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容锦沉默一下才回应。心里欲哭无泪,因为从年纪来看,这个可怕的魏霸王很可能就是她未婚夫!
这真是个巨大的惊、吓!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找爹娘确认清楚。
魏尧是个清朗高雅的君子,闻言有礼地让开身子。
他身后却正是眼神邪·恶肆意的魏霸王!还有那个虽然没说话,却一直用轻蔑眼神看人的女人。
容锦害怕,却终究不愿落了她爹娘的气势,挺起胸膛,目不斜视地走过去。
好在这魏尧似乎在三人里最有威信,容锦强装坚强走过,魏霸王和那女人都没有再吭一声。
出门的时候,简直重获新生。容锦长舒一口气,就听魏霸王在身后轻声而恶质地说道:“臭丫头,给我好好等着。”
顿时小腿一软,小香扶着她才维持了姿态。
一回到家,只见门口停着两辆小马车,是府里下人出去采买什么用的,容锦没太在意,闷头往爹娘院里冲。
容夫人正坐在那看后日乔迁宴的菜单。
一看到亲娘,容锦的委屈和惊慌顿时止不住地倾泻出来,眼泪珠子稀里哗啦地往下掉,大声喊娘。
容夫人惊了一下,她忙得团团转,还不知道容锦刚拆纱布就跑出去了,还惹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这会只以为女儿是因为额头落下的那道疤才哭得这般伤心:“锦儿,不哭了不哭了,娘已经听大夫说了,现在会留个小疤痕,但是好在你还小,过几年就能消了,咱们还是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不哭了啊。”
她放下手中的菜单子,搂住往她怀里扑进来的容锦,柔声安慰。
容锦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出来。以前在禹州,她爹是知府,可从没人给她这样的委屈和惊吓受,哪晓得才来了这殷都,不是被下人误伤砸破脑袋,就是差点被变态毁了脸!她真是讨厌死这个地方了。对了,她爹也岌岌可危呢!
想到这,她的哭声终于小下来,但是因为哭得太激烈,不住抽噎:“娘,娘啊,你跟爹,嗝,爹说,咱们回,回禹州吧,这里,嗝,嗝,一点都不好,还,嗝,到处是坏人!”
容夫人拧起眉:“锦儿,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殷都吗,还成天想出去玩。”
“我,嗝,我今天去天香楼,有人说,嗝,爹爹要接一个,嗝,烫手山芋,办不好会被皇,嗝,帝老爷撤职,办好了,皇帝老爷要,嗝,秋后算账。”
容夫人听到容锦出门先是脸色一沉,随后听到那个烫手山芋,脸色则是一黑了。心想,我说呢,这次相公被圣上提任大理寺少卿没人跳出来东挡西阻,原来在这等着。
容夫人倒是一点不怀疑自家女儿的话,而且殷都遍地是权贵,那些个百姓少说都有一两门可能沾权带贵的亲戚,这样的说法未必空穴来风。
想着,容夫人冲外面喊了一声小兰,就见一个长相清秀不起眼的丫头进来,这是容夫人的大丫环,也是小香的姐姐。
“派人出去探.探殷都最近的风声。”转而对容锦说,“这事你别瞎操心了,爹娘会处理的。”
容锦松快了些。
待小兰出去,她又问道:“娘,我们,嗝,能不能退了我的娃娃亲?我不想嫁人。”
“说什么傻话呢,女孩子怎么能不嫁人。再说那可是你爷爷生前给你订下的,小孩子家家怎么一天到晚想法这么多!”
容锦顿时沮丧不已:“那,那娘你要告诉我我要嫁的是谁?嗝,不然我都不认识他,我是不会甘心的。”
容夫人却沉默了一下,摸摸容锦的脑袋,还是决定告诉他:“你现在要嫁的人应该叫魏尧。”
“魏尧!”容锦提着的一口气顿时卸掉,她都做好听到魏霸王名字的准备了,没想到是魏尧!
脸色立马苍白转红,如果是那个君子风范的魏尧……那真是太好了!容锦一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归位,随后活泛起来,那她是不是就是魏霸王的大嫂?!想想有点爽,连带对魏霸王和殷都的恐惧都消退了。
但是,“什么叫现在?”容锦歪头。
然后听完容夫人的故事,容锦对魏霸王的厌恶倒是少了一些,当然真的只有一些些。
原来魏霸王全名就叫魏钊,是老安国公长子和今上的亲姐姐和乐长公主的独子。按照老安国公和容爷爷的约定,是要让他继承人的长子和容锦结亲的,这么算容锦的未婚夫就该是魏钊。
可就在魏钊8岁那年,容夫人都准备派人调查一下魏钊情况的时候,魏钊的爹魏大爷,竟然意外战死沙场!
老安国公也就是那时受打击后一病不起,很快故去。临死前却还是要魏家履行婚约,两家也就逢年过节有所往来。不过禹州路远,他们的往来也就互相送个节礼。但容夫人很清楚,与她“往来”的人已经不是安国公府大房,而是现任安国公,魏二爷一家,而魏尧正是这魏二爷长子。
“魏钊这孩子挺可怜的,那么小就没了爹。娘记得你魏大伯人可好了,你小的时候他还给你当小马骑过呢。哎,可惜天妒英才。你啊,注定和魏钊这孩子没缘分。也不知道魏钊这孩子现在什么样了,小时候这孩子就长得好,现在肯定出落得更出色了。”
容夫人一说起往事,变得絮絮叨叨。
容锦腹诽,出落得是好,可这人就是披着美人皮的魔鬼,哼。
母女俩聊着,小兰又进来了:“夫人,紫玉求见。”
容锦奇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