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默不作声地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纸张,细细阅读起来。
趁着这段时间,南诸悠哉悠哉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光明正大地打量着眼前这位暗卫。
反正做这一行的大多感知敏锐,南诸也不指望自己的打量能有多隐蔽,索性就直接了当地看。
说起这人,其实南诸也不是很熟。
也不知是否暗卫的选择标准全都是面容平凡,毫无个人特色,反正这么长时间以来,这十个人的脸南诸愣是没记住。虽然十个人一起出现时区别是比较明显,但是单独出现时南诸往往是通过其脚步声,言行举止和声音来判断来着是哪一个人。
所以当眼前这位暗卫出现时,南诸一眼便认出了他就是半夜带自己跳窗那个,叫什么彦梓来着。
人长得其貌不扬,名字倒是好记。
“看完了?”看到对方将纸重新塞回信封,南诸饶有趣味地问了一句。
他挺想知道彦梓看完纸上那两段劲爆的江湖秘闻后,会是什么反应。
“是的,不知大人有何特殊吩咐。”
啧,果然不是人人都像杨奇那么八卦的,无趣。
想当初自己看到青松勾引了独孤无敌的老婆还有了个私生女,此外还隐瞒了自身早已结婚有个儿子的事实,当上了崇真派掌门时,那是惊讶到目瞪口呆。
以真爱为名给别人戴绿帽,还因一己私利让自己儿子身份不详地在崇真过着被人辱骂的生活,这种人居然是名门正派的掌门,而且还是武林盟主。
虽然不可否认青松这人大义上毫无问题,但是私德上却不敢苟同,所以南诸一直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哎,孩子终归是无辜的,我们作为局外人也不好说人家的家事,只能尽点绵薄之力。虽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女孩子还是娇养一点好,父慈母孝才是正理。”
“是,属下明白,也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让第三个人知道。”望着南诸似笑非笑的神情,彦梓迅速递回了手中的信封,躬身回应。
得,这保密意识够好,不愧是专门调教过的,自己连例行的威胁套话都省了。
南诸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接过彦梓递过来的信封后,照例安抚了几句便让他退下。
随后,众人便踏上了回程的路途。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间便到了正式剧情开演的前一个月。
与此同时,无敌门的探子也传来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无敌门的门主独孤无敌,派门下弟子公孙弘去给崇真派掌门青松下战帖。
此时江湖上仍然是一片风平浪静,公孙弘也才刚刚上路前往崇真。
看着手中的线报,南诸心中百感交集。
他整整在这个世界待了八年啊,人生能有多少个八年?
自从与宁王结盟以来,南诸虽然付出的主要是财力上的支持和帮对方做一些清理的琐事,但是得到的回报却是巨大的。总的来说,宁王这人的能力的确不可小觑,也不知道现实中是何行当,对藏拙二字是运用得炉火纯青。表面上对朝廷那是个点头哈腰,跟个孙子似的将自己的野心是包裹得严严实实,私下还将那班有奶便是娘的官员哄得是服服帖帖地,尽给他说好话,暗地里却不仅拉起了一套造反的班底,而且不断以剿匪为名来练兵。
眼看其造反事业弄得如此有声有色外面却半点风声也收不到,南诸心中对此人也是愈发忌惮。
先不说别的,单单就这信息传递的速度,就已经甩了逍遥谷的探子几条街。
也幸好目前双方并无任何利益冲突,姑且还算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正当南诸低头沉思时,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怎么一脸凝重,这份情报有什么特别的吗?”
抬眼一看,杨奇还是那般没心没肺的样子,正倚靠着窗檐漫不经心地望向窗外。
“大白天的就出来到处晃悠,你也不怕被人看见啊。”
不知为何,看见杨奇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南诸的心中的烦闷也散了不少。
人心都是肉长的,再加上有了不少共同的秘密后,两人的情谊的确加深了不少。虽说不是什么无话不谈的好友,但是起码闲暇时也能闲聊几句有的没的。
杨奇轻车熟路地走过来,抄起桌上冰镇的西瓜,一边吐着西瓜籽一边口齿不清地说道:“还真没看出来宁王那个短命鬼还有这本事。”
听了此话,南诸心中一阵好笑,“你又去偷窥人家了?”
“别说得这么难听。”杨奇擦了擦嘴,将吃完的西瓜皮扔回桌上“我这不是叫视察敌情嘛,不然怎么拿捏好时机啊。”
南诸直接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片刻,眼前便出现婉儿的身影。
只见她神态优雅,轻移莲步地走了进来,并转身关上房门。
“哥,我已经想好相遇剧本了,你要不要听听看。”
看着自家妹子这样一幅兴致勃勃的样子,南诸深感自己这么多年的教育方针是不是有点歪楼。
怎么一想到要去忽悠人,就这么兴奋?
反正南诸敢打赌她肯定这两天肯定没睡好觉,虽然努力用粉遮盖,但是脸上的黑眼圈还是极为明显。
不好意思打断对方的兴致,毕竟这事是南诸一时脑抽先提出来的,只好硬着头皮看她怎么说。
条件反射扯出一抹微笑,南诸温和地注视着婉儿,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