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乔瓦尼这个人fēng_liú不羁,甚至因为这个还染上了fēng_liú病,而他和夏桑之间也的确有着某种无法说清的关系,这个也是众所周知的。
但是在这个时候和夏桑纠缠不轻?亚历山大觉得乔瓦尼不会那么傻。
凯撒去那不勒斯已经有段时间了,不论谈的结果如何应该都已经有了答案,而夏桑正是凯撒准备为卢克雷齐娅找的那个丈夫比利谢利公爵阿芳所的亲妹妹。
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乔瓦尼这个时候都不会愿意看到凯撒的成成功,特别是在听说凯撒居然趁着为妹妹联姻的机会,试图追求那不勒斯国王腓特烈的女儿后,估计乔瓦尼一定已经很愤怒了。
这个时候的乔瓦尼会有心情继续和夏桑鬼混?
大概他只会认为夏桑已经和凯撒站在一起了。
因为毕竟对夏桑来说,达成这门亲事对他们兄妹都很有好处,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站在凯撒一边呢。
更何况根据一些谣言,波吉亚家除了作为丈夫的杰弗里之外,似乎兄弟几个都和夏桑有着不同一般的关系。
亚历山大蹲下身子,用手指在粗糙的石头上轻轻抹了下,那片黑色的干枯污渍似乎已经完全渗透进了石头,摸上去没有什么异感。
亚历山大站起来从更高的地方向下看。
整片污渍呈现出一种放射状的向四周溅开,溅得最远地方有着几块不规则的小块斑痕。
亚历山大稍微琢磨了下,然后抬手握拳悬在那片污渍上空,然后松开手掌,做了古怪的动作。
“大人,”从壁龛圣母像前做完祈福的马希莫过来有点好奇的问“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能发现什么呢,”亚历山大轻轻一笑“要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发现,可有些事情却又得必须发现才可以。”
对亚历山大莫名其妙的话,马希莫只是似懂不懂的点点头,修道士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他是秘书,有时候还会担任伯爵的使者,要么就是个打杂跑腿的,如果必要他也不在乎给领主老爷客串个拉皮条的,不过他唯一不该做的就是太聪明。
马西莫见过不少自认聪明的家伙,他们大多没什么好下场。
领主老爷也许是个不错的主人,不但管他吃喝,还为他解决了不少麻烦。
至少某个那不勒斯小酒馆老板,经过领主老爷的一番开导,已经不再看到马西莫就想追着他半条街的打了。
正因为这样,马西莫觉得有必要多为领主老爷的事上点心。
看着亚历山大盯着地上那片血渍污痕出神,修道士琢磨了好一会,终于开口问:“大人,您真的要找出是谁杀了乔瓦尼吗?”
亚历山大看了看马西莫,他知道修道士在暗示什么。
或者说罗马城的人都能想到谁最有可能谋杀乔瓦尼。
亚历山大六世希望看到的是谁的脸呢?
亚历山大低下头继续看着地上那片污渍。
忽然他转身对马西莫说:“去吉尔皮茨宫。”
亚历山大上一次到吉尔皮茨宫,是乔瓦尼指示他陷害另一个乔瓦尼,在那个时候,除了亚历山大,没有人想到过不了多久乔瓦尼就会被装在冰冷的棺木中,躺在这座失去主人的宫殿主厅当中,然后任由来看他死后样子的人一个个从棺材前经过,然后这些人会不吝措辞的对乔瓦尼大加赞赏,在他们的赞美中,乔瓦尼俨然已经是位圣徒了。
不过这没有什么,因为人人都知道这一切对乔瓦尼已经毫无意义。
他已经死了。
亚历山大走进吉尔皮茨宫前,从门口仆认那里得到了一个小小的鼻夹。
他当然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所以他毫不犹豫用那个鼻夹夹住了鼻子。
可即便这样,隐隐的恶臭依旧中人欲呕。
因为天气炎热,即使棺材里铺满了香料,可令人作呕的恶臭依旧扑面而来。
乔瓦尼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已经擦了厚厚的粉,但是依旧可以从开始溃烂的皮肉孔洞间看到正在慢慢流出的浓水。
马希莫紧捂着鼻子,他觉得快要吐了,但是却又不能违背领主老爷的命令。
他小心翼翼的向坐在一旁的甘迪诺公爵提出要求,只是当看到甘迪诺公爵夫人露出愤怒的神情时,马希莫立刻变得低三下气起来。
“只是看一看,夫人,只是看一看。”
“你们在怀疑什么?”甘迪诺公爵夫人,乔瓦尼的妻子,也是他从他的哥哥路易那里继承来的财产之一的玛利亚·德·卢纳,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修道士。
这位新晋的寡妇出人意料的冷静很是让亚历山大感到不可思议,他甚至觉得似乎这位公爵夫人的神态间还有着一种可以称之为轻松的东西。
“我的主人希望能看到公爵被刺杀时的伤口。”马希莫小心翼翼的说,他知道这时候不能触犯这位公爵夫人,不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亚历山大一定要看看乔瓦尼的伤口。
早已经有市政厅的人把关于乔瓦尼尸体上的状况记录了下来,按照那些记录上的说法,刺中乔瓦尼的应该是一柄剑身不长,却前窄后宽的锥形防身短剑,这柄短剑最细处大概只有一根手指,而宽处可以达到将近人的四指并齐。
这是一柄典型的破甲防身剑。
当看到这个记录的时候,亚历山大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对这件武器的异常熟悉,因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