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力举千斤鼎,这一幕震撼了御书房内的所有人,原本在一旁一言不发,静静侍立的太监、侍卫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如此神力,我在宫里当值了小半辈子,恐怕也只有当年的宇文承都将军才有吧。”
“谁说不是呢?薛仁贵将军虽然武艺高强,但肯定没有这位罗将军力大。”
“真是天佑大隋,竟有如此神将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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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杲眯眼看着这些说话越来越大声的太监和侍卫,并没有打算制止。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罗士信毕竟有过一段从贼的经历。虽然秦琼也有,但秦琼投顺较早,当时的杨杲还是赵王,在杨杲还未登基之前,秦琼充其量只是个赵王府的属官,入不得朝臣之眼。
但现在不同了,杨杲已经贵为一国之君,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满朝文武的注意,若是贸然提拔一个还有过从贼经历的军官,必惹来满朝文武的不悦。所以杨杲可以让罗士信施展自己的武力,相信这些宦官侍卫会替自己做好宣传功能的。
杨杲顿了顿嗓子,朗声说道:“罗士信、牛进达上前听封!”
罗士信、牛进达俱往前踏了一步,单膝跪地,拱手说道:“末将在!”
“罗士信勇武盖世,力举千斤鼎,朕封你为车骑将军。牛进达,朕封你为鹰扬郎将,来年开春,朕将率军征讨江南,希望卿等能够大放异彩,不负朕望!”
两人闻言俱都大喜过望,立刻翻身跪倒在地,激动万分地说道:“感谢陛下厚恩,末将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时间飞逝,一眨眼又是新的一年。经历了一个冬天的准备,江都各大府库内都堆积了如山的粮草,足够支撑二十万大军半年之用。
一切准备就绪,杨杲于龙兴二年三月誓师出征,为了防止中原的李密突然发难,杨杲留下了薛仁贵坐镇淮南,调拨常遇春为左路先锋,与从翻阳湖北上的来护儿相互呼应,为大军前部。
杨杲则亲率李嗣业、南霁云、秦琼、罗士信、来整、秦用、牛进达等一干大将,统帅八万大军,离了江都,浩浩荡荡地杀向江南。
海陵城,楚王府。
淮南一役,李子通被隋军俘虏,留守在江南一带的楚军就陷入了一种相当尴尬的处境,因为李子通不是战死而是被俘,人还在江都大牢里活的好好的,再加上李子通麾下的大将也只有伍云召一个拼死杀出重围逃回了江南。
而伍云召勇则勇矣,却没有多少政治头脑,根本没有办法稳定海陵的局势,楚军军心不稳,人心浮躁,许多人都看出来楚军大势已去,为了自己的前途和身家性命,纷纷不辞而别。
“报,报,报!”
一骑斥候风尘仆仆地闯进议事厅内,对着伍云召说道:“伍将军,大事不好,隋帝杨杲于上月初七在江都誓师出征讨伐江南,淮南的常遇春领兵四万已经渡过了长江,其前部先锋距离海陵已经不足五日的行程了!”
“知道了!”伍云召闻言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挥了挥手。
其实说实话,这个时候的伍云召已经陷入了绝望,否则有长江天险在手,纵使他不善水战,纵使楚军军力大减,常遇春也不可能毫无阻拦地渡过了长江。
看到伍云召这副模样,一个自以为是的楚将嘿嘿笑道:“伍将军,隋军压境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你也已经打算投降隋军了?”
“你说什么?”
伍云召闻言突然暴跳如雷,厉声大喝道:“左右何在,给我将这个心怀叵测的贼子拿下,拖出去斩了!”
“是!”
几名甲士当即上前,将这员楚将按倒在地,两手架住他的胳膊,丝毫不理会他的咒骂声,一路将他倒拖了出去,一声惨叫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伍云召凶狠地环视了厅内众人一圈,冷冷说道:“再敢说降者,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好,好,好!”
伍云召话音刚落,在一旁的一员楚将拍手说道:“伍将军真是好气魄啊,只是伍将军怎么只朝他们撒气,却对即将兵临城下的隋军不管不顾呢?”
伍云召面色一沉,望了这员楚将几眼,冷冷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员楚将大约摸三十上下,身高七尺左右,颔下几缕短须,一副儒将打扮,他无视伍云召凌厉的杀气,沉声说道:“伍将军坚定立场不降隋军,隋军大举压境伍将军却无动于衷,如此作态试问到底有何意义?”
伍云召闻言苦笑一声,“刘知远,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楚王被俘,军心涣散,楚国大势已去,根本无力回天!”
这员名叫刘知远的楚将可不简单,他就是上次杨杲召唤杨再兴时乱入而出的那个杨杲一直猜不出身份的刘xx。
他在历史上的身份是五代十国当中后汉的开国皇帝,虽然也曾抗击胡虏,但是他私德有亏,对于杜重威等卖国将领也经常随意宽恕。史书评论他有做皇帝的时运,但没有做皇帝的才德。他的一些智谋总是以自己的前途为目的的,其他什么爱国爱民都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听了伍云召的话,刘知远不屑地摇了摇头,“有志者事竟成,若是伍将军没有信心对抗隋军,那还不如直接投降隋军算了,何必这番小女儿姿态?”
“刘知远,你大胆,竟敢辱骂伍将军!”
另外几员楚将闻言俱都勃然大怒,纷纷指责刘知远以下犯上。
“统统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