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您好,受累能先给我们腾两间房吗?钱的方面我们会付给你,最好屋里面有亮!比较着急!”
马来老者迟疑了片刻,好像走了神,接着才说道:“走这边——”
我们跟着马来老者身后,来到了面对面的两间卧房,是在大厅中央的两边,越往中间走越黑,根本看不清屋里面的样子,给人一种进到了黑暗山洞一样的感觉,灰尘像细小的飞虫般在油灯周围忽闪忽闪的,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霉味儿。
队伍分开两边,挎着相机的记者和两个被雨淋透的姑娘在一个房间,我们一行人则在对面的另一侧房间。
两个姑娘很不情愿多一个湿漉漉的男人跟自己共处一室,但是迫于屋中的气氛,只好待在一起。
马来老者安顿好我们把油灯留在了屋中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屋中的轮廓瞬间清晰了起来,空气中还是弥留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霉味,靠在墙角的地方有张灰色的单人床铺,屋中弥漫着很浓重的湿气,像是许久没有人住过一样,整体给人感觉就像是间病房。
我让黑超把田军放在床上,田军依旧处在昏迷中,情况如鬼七所说,不容乐观,等我上前观察田军的情况时,发现我给他的外套已经完全黏在了他的身上,脸色更是被雨打的毫无血色,嘴唇也开始犯起了紫色。
“跟死人还是有区别的,等他呼吸停了,你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了。”鬼七念念道
“我说你哪那么多废话,你有本事你来?”
“算了黑超,不用跟她争执,虽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鬼七说的没错,再不救他估计咱们一会都得受牵连。”
华子惺惺的道:“我说司徒,你想想办法,那瘦哥们真不行了?一会不会诈尸起来搞我们吧?”
“办法是有,田军是中了履蛊虫,要想破也不难,只是需要一味难以吞咽的药引。”
“需要什么药引?”雯婧淡淡道
我看向鬼七,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女人的头发。”
鬼七双眼一眯,不屑道:“我没听说过这蛊能有下蛊以外的人解,你少在这瞎说逞能了!”
我看了眼雯婧的态度抬手对她道:“能不能解,一试便知。”
雯婧明白我的意思,知道当下急在救田军的命。
“别反抗,按着他们说的做——”
鬼七双眼一横,没有违抗雯婧的意思,从行李中的工具里取出把剪刀,贴着鬓角便剪下一缕短发走到我跟前狠狠地砸在了我的手里。
“我看你能耍什么花招出来!”
“诶——此言差矣,怎么能是花招?药引需要剪成碎发,劳烦了。”
鬼七两只小眼睛用力瞪着我,但还是照着办了。
我从行李中取出了保温杯的盖子,让黑超出门接了些雨水回来备着,接过鬼七的碎发以后便一并搅拌在了容器中。
说实在我自己并没有十全的把握,但是对于瘦高个子田军来说,这是他唯一能够挺过来的机会。
我让黑超站在我跟前帮忙按住床上的田军,然后将药引拿在手里,老爷子上的手札记载方面没有错,如果按照上面的方法确实如此。
华子他们则站在一旁观望着情况,就在我准备让黑超扒开田军嘴,往里灌药引的时候,潘明海突然惊呼了一声道:“啊——妈妈的,他的腿抽了,他要醒过来了!”
话音未落,没等我和黑超反应,只见田军猛的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双手捶在两侧,眼皮却没有睁开,众人都看的是云里雾里的,屋里的也突然变的安静起来。
“我去!司徒,这田军什么情况?”华子的声音划破了屋中的安静气氛。
“情况不妙!老黑,你从后面牵制住他的脖子,要是反抗,你尽管使力气别松手!——”
黑超得令,悄然将手攥在了田军的脖子处,另一只手死死锁住田军的喉结。
我用手比划着让黑超把田军按压到床上,气氛再次凝固,田军没有反应身体不再抽搐,只是在黑超将他按压在床上的瞬间,两只手突然变的不安分起来,猛的扣住黑超得两只手腕,发出咯?咯?的骨节按压声。
黑超被这举动搞的稍稍楞了一下,手腕吃痛,愤怒瞬间涌上心头,随后想起我说的话,毫不犹豫的用两只如钳子一般的大手紧紧的锁住了田军的喉咙。
田军不但没有窒息的反应,反而用鼻子开始嗅起了周围,样子奇怪至极。
我将手中的药引护稳,再也顾不上观察田军的情况,上手就要掰开田军的嘴巴往里灌。
可就在我手到田军嘴巴边上的时候,只见田军突然死命的张开双眼,瞳孔迅速收缩变小,眼白已经充斥了几乎整个眼球,上下颚仿佛脱臼了一般张开,咔哧——咔哧——的上下嚼咬着,极其渴望咬碎我的手指,样子好像是只许久没有进食的恶鬼一般,已经完全丧失了人的模样!
我心道不妙,看向黑超,想起了他身上带着的匕首,忙伸手到他得衣服兜里拿了出来,登时甩开,反向避开刀刃卡在了田军肆无忌惮撕咬的嘴巴上。
与此同时,趁着间隙对着田军隔着刀把的嘴巴空子,把调好的药毫不犹豫的灌了下去。
田军喝下药引之后,身体微微有些抽搐,卡在嘴巴上的匕首也随之掉了下来,瘦弱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动,像是起了变化,紧接着整个头颅开始疯狂的甩动。
黑超得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水滴大小的汗珠,表情也有些难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