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雾散了之后,我慢慢站起来,但是还是什么也看不到,眼前的雾是散了,但是往外边看,还是无边无际的一片灰蒙蒙,什么也没有,虽然现在感觉很清醒,但却又很模糊,能看见能听见,也就可以走可以跑,却又感觉手脚使不上劲儿,所有的动作都像是有人安排好一样,我只是像个棋子在一步一步完成它的动作。
现在我听不到爸爸他们的说话声,这感觉就像那种睡懵的状态,也就是土语里说的鬼压床,但区别在于鬼压床是身子动不了,意识很清醒,我现在是身子能动却不听自己使唤,意识也有,像被困到孤岛上的一个难民,等着别人来救援。丝毫没有睡意,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彷徨,无助,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就这样不知道飘了多久,忽然听到老君叔的声音,“镇海,你别落在那个幻境无法自拔,自己试着努力想一些别的,这是你心中的又一个阴暗的角落,在你最害怕和迷茫的时候被那东西给激了出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自己的业障得你自己来解,慢慢的,千万别急,越急越越容易陷进去,多想一些开心的事儿!”
“我知道咋做了!”我回了老君叔一声后,心里顿时开朗了起来,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感觉比以前好多了,我闭上眼睛,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以前爷爷带我去山里玩的场景,和小黑去做坏事儿场景,嘴角不自觉的浮出了笑意,朦胧中感到前面好像有了光亮,猛的睁开眼,现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就在心情又要变差的啥时候,突然现前面无尽的灰色中,出现了一个久违的白色小光点儿,虽然不大,却给了我无限的希望和力量。
我越想越开心,从嘴角的一点儿小弧度慢慢变成了咧嘴大笑,也不管什么手脚听不听使唤了,冲那个光点就往过靠,慢慢的,我感觉手脚开始听我的使唤了,那个光点儿也越来越大,我努力的冲着那个白色光的地方跑着,越来越近,白色开始疯狂的蔓延,我不敢停下来,更加使劲儿的跑着,突然,整个幻境里灰色的雾都被白色所覆盖,我也感到自己一下抽离了出去,眼睛被刺的睁不开。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调整了一下,试着睁开了眼睛,这次没有了刺眼的白光,先看见的就是爸爸那张挂满着急还有点儿沧桑的脸。
“哎呀,终于醒了,吓...”爸爸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别处,“真他娘的没用,下次可别跟着下来了,尽给人添事儿!”爸爸后面这几句话语气明显不对,根本没有平时真正教育我时的感觉,我听出来的更多是高兴。
“行了,孩子自己能缓过来就是好事儿,你也不喘个好气儿!”老君叔看了一眼爸爸,然后转头对我说道,“现在啥感觉?”
“不冷了,也不困了,就是有点儿累!”我自己听着自己的声音都感觉有点儿虚的慌。
“行了,让孩子休息吧,咱们该干正事儿了!”老君叔招呼着爸爸和安十一。
我朝爸爸点了点头,爸爸看了我一眼,把我放在了原地,我其实也想起来去看看,但是实在是太累了。
老君叔前后左右又绕着门看了一圈,“别盯着那条有眼睛的蛇看!”
“蛇盘门,龟起身,阴阳两隔断尘根;一半若生浮墓上,一半全无弑鬼神。”安十一没有理会老君叔,而是自言自语了这么一段奇怪的话。
“哈哈哈...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老君叔突然的哈哈大笑把我和安大美女弄了个面面相觑。
“您咋还笑的出来,这斗碰不得啊!”爸爸的一脸惊恐和安十一的淡定,老君叔的爽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别的我不知道,这个我可听我家老爷子说过,自古龟负重,是在底下趴着的,看着是个受苦受累的角儿,但是一旦站起来那可是不得了的存在,阴面啥也没有,阳面上的图案刻的栩栩如生,yīn_mén上阳气大盛这是大忌啊,这种斗以这样形式的门封住,很明显的告诉来的人,千万别碰,您咋还这么看的开呐?”爸爸这次不同于以往,而是叭叭叭的说了一通。
“正阳啊,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这门是啥,我咋会不知道,但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老君叔又恢复到了以前的自信,“这门是被人们传的很玄乎,但是却不知道这里的巧妙,能造出这种yīn_mén的也肯定是个老手,就像你说的,yīn_mén上聚阳气而散阴气,那是违背常理的,但是你却不明白,里面阴气盛,足以养活这半边门,外面来的阳气都被另半边门都吸收了去,这样时间一长,里面阴气越来越足,外面阳气一点儿进不去,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但凡给这种大人物造斗,尤其是石匠肯定会给自己留一条活路,只要是活路在,那就一定是通到外面的,那阳气就无穷无尽了,光靠这点儿小手段肯定吸不完。”老君叔边说边看了一眼那扇石门,“说不准儿里面的正主还活的好好的呐!”
安十一听完和老君叔都笑了起来,唯独爸爸的脸是越来越黑,我和安大美女只能是随着傻笑了起来。但是我心里随后一惊,要是里面的正主真的还活着的话,那也肯定不是人了,那他妈得是一只多猛的粽子啊,但是看老君叔的表情完全没有如临大敌的样子,反而很轻松,这就真的是搞不懂了。
“那万一石匠没来得及留活路,或是就没留活路,我们这啥不不管,就这么开门,把里面的气给搅和混了,里面的正主真的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