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感觉自己鸡皮疙瘩起来了,今天这容画怎么‘和颜悦色’地这么过分?
她竟还关心了重病号小香:“啧啧啧啧,小香这样子真是可怜,还好没破相,就是这纱布包的也忒难看了些。”
容锦实在听不下去了,以她们俩那点交情,这容画绝对做不出今日这副样子,干脆问道:“堂姐就直说吧,今日来有何贵干?”
容画收敛起所有关切,端正身子:“那姐姐就不和你客气了。锦妹妹,你家那个容管事我看着不错,不知你愿不愿随你开。”
容锦心一提,想也不想道:“不卖。他就是个病秧子,一无是处,堂姐有那银子外面的管事随你挑。”
容画呵呵笑起来:“锦妹妹又说笑了,容管事虽然身体弱些,但也不是一无是处。你或许还不知道我与容管事的交集。”
容锦的耳朵立马竖了起来,正襟危坐。
“不久前我去郊外庄子游玩,没想到回城的时候马车坏了,天色又晚,附近正好是你家庄子,于是就去借宿一宿。当时正是容管事接待的我。他这人看着冷清,但是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细致入微,真是甚得我心。姐姐知道,你和婶婶马上就要回殷都的,与其把容管事放在那种农户庄子里浪费,不如卖给姐姐让他物尽其用,你也能多笔零花钱不是?”
容锦听得心头火起,这个容虞仲好端端地接待容画干什么?!还给人安排地井井有条、细致入微?!这么体贴,昨日他还在她面前装什么不认识容画?
想到这厮还‘哀求’她要跟她回殷都,容锦就觉得心里烦躁不堪。真是个阳奉阴违的药罐子!是不是他看堂姐好看,故意来个欲擒故纵,想吊人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