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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左一右分散注意,我正面,决衍保护花辞去背后伺机上前。”
泫羽一番号令之后,众人开始行动,花辞也绕到风轻念身后准备随时上前止住他。
被分散精力的风轻念也逐渐被缠住,可众人也终是敌不过功力大增的风轻念,几番下来皆是受了轻伤,而风轻念却不见任何疲乏之色。
花辞也顾不得等待,凭着她的打斗之力也快步上前,却在斩鬼的剑势之下连连后退,完全无法近身,再又一次袭来的斩鬼剑的时候,花辞也顾不得其他,直接以身阻挡。
“花辞。”
泫羽震惊的看着斩鬼剑刺入她的腰身,可她却不为所动,她熟悉人体,这一剑虽然凶狠,却并未伤及要害,最多也就是失血而已。
花辞抬起手反倒握住剑身用力穿过自己身体,才得以触碰到风轻念的手指,而风轻念也终于停下了动作,僵硬的定在原地。
花辞低下头看着穿透身体的斩鬼剑,忽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天道……轮回。”
她杀了无数的人,如今自己刺了自己一剑,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胡思乱想的一瞬过后,她也闭上了双眼晕了过去。
花辞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眼前是迷茫的白,耳边是魂栖带着一缕焦灼的疾呼。
“别推了,她还没恢复意识。”
这熟悉的低沉之音,正是源自风轻念。
“还好还好……”花辞心里暗暗的念着,还好她担心的人都还好……
再次醒来屋子里已是燃起了火笼,而外面的北风呼啸而过,花辞也知这已是冬日。
“小情人儿,你怎么样了?”
随着一声椅子落地的清脆,花辞眼前也出现瘦的不成样子的魂栖,他眼中血丝遍布,眼下乌黑,面色泛黄,看得出许久未眠。
“先喝口水。”
决衍拿了一杯水要喂给花辞,却被魂栖伸出手夺了去,可他颤颤巍巍的手一个没拿稳,直接将杯子扣在了床边。
“老不死的,你先去休息吧,别在这里添乱了。”
决衍拿着帕子擦着床,风轻念重新端了一杯水过来。
“魂栖,你的脚……”
花辞察觉了魂栖的异样,忧心忡忡的欲起身,可气力不足的她,轻咳了几声放弃了打算。魂栖眼珠转了转,左右闪躲的避开了花辞的目光。
“没事,没事,我好着呢,我……我困了,要回去睡觉了。”
说着便在决衍的搀扶下起了身,魂栖却不服输的推开了他的手,嚷嚷着他一点事都没有,可身为医者的花辞又如何看不出来,此时他站在地上,全是那只完好无损的推用着内力而为,也许是他这些日子的不眠不休,那腿竟然还有些颤抖,风轻念见状直接将他按回了轮椅上。
“决衍你先送他回去休息。”
魂栖难得的没有倔强,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花辞扬起嘴角。
“小情人儿,我先去睡一会儿,等醒了再来看你。”
“好。”
花辞应了一声,目光留在他所做的轮椅上,难道……
“别担心,二老正在想办法。”
花辞喝下风轻念喂给她的水,却忽然诧异的抬眼看向他。
“你……好了?”
“嗯。”
风轻念淡然的点点头,似乎这一切并不重要。“也许是机缘巧合,也许是老天舍不得你死。”
花辞不置可否的挑下眉头。
“总好过你杀了所有人,何况我是医者自然知晓这贯穿伤不过是看着严重,其实也不过是皮肉之痛而已。”
风轻念撩起衣摆坐在花辞床边皱着眉头叹道:
“你还真是属猫的。”
“倒不如说我是虫。”
花辞扯开了嘴角,星星眼眸不乏赞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再有半个时辰太子也该下朝回来了。”
风轻念拉下了花辞的被子,为其掩好,还顺势将自己手腕上的避毒珠摘下系在她的手腕上。
“好好休息,我有事离开几天。”
“这个我用不上。”
花辞急忙要将避毒珠摘下还给他,可风轻念却起身要离开。
“我现在蛊解了,这个与我再无用处。”
风轻念的话才说完,房门“嘭”的一声重响被人踹开,跌跌撞撞进来的是孟老与逸尘先生二人。
“辞儿,我的小辞儿。”
孟老热泪盈眶的推开了风轻念,那模样就好像他与花辞徒孙之情多么深重一般。孟老见着风轻念在这里,顿时面色一冷。
“魂栖那小子去哪了?”
“回去休息了。”
花辞应道。风轻念对着她点点头而后离开了房间,孟老对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尽是不屑。
“辞儿我跟你说,这个风轻念可不如咱家魂栖,那小魂栖可是不眠不休的在这守了你足足一个月。”
“行了师傅,辞儿刚醒,你少说两句。”
逸尘先生走上前在花辞的腹部点了几下,花辞这才察觉了下半身有些知觉。
“怕你醒来又不好好养伤惦记这个那个的,我便一直用药让你沉睡,现在看来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
逸尘先生面色幽冷,花辞又怎会不知他强压着怒火,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花辞想起来也是后怕,虽然看起来鲁莽,她也是真没了办法,总不能看着风轻念杀了所有人再从地牢逃出去,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尘叔你别恼,我这不是好好的。”
逸尘先生冷哼一声,不理会花辞的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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