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水河边,老柳树早已掉光了叶子,河水也由青绿色变成了墨绿色。
河岸边的小路上,站满了人群,这一日,正是永兴集团士兵出征的日子。
刘远对着王翰和郑向龙说道:“永兴集团的文武二事,就交给你们了,必须要把家给我守好!”说完便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带领百人亲卫队,还有黑牛和候飞的两个军团出发了。
坐在马背上的刘远头也不回地就走了,不是他不想回头,而且怕看到那些给士兵送行的父母和妻儿,所以他要坚决一些,哪怕是装的。
穿过汉嘉县一直往东北的方向走就到了江原县,再穿过江原县继续往东边的方向走,则是新都城的所在。当刘远刚刚抵达江原县的时候,高鹏又送来了消息,蛮兵已经在湔氐县四处劫掠,所以让刘远转向西北方向,前去广柔县驻扎。
当刘远赶到广柔城外的时候,各个县派出的官兵也都陆续抵达,便各自安营扎寨,等候太守调遣。
由于一县的官兵编制只有五百人,又要留守一部分以防万一,所以都只派出了三百人。同时蜀郡北部几县要守城对抗蛮兵,因此只有南部的汉嘉、严县、江原和都安四县共派出了一千两百人。
傍晚时分,太守高鹏也来到了广柔,便召集城外的五队人马首领至县衙商议军机大事。
刘远刚刚坐下,就看到汉嘉县尉程伟也在,他正瞪着着自己看,那眼神似愤怒,又似狠毒,好像又有些幽怨。刘远刚想恶趣味的走过去问问,忽然高鹏走了进来,刘远只好作罢,安安静静的下来。
“诸位,”高鹏进来就开门见山道:“此次抵御蛮兵,还像往常一样,你们四县官兵皆由郡尉卫龙统帅。此外,这里还多了一个人,就是汉嘉县的刘远,本官原本打算让你也划归卫龙统帅,不过此次你带的人数有点多啊?”
“回大人,在下……小人共带来七百人!”刘远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嗯,”高鹏略一思索,说道:“你就独自统帅一队吧,本官帅领郡兵至湔氐,攻打蛮兵主力部队,卫龙统帅县兵,至蚕岭县防守,刘远统帅本部士兵,就在广柔防守,你二人谨记,不可放一个蛮兵进入腹地。”
湔氐县在蜀郡的最西北角,其北部和西部是蛮兵生活的山林,而东部和南部则与由蚕岭广柔两县接壤,只要守住这两县之地,就能把蛮兵抵御在湔氐境内。
议定之后,高鹏就连夜赶赴湔氐县,而刘远也回到了城外的军帐之中。
“黑牛,这广柔是在我们汉嘉的正北方吧?”刘远一边看着地图一边问道。
“是的大哥,”黑牛回道:“不过两县之间还隔着一座大山,就是我们永兴集团北部的那座山。”
“这么说来,去年的蛮兵就是从广柔县这里,穿越那座山,打到我们永兴集团的?”
黑牛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觉得刘远说的很有道理,便说道:“应该就是这样了。”
刘远又转向候飞问起来:“你觉得呢?”
候飞不假思索道:“理应如此,不然西边崇山峻岭根本过不了,绕道东边在到我们那里也说不通。”
三人又一阵商议之后,一致认为去年的小股蛮兵,是特意深入广柔汉嘉一带,专门劫掠,同时蛮兵的大部队则在湔氐县与官兵激战,吸引官兵注意力。
商议完后,刘远说道:“由此看来,今年蛮兵也很有可能与去年一样,会分出小股部队四处劫掠。所以我想明天就转移到西边的山谷防守,而不是在这里守着县城。”
“老板,使不得啊!”候飞连忙说道:“太守大人吩咐了,务必要守住县城,城外哪里出现蛮兵劫掠,我们就去支援,但是大本营可万万不能舍弃啊!”
刘远微微一笑,指着地图解释起来。西边的山谷正好联通湔氐、广柔两县,按照去年的情况,蛮兵今年若是还会进来,想必还是会走去年的路,就是这个山谷。除此之外,只有北边的大路这一条路,这条路直通广柔县城。每年县兵都会驻扎在城外,今年他们肯定会认为我们还是驻扎在城外,所以我们就来个出其不意,区西边的山谷堵他们。
同时蛮兵若是真的走大路攻打县城,广柔的县兵依靠城墙之利,守上几天不成问题,而刘远只要得到消息,只要半天的时间就能赶回县城支援,可确保县城万无一失。
眼看候飞还是有些担忧,黑牛大手一拍,说道:“大哥说啥就是啥,俺听大哥的。”候飞又细细思索了一阵,最终也同意了刘远的说法。
第二天一大早,刘远和广柔县令打声招呼后,又约定了紧急联络的方法,就拔营前往西边山谷,在山谷背面安营扎寨了。
趁着士兵都在忙碌的时候,刘远和黑牛、候飞三人,带着几个亲卫爬上了山顶,仔细观察了山谷的地形,又把各个险要之处都记在心底。
刘远指着山谷说道:“这山谷较为狭长,如果蛮兵经过的时候,我们把两头堵住,那蛮兵不就成了瓮中之鳖?”
黑牛一听,高兴的说道:“那我马上就带人在山谷两头砍伐树木,等蛮兵进来了,就用滚木堵住出入口!”
“不妨多砍一些,”候飞看着山顶说道:“我们可以在山顶也准备些滚木,等把蛮兵堵在谷中的时候,山顶的士兵可以放下滚木,冲砸蛮兵,如此可以不战而胜!”
刘远听了连连点头,便安排起砍树事宜。
此时,在北部的湔氐城中,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