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金城军的营地中灯火摇曳,一队队巡视的军士,不停地在营地中穿梭而过。
安静的夜空下,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忽然传来。
站在营墙高处的金城军探哨,将头伸出营墙,目光看向了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手中的铜锣已经拿了起来,一旦发现前来的是敌人,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敲响手中的铜锣。
不久之前马超的那次夜袭,可是给他们留下了巨大的心里阴影的,现在负责守夜的金城军,只要一听到马蹄声响起,便会情不自禁的有些神经过敏。
哒哒哒——
如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奔驰在最前面的百多人,赫然是异族人的打扮。
“速速开门,阎将军受伤了,快唤军医!”俄何烧戈的身影出现在营门之前,大声的呼喊着。
营墙上负责值守的金城军,将手中的铜锣放下,拿起一根火把向下照了照,高声说道:“可是俄何首领吗?请举火把,让小的看个清楚。”
俄何烧戈的身边,一名异族骑兵点亮了火把,凑到了俄何烧戈的身边,摇曳的火光,将俄何烧戈的脸庞清晰的映照了出来。
俄何烧戈等了片刻,又大声说道:“这下可看清楚了吗?快快开门,阎将军伤势不轻,再拖下去,出了问题你担待得起吗?”
值守的金城军们在看清了俄何烧戈的面容之后,又向俄何烧戈的身后看了一眼,发觉他身后大约有两千多人的骑兵,和白日里阎行带出去的人数相同,于是心中不再犹疑,分出七八个人从营墙上走了下来,将坚固的营门打开,随后站立到了营门两侧。
见到营门被打开,俄何烧戈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策马走进了营地之中。
值守的金城军中,一名副将走了过来,站到俄何烧戈的马前,关切的问道:“我家将军呢?伤势如何?”
俄何烧戈伸手向后一指,示意阎行就在后面。
那名副将不疑有他,举目向后望去。在他转过视线那一刹那,俄何烧戈快速抽出腰间的战刀,奋力一挥,便将这名副将的人头砍了下来,落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
突如其来的一幕,将值守的金城军们都看呆了,他们不明白俄何烧戈这是要干什么。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阵阵的弓弦震动声响起。在俄何烧戈的身后,射术无双的太史慈现出身影来,手中长弓弓弦震动不已,连珠箭箭无虚发,就像是后世的冲锋枪一样,对着营墙上的金城军便是一轮扫射。
与太史慈一起动手的,还有马超部下那五十名老部下,他们是马超麾下所有的战士中,射术最精湛的,配合着太史慈,几乎是在眨眼之间,他们便肃清了营墙上的金城军,甚至连警报声都没让金城军发出。
狮盔蛮铠的马超,从暗处策马行来,手中的霸王枪向前一指,肃杀的喝道:“杀!”
赵云一马当先,手握龙胆亮银枪,从左侧杀了过去;太史慈也不甘落后,收起长弓,换上大枪,从右侧冲出。
马超侧头看了俄何烧戈一眼,道:“你可以去收拢自己的族人了,以免误伤。”
俄何烧戈感激的对马超行了一礼,快速地率领本部数十名氐族骑兵绕开赵云、太史慈的攻势,向营地后方奔去。
待俄何烧戈走后,马超拉下了狮盔上的雄狮面罩,将自己的面容隐藏在了狰狞的雄狮头像之后,双腿在龙象宝马上轻轻一磕,龙象宝马会意,一个箭步便飞了出去,载着马超杀向了金城军的营地的中央方向。
马玩、杨秋紧随其后,一左一右的拱卫着马超,他们身后是马超部下最精锐的八百骑兵。这个营地,他们已经是第二次来光顾了,一种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兴奋之感,充斥在他们的心里,让他们觉的,唯有跟着马超,才能如此痛快的打仗,如此痛快的战胜敌人!
随着马超所部三个方向的挺进,叛军的营地中顿时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金城军们,被无情的斩杀着。直到马超等人冲杀了好长一段距离之后,金城军营地内才响起紧锣密鼓的警报声,叛军将士们至此才在几名副将的率领下,慌乱的结成战阵,试图对马超所部进行反杀。
然而,马超所部最擅长的便是闪电战,来去如风正是他们的特点,叛军以战阵相迎,移动速度自然不会太灵活,也缺乏主动进攻的积极性和灵活性,反倒是成了马超所部移动的靶子,在马超、赵云、太史慈这三员大将的率领下,马超部下的精锐骑兵们将闪电战发挥到了极致,在战场上纵横穿梭,对叛军的阵型进行着一次次的凿穿,却让叛军捞不到他们的半片衣角,只能跟在他们的战马后面,吃着马蹄扬起来的烟尘。
而且没有了阎行的指挥,几名副将也只能是各自为战,缺乏统一的领导者,各部无法进行协调沟通,纵然人数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却是一盘散沙,形不成真正的战斗力。
在马超所部的往来冲杀中,其中的两名副将又分别被赵云和太史慈挑落马下,令叛军营地内的局面越来越混乱了,很多金城军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好拼命的舞动着手中的武器,也不管身边的是敌人还是战友,只要有人靠近便是一通乱劈乱砍,以此寻求自保,很多金城军,便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
霸王枪凌空落下,将一名金城军砸的头骨崩裂,马超的眼前豁然一空,他已经又率部完成了一次凿穿,从叛军的战阵中再次冲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