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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坐在高高在上的位置,正和管事议事的子书墨杅心里突然一阵不明的难受,像是极其悲伤的样子,连旁边人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阁主?阁主?”
正与他说话的管事见子书墨杅思绪不知飘到哪里去了,停下来担忧的唤了两声。
“没事,你继续。”
他回过神,继续听着这些人的七言八语,只是心里的感觉一直未曾消散去。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一个时辰之后。
雅竹发现百里慕青失踪,手里捏着百里慕青留下的纸,在子书墨杅议事的门口踱来踱去,她心里着急死了,可是姑爷和那些人似乎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而她一个下人,是没有资格闯进去的。
雅竹正觉得无助,忽然听到有人唤她。
“诶,你不是夫人的贴身丫鬟么?”
走过来一个人,高高的、冷冷的表情,见到雅竹只是有一点诧异。
雅竹看见他,就像看着救命稻草一般。
“是是是,你能想办法帮我叫一下姑爷么?我有事和姑爷说,很重要。”
雅竹上前紧紧扯着离影的袖子,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连身手不凡的离影也无法挣脱。
看着自己袖子上那双手,离影抬起手想要将它拂开,终是叹了口气,既然是夫人的事情,那他也无法坐视不理,对着雅竹点了点头,从紧闭着的门里走进去。
阁主议事中途是不允许别人来来往往的,所以当离影进去后成功的打断了大家的注意力,但是一看是阁主的人,便也不好说什么。
子书墨杅抬起头,看了看离影,脸色有些不对。“怎么了?”
离影走到子书墨杅耳边,用仅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着。
下面的管事一时只能愣愣的看着这个不合规矩的下人凑到阁主的耳边说着悄悄话。
“你们先等一下。”
子书墨杅听完,丢下众人,加快步子走出去。
如果是雅竹亲自来找他,只有一种可能。
子书墨杅心里七上八下,忽然觉得方才萦绕在心里的难受更浓了。
“怎么了?”
雅竹看着子书墨杅,哽咽了出来,伸手递出那个被她捏的皱巴巴的纸张。
子书墨杅心里咯噔一下,抢过那张纸,颤颤巍巍的展开,娟秀熟悉的字体映入眼中。
小白,我想起来一些事,我想我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等我想清楚我再回来吧。
勿念。
“青儿离开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子书墨杅压下心里着急的情绪,紧张的看着雅竹。
“我端点心进去的时候,看到小姐跪倒在书桌面前,头深埋着,我扶小姐起来,小姐却让我出去。”
子书墨杅抓到了一个关键的词语。
“你说书桌?当时书桌上有什么?”子书墨杅紧紧抓抓雅竹的两只手臂,那在意的表情就算是雅竹看着也不免动容,原来姑爷这么在意小姐。
雅竹现在庆幸自己走之前扫了一遍书桌上的东西,看来这是线索。
“一张画,一支笔,一张纸,其余就没有什么了。”
子书墨杅忽的松开紧紧抓着的手臂,急急忙忙的跑回书房。
一路上心里不断的祈祷,千万不要是那个,千万不要。
这是他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这是包括右相在内都小心翼翼掩藏的秘密,为了不让青儿想起来这件事,他们说了多少善意的谎言。
而那个秘密里的人,对青儿是多么的重要,他不愿意青儿想起来,一点也不愿意。
跑进房间,子书墨杅首先看到的是大红的桌布、随后是床上的红色被子,屋子里的一切红色都还没有撤走,因为还没有到第三天。可是他的新娘却已经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子书墨杅扫视着书桌上的一切,没有任何的不妥,桌上的东西已经被整理收拾过了,可是他看到书桌后面的东西时,眼神一顿。
卷轴上的结,不是他系的。
果然是青儿看到了这幅画,想起了前尘往事。
子书墨杅疯了一般的跑出去,看到急急忙忙跟上来的离影和雅竹。
“离影,快去查夫人去了哪里,快!”
“是!”
离影觉得,这是他跟随主子以来,主子最着急的一天。
谁能想到在自己新婚第二天,妻子就丢下自己逃走了?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吧。可是他们的夫人就做得出来,离影不由自主的,在心里祈祷夫人别逃得太远,别离开他们的主子。
雾殊听到动静赶过来,看着离影放出消息,自己也打算动身,雾殊忙拦住离影的肩。
“怎么了?”
离影看了看不远处的子书墨杅,对着雾殊摇摇头,呼啸而去。
主子?难道是...
雾殊权衡利弊,现在主子的表情分明写着生人勿近,他可不敢过去。于是对着那个他眼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委委屈屈的走到雾殊面前。
瞧,小丫鬟眼睛红红的,估计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你们小姐出事了?”雾殊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小丫鬟抽泣着点了点头。
完了,难不成女主子逃婚了?
“莫不是,你家小姐不见了?”雾殊囔囔着。
果然,小丫鬟抽泣声又大了些。
雾殊顿时觉得头疼不已,一是因为自家主子的脸色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而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估计是没有好日子。二则,是因为小丫鬟在耳朵边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