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五爷听后没有说话,穆识月不知道父亲心中是怎样想的,不由得有些紧张,她是希望三堂兄能早一步走出前世的坦途,这样他就不会如前世一般在穆家没落以后才举步维艰的前行。
穆五爷考虑的是四哥会不会怪罪自己将侄儿不往正路上引,本不欲答应。
但是看着女儿用那种渴望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时候心就软了,罢了,都说了崔氏的陪嫁铺子全部交给她打理,她想怎样就怎样吧,而且就那几个小铺子又能把穆宸轩带到哪去。
索性就点头应允了,穆识月看见父亲点头,小脸儿立刻就笑开了花,复又拉起父亲的手臂甜甜的道:“多谢父亲,我一定不会和三哥胡闹,我们两个互相监督,您只管放心”
穆五爷看着女儿的笑脸,觉得自己这个决定真是做对了,“记得你说的话,若是做的不好我可是要为你们是问的”。
“嗯”,穆识月重重的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事情一样,道:“父亲,我对铺子和庄子的了解还是太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您看我是不是可以跟三堂兄一起到那几处铺子和庄子走走看看”。
这句话一说完穆五爷的眉毛就皱了起来,“不行,你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出去跑,有你三堂兄和陆大掌柜的跑就够了,哪里还能用到你”。
穆识月知道这事不会那么容易,不死心的又道:“可那都是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想用心的去做好,又怎能事事都假手于人,这样我也愧对母亲,女儿要做就一定要做好”。
穆五爷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平时和几个儿女接触的并不多,但是也知穆识月是个懒散不爱说话的人,可是这些时日他远远看着,这个女儿竟是越来越活泼。
现如今,还表现出如此强的上进心,作为一个女儿家,这样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没来由的更加不想答应了,但是又怕女儿伤心,索性拖延一下,道:“这事等傍晚我问问你祖母吧,看看她是什么意思”。
穆识月无奈的点点头,暂时只能这样,这就是身为女子的不便之处,想要私自出府那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穆识月径直的去了穆辰琦那里,进了屋子,洪嬷嬷正哄兄长喝着什么,见穆识月进来连忙放下了手中的碗请安。
章太医开的压惊药是每日早晚两副,午时是没有的,穆识月好奇的看看洪嬷嬷放在矮几上的搪瓷小碗,“那是什么?”
洪嬷嬷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道:“六姑娘有所不知,那是我们老家的一个偏方,叫金银水,就是用金器和银器一同煮水,能治疗小儿的惊吓。奴婢想着四少爷也是受了惊吓,不如试一试,所以就煮了来喝。”
这个说法穆识月倒是第一次听到,不过以前世洪嬷嬷对兄长的所作所为,还是可信一些的,所以也没有追究她,但也不能任由她擅自为主子做主。
于是淡淡的道:“既然宫里的太医已经给兄长开了压惊的药,这些偏方还是不要用了,有劳洪嬷嬷费心了”。
洪嬷嬷面上哂然,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低低的应了一句:“嗳,奴婢省得了”,然后就悄悄的拿起那碗退了出去。
穆辰琦看着妹妹几句话就把洪嬷嬷打发了,心中高兴,那东西颜色浑浊,看着就不好喝的样子,洪嬷嬷还非要自己喝,果然还是月儿最厉害。
扬起一抹灿烂的笑道:“月儿好厉害,洪嬷嬷说我要是不喝那水就不能下床,我和她说了好久她也不放弃,幸好你来了。”
穆识月拿起兄长枕边放着的蒲扇,为兄长打扇,这几日天气热的狠,兄长就这样躺在床上肯定是憋闷的。
“哥哥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和下人说,不然整日躺在这里也怪无趣的”。
穆辰琦刚刚还明亮的眼睛有一些暗淡了,“我也没有什么不适,为什么要躺在这里,我还要去找周衡玩呢,这两日他看不见我一定会着急的。可是洪嬷嬷说大夫让我卧床休息,这可怎么办”。
穆识月没想到兄长都这个样子了还惦记着周衡,不禁疑惑道:“你和周衡关系很好吗?”
“对呀,周衡说我们是朋友,朋友就该以诚相待,他还教了我很多东西”,穆辰琦不无骄傲的说着。
穆识月心中凛然,周衡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兄长,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兄长吗。
他是个绝对危险的人,穆识月不想自己的家人和他有什么牵扯,可是又不想因此伤害到兄长,也是左右为难。
安置好兄长,穆识月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回房收拾妥当后就去了慈严堂。
今日她来的比较早,实在是回房后也无事可做,也想知道父亲和祖母说了后如何决定了。
不无意外,父亲正在慈严堂和祖父祖母话别,明日他就要走了,穆老太爷还有些话要交代他,所以早早的就把他叫了过来。
看见穆识月进来,屋内的三位长辈都抬头望着她。
穆老夫人慈眉善目的招了招手道:“月丫头来了,来,到祖母这里来”
穆识月乖巧的走上前去,穆老太爷也停止了说话,看着穆识月道:“月丫头也长大了,有些大姑娘的样子了”。
然后回头看着穆五爷道:“两个孩子都是懂事的,月丫头也不是那不懂礼数的孩子,反正这铺子将来也是留给他们兄妹的,早一点学些本领也是好的,况且还有轩哥儿护着,你大可放心”。
穆识月一听就知道父亲和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