刚进宿舍的我差点被那些眼光吓到,宿舍里近乎实体化的怨念让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我的心里闪过了一丝念头:难道吾辈魂归故里即在今日?
不行,无论如何,我都要笑着活下去!我还没结婚!我还没孩子!
怨念与执念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刘家良看到我回宿舍躺在床上随意地瞥了我一眼:“呦,我们的情圣回来了?今天这把狗粮我们是吃的猝不及防啊!可怜我们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如此巨大的创伤,不知您老人家怎么办?”
张明海,赵帅,袁正正和翟嘉兴也在一旁冷笑:“是啊,家良说的很有道理。”
“呵呵。”我心里冷笑一声,这帮孙子,想让我大出血啊?没门儿!
我皱着眉毛轻轻叹了口气,掏出手机,随手拨号,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呜呼哀哉!昨日幼妹言之其婚事,在下身心俱疲,十八万人齐束甲,竟无一人是男儿。今其年方二八,亭亭玉立,盖遗世之倾城也。汝既言兄,肥水外流实乃憾事。汝既余心伤,则某家只得另寻他人。依余之见,余观......”
张明海一听立刻坐起,双手抱拳:“哥哥!小弟自幼游遍五湖四海,不敢称名震江湖,但江湖中亦有薄名。久闻狂撸者鲁万里的大名,今日幸而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小弟愿为哥哥效犬马之劳,鞍前马后,在所不辞!只不过,小弟及冠已久,素未成家,不知哥哥......”
我强忍住心中的笑意,脸皮抖了几下,回道:“如此甚善!余欲将幼妹许之为妻,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袁正正一听不高兴了,立刻开口:“哥哥,汝且观其面相,其面容猥琐,实非汝妹之良人。若兄长不嫌,在下愿毛遂自荐!”
我真的是惊呆了,看不出来,张明海和袁正正看上去不怎么出众,肚子里有点墨水啊,我正思索如何往下接,“带头大哥”刘家良开口了,剑锋直指张明海和袁正正:“非也,非也!哥哥,此二人皆插标卖首之徒也。文不可泼墨挥毫,武不可马踏敌酋,利字当头,则无所不用其极也。今二人竟在哥哥面前大言炎炎,小弟忍无可忍。吾辈豪杰,当顶天立地,此等跳梁小丑,不值一提。小弟至今家业未成,虽有冠军侯之旧志,然家中老父不许,故望哥哥成全!”
卧槽!这他娘的一个比一个有墨水,脸皮厚得赛城墙,倒是让我无语了,不过我想,这段对话传出去应该能笑翻一大片。
现在没表态的只有翟嘉兴和赵帅了,不过看他俩的老实样子,应该是不准备凑热闹了。
我故作镇定,作捋须状:“诸位壮士所言皆具道理,三国逐鹿,何方称雄不可盖棺定论。诸位,在下已疲惫不堪,不如他日再做定论!”
说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直接躺在床上装睡,内心里笑得满脸褶子:能跟上我的节奏,一个个的都他妈的人才啊!以后的日子乐子肯定少不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竟然逃过一劫,我真是太机智了!不过这帮孙子很记仇呢,不就秀了波恩爱吗,何必小题大做?不过李云心也不能总拿来当挡箭牌,不合适啊……
下午的军训也无聊的一笔,到了晚饭时,李晓也没有提李云心的事情,一时间风平浪静。
饭后我约李晓去逛超市,累得半死,回来时手上空空如也,也真是绝了。不是我抠门,是李晓路上把买的零食全吃光了,说是不想拿到宿舍里去分,里面有个叫阮静的她很不待见。李晓还说明天叫上各自的舍友去逛街,相互认识下,能撮和成就成。
回到宿舍的我说了这件事倒头就睡,对于周围的笑闹声我充耳不闻,无他,太累了,天知道女生军训后步行五公里去超市还能逛两个小时,真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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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巨轮航行在海上,溅起大量白色的浪花。天空很诡异地发黄,为整幅画面增添了一抹沧桑。
这艘巨轮常年奔波在海上,没有任何货物,有的,只有奴隶,形形色色的奴隶,还有一个女孩和一个少年。
那一年,女孩六岁,我九岁。
作为奴隶的日子很难熬,不仅面对船员的欺辱,还要面对强壮奴隶的欺凌。只不过我,根本不会坐以待毙,我要开启自己的狩猎场!
我用偷来的酒将一直欺负我的罗伊灌醉,然后喂他吃下我从甲板上卸下来的生锈的钉子。
他在吐血!场景真的美,我的内心生出强烈的复仇后的快感,可惜,这持续的太短的,一瞬而逝,紧接着便是强烈的恐慌:他死了!我杀人了!我会不会被查出来?
果然,那群蠢猪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只有八岁的孩子能杀掉一个健壮的成年人。船长甚至还在为丢了一瓶美酒而生气!罗伊德尸体被扔下船喂鲨鱼,不过,我们被监视地更厉害了,不过,我并不在此列,我心里的侥幸和恍如隔世的感觉分外强烈。
凡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会随之而来。
我仗着自己是孩子的优势,轻易地躲过了船员的巡逻,到了大副的房间,呵呵,这头蠢猪竟然喝的烂醉,一身酒气混杂着浓重的腥臊,让我恶心得不行,他,必须死!
我抽出他的刀子,抵在他的脖子左侧的动脉上,轻轻一划,潇洒转身。事后,我将这件事栽赃给了厨子,他可没少害我挨打。
船上的船员真是蠢!
没多久,我们被救了,各自被送回自己的国家。可是,她知道我做的一切,在临别时,她送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