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得知陈平将蒯通带回,心中大喜,他倒,韩信悔不听蒯通之言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是改天换地之语。【】
蒯通到长安之后,先行入住在学宫之中,至于事情还是需要陈平先去禀报,趁着这个时间,陆言也不敢耽搁,当即前往明堂去见蒯通。
明堂乃是学宫待客之所,陆言到时,蒯通正在院内赏梅,“先生当真是悠然啊,竟还有闲时赏梅,可知今来长安九死一生。”
蒯通回头见是陆言,不免有些惊讶,“原来是王爷,通有礼了,难道侯爷只是在学宫的宫教首,不参与任何帝王之事?”
“正是如此,这才是明哲保身的最好办法,尽管我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那吕雉依旧对我不放心,早晚欲除之后快。”陆言颇为叹息地说道。
蒯通略微颔首,“王爷深得汉皇帝信任,自然无事,只是某不明白,王爷身在长安,为何不保全淮阴侯,竟使其枉死于吕雉之手。”
“先生久居临淄,怎知那韩信就是死了,有些事情虽然发生了,但是难辨真假,不过先生不必忧虑此事,应对好明天的事情便可无后顾之忧。”陆言缓缓地说道。
蒯通听罢,似乎也是明白些许道理,“王爷当真是神通广大,韩信此生无憾矣,不知通明日上殿,该当如何作答?”
“自然简单,当日天下,诸侯王众多,自然择主而侍,仅此一句,先生便可无忧。”陆言很是自信的说道,蒯通稍微颔首,脸色显得有些半信半疑。
学宫商议不提,且说未央宫中,刘邦还未见到蒯通,那陈平早就跑来禀报事务,君臣叙礼毕,陈平首先说道:“启禀陛下,那蒯通已经带回,现留住于学宫之中。”
刘邦稍微抿口温茶,“如此也好,明日再带到殿上询问,先生此去,可得知韩信与其关系如何?蒯通所言何事,竟使得韩信如此后悔?”
陈平在旁,沉吟不语,这个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启禀陛下,蒯通似乎欲让韩信造反,然韩信未听从,故而蒯通佯狂于临淄。”
“原来如此,倒也是个人物,不过做事有点不稳重啊,韩信只可为将,不可为帝,朕也应该庆幸那韩信未反啊。”刘邦缓缓地说道。
“是啊,韩信当初乃是平南王一手栽培,岂可违背平南王的意愿,若非皇后,也算是君臣美事一桩。”陈平故意低声说道,以观刘邦情形。
刘邦并未当下言语,只是稍微整理衣衫,方才说道:“明日将蒯通带来议事,朕倒那蒯通有何解释。”
次日清晨,身在学宫的陆言竟亲自带着蒯通前来,自秦灭以来,陆言身边的将士贤人死去不少,如今在陆言看来,能够保全,就尽量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刘邦见陆言带蒯通前来,亦是不免有些惊讶,未央宫君臣叙礼完毕,刘邦首先说道:“今平南王久在学宫教学,竟有时间来此殿内,不由得使朕惊讶啊。”
“兄长身为天下共主,子玉前来上朝理所应当,陛下不必惊讶,今不过是为蒯通之事前来罢了。”陆言很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刘邦本是侠义之士,听闻陆言如此回答,心中甚喜,当即笑道:“子玉今在学宫教学,竟如此不羁,朕实感欣慰,不过蒯通之事,还是要说清楚的。”
蒯通亦是在殿上,听闻刘邦这般询问,直接自己走了出来,“陛下有何事询问,还请当殿讲来,臣绝不隐瞒。”
刘邦见状,不免有些惊讶,这蒯通本是犯罪之人,竟这般镇定,当真使得刘邦有些惊讶,“汝当初为何说齐王韩信反汉?”
这时陆言直接出列说道:“启禀大王,身为良犬,自然保护自家主人,当初蒯通不知有汉,只知有齐,故而这般行事。”
刘邦略微颔首,似乎想听蒯通正面回答,那蒯通也不含糊,很是直接地说道:“秦朝丧失帝位,使得中原逐鹿,天下之人皆因帝位而动干戈,自是有才能的人首先得到。天下纷乱,诸侯争先恐后欲夺得地位,不过是没有机会和能力罢了,难道因为此事,陛下能把他们都赶尽杀绝吗?”
“正如平南王所言,当时诸侯并起,身为人臣,自然帮助自家主人,当初臣并不知有汉,只知道有齐,故而欲让韩信称王,难道这有什么错误吗?只是陛下独断,心中容不下他人罢了。”
“臣之身份,犹如楚将是也,陛下眼里容不得楚将,自然也容不下微臣,今臣就在殿上,如何处置,还请陛下开口。”
刘邦听完这番言论,心中颇为愧疚,现在蒯通的处境正如当初季布和钟离昧的处境,若是将他斩杀,于国无益。
“公当初助齐,秦有所失,天下生乱,故而诸侯占地为王,公心中择明主,乃是理所应当,故而有今日之难。”
“若是当初韩信反汉,或许正是天下三分的局面,各为其主,乃是自然之理,然今齐国已经不复当日,乃是公抉择有错,朕岂能因此斩杀于公,况今天下太平,朕便赦免公无罪,只是公愿为汉朝官否?”刘邦缓缓说道。
蒯通见刘邦赦免,心中大为感慨,看来这刘邦还是很好说话的嘛,今若立即答应在汉朝为官,未免有些小人得志。
于是乎,蒯通很是认真地说道:“某当初侍奉齐国,奈何韩信不听吾言,故而有今日之灾,某无所挂念,只求前往韩将军祠堂,为其守灵,希望陛下恩准。”
刘邦听闻此言,甚是感慨,没想到韩信死了,这老匹夫还愿意为其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