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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国的皇宫,神医阁的那位走之后朝堂上真是乱成一锅粥。
殿外的宫人时不时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吵闹声,一个肃静的朝堂生生被朝臣变成了集市,殿上那位并不阻挠,只是冷眼看着他的朝臣们吵闹,因为这样他才能真正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左相一方掷地有声说左相被冤枉,连通敌的证据都是假的,而另两方不为所动坚决认为左相只是在狡辩,首位上的那位被闹得头疼。
他的大臣们分为三个派别,他是知道的。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们从未为了一件事大动干戈过,也因为朝廷分为了三个派别而更认真负责,生怕被别的人抓到把柄,他以为这样就是最好的。
哪知凡有一方不平衡,就整盘颠倒。
“众位爱卿倒是拿出点证据啊,只是吵有什么法子。”
这次因为左相的事情,他的百姓们似乎都有所非议,他才将左相扣留。
他为了平衡一直有意保全左相,是因为只有这左相才能帮他管住那一派朝臣。
人嘛,有好也有坏,官员也一样。真正意义上纯粹的清廉官员在有些事情上反而会力不从心,是人都喜欢听好话,喜欢阿谀奉承,喜欢被骗而清官不同,他们只会固守成规。因此在这个环境中的清廉官员就会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一朝清官反而是最少的。
所以,贪官有贪官的好处,清官有清官的好处。
左相虽贪,能力却过人。
这也是他一直保全左相的原因,只要他恪守本分,他便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他的百姓悠悠之口,也要想办法堵住。
“父皇,儿臣有办法证明左相大人是被冤枉的。”大皇子陆泾玄在大众中,即恭敬上前禀告。
大皇子陆泾玄,皇上的第一位皇子,一向对国事政事十分敏感,甚得皇上喜爱,与众大臣认可。
从前的国事奏折大半是大皇子协助皇上所批,其成绩可圈可点,少有过错,少有误断。
“你说,如何证明。”威严开口。
为人君者,不偏不倚,为人父者,不溺不宠。
他这儿子若真的能有办法证明,那他也就不追究了,若不能,恐怕好些大臣们会对以后的储君之位有所非议。
“父皇可否还记得这拜持国曾对我黎国上供过一年”
“有这事”那位狐疑看向户部尚书。
“回陛下,确有这事。”
陆泾玄满意一笑。
“父皇,当年拜持国上供之时正是左相引荐,也是左相在负责一切事宜。”
见首位上那位脸色渐渐平定下来,他又接着说。
“前几日儿臣收到一封书信,但因为政事,一直未得空查看。”他似有若无看了看百里一于两人。
“哦”他这儿子,是要搞什么花样。
“昨日儿臣拆开看了看,正是那拜持国,说是今年要上供,还问不久前已向贵国左相表明,不知皇上知否。”
百里一于与百里慕枫心里不屑,大皇子与左相本就一伙,尽使些旁门左道。
这下大皇子立场也明了,恐怕要扳倒左相更是不容易。
“左相,可有此事。”
这时一直未表明态度的左相才缓缓开口。
“回陛下,确实如此。”
从拿到证据到现在,左相从未为自己辩驳,偏偏等大皇子表明立场再出来。
左相一党沾沾自喜,以为有了大皇子就万事无忧,神态间透出几分洋洋得意。
不过短时间看来,确实如此。
“爱卿为何不早说。”
首位上那位心里松了一口气,却有些微微恼怒于这左相之前装神弄鬼,他保全左相,却不喜欢左相在他面前搞花样。
“回陛下,有人要陷害下官,下官再多的法子也没用,只能只那人将所有招数都用尽,才能断其一切希望。”左相若有所指慢慢道来,皇上的想法,他也是略知一二的,所以这么多年他才能逍遥自在。
一旁的大皇子陆泾玄嘴角勾起,任你右相有再多贵人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收入掌中,怪只怪右相他不知天高地厚,恪尽职守这么些年,如今居然想要明目张胆的争权。
真是可笑。
打倒左相的机会并不多,如今又被大皇子化解。本以为这已经是万全之策,不料突然杀出个大皇子,不过也好,在明处的敌人,总比在暗处的敌人好。
只是左相有大皇子,而右相这边却没有什么筹码,他现需要能有一股可以与大皇子抗衡的势利为他所用。
右相释然,那就任左相赢一局吧,同朝为官这么些年,明争暗斗也不少,他就不信,左相还能没有破绽
左相一事一切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于是殿上那位下令将左相送回左相府,其余之事就不再追究。
可左相一党并不愿意就此罢手,不依不饶想要逮着证据一事过分追究。
“陛下,给陛下送假证据的人,不能就此放过了。”
殿上那位顿时面露不愉,眼里暗芒一现,直吓得那人口不能言。
“这事,以后再提,退朝。”
说完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带着侍从离开了。
左相一党急躁的性子何时才能改改,若真要追究,现在的这事他暂且不停,从前的大大小小若全部挑明了,他们还不乖乖受罚,真是不知所谓。
等皇帝的随从离开大殿,殿中又只剩一波朝臣,平日里从不屑勾党结派的那些人率先离开,只留下左相与右相党互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