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烧成一个火球,分辨不出模样,止分开烈火去救她,端不识止,尖叫着推开了他,止被强行清出了端的意识,擅自强闯,体内真气俱乱,他吐出一口血,险些走火入魔。
相比梦里的大火,内室压抑得可怕,止无助地将脸靠在端的脸上,额头对额头,全身如陪葬般冰冷。
一个晚上,端被烧了整整一个晚上,止跟着煎熬了一个晚上,等天色发明,端炽热的体温慢慢降回正常。止再次进入端的意识,火已经灭了,她孤零零地躺在岩溶里。
止轻轻地,慢慢地,将端扶在怀里。
被折磨了一个晚上的端,气息微弱,止将雾凝成水,一点一点地喂端。
每次她只能喝进一滴水,止超常人的耐心,一滴一滴地喂她。
慢慢的,虽依旧奄奄一息,端有了轻微的反应,她的睫毛在轻轻的颤抖,如同就要从那紧闭的眼里流出泪水。
止抿紧嘴唇,一边喂婴儿般细致耐心,一边和她说一说话。
端不知日夜,止却算得出时间,惧怕夜晚来临,端再经不住大火,失去生命。
越是怕来得越是快,人间一天又过去了。
安静的端,又重新不安起来,原本的岩溶,腾得冒出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