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所说,这恶像还是活的不成?”犬火还是第一次听说魔像恶像之言,不免怀疑。
稻凉又接着道:“这世间万物,又岂止我们一种生灵?且这万法衍生出的东西,我们还所知未深也。”
犬火明显甩给他一个“真能咬文嚼字”的眼神,看向鲤笙:“若是活的,那也被消灭了吧?为何鲤笙还没有醒过来?”
“说到这个……”稻凉怕自己说不清楚,又看向一封雪。
“那就要……”
一封雪刚要开口,却被百步琅挥手打断:“恶虽除,可魔不灭。那黑色花苞就是魔的残像。若是鲤笙能掌控心中魔性,那花苞就会自行凋零,若不然……”停顿一下,白眉微微抖动,看向洛爵:“黑灵花一旦盛开,便永世坠入魔道。”
后面的话,他不忍说下去,一挥袖,便又回到了看台上,重重的坐到椅子上。
难得见他这般沉重,众人一时间沉默起来,皆是看向鲤笙嘴角的那朵黑色花苞,紧皱眉头。
一封雪道:“那黑花名为黑灵,是死亡的象征。希望她能够克服心中魔障吧!”
这怎么越说越让人心中添堵啊……
说罢,一挥手,也重新回到了看台上。
水月用眼神示意自家弟子,在最前头的一个急忙走到莫非辞身边,将司雪衣拉了过去。
莫非辞想说什么,张张嘴,扭头看了莫惊云一眼,又弱弱的低下了头。
“爵爷,鲤笙怎么……”犬火上前,更是担心。
虽然鲤笙有涅磐的力量,但让这两人说的,这一次好像跟严重似的,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洛爵没有说话,径自上前,刚要去抓鲤笙的手,却被天羽月挡住。
“你在做什么?”
天羽月横在他面前,扬起下巴,“这里你是最没有资格动她的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讨厌他,是真不知道。
“鬼夜明,你守着小鲤,别让其他人打扰到她!”
“啊?哦!”突然被叫到名字,鬼夜明赶紧走上前,在洛爵的瞪视中,颤巍巍的拉起了鲤笙的手:“鲤笙啊,你也看到了吧?这么多人在担心你……”哎呀,洛爵的眼神简直想要杀人,好恐怖啊?!
“你千万不能有事啊!求你一定要醒过来!”
“对,就是这样继续跟她说话,一定要把她喊醒!”天羽月继续挡在洛爵身前,头也不回的道。
看来他是不打算让洛爵靠近了。
“羽毛,爵爷可是你的灵主,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让开!”犬火是极不满意他的态度,语气不免凌厉。
“是灵主又如何?我若让他靠近小鲤,他必然还会做出伤害她之事……”
“如若那是鲤笙自己愿意的,就跟你无关。快让开!”
“我不让!”
“你!”
“让开。”
在二人吵起来时,洛爵淡漠的开口,仅仅两个字,二人的身体同时一僵,随后不受控制的往一旁转,都为洛爵让开了通行的路。
是言灵之力!
洛爵微微仰着下巴,经过天羽月身边时,低声说了什么,声音太小,犬火他们都没有听到。
天羽月却眼睛瞪的极圆,随后像是无奈般垂下头,低声道了一句知道了,遂不再说话。
洛爵走到鲤笙身边,鬼夜明也不是个榆木疙瘩,赶紧往一旁站。
“小妖怪,师父说的话我不管你有没有听到,我要说的是……”在这种状态下说出来真的好么?
洛爵抬头,环视周围一周。
因为鲤笙与司雪衣的比试,众弟子在等待其他人的比试前,自然目光都聚集在这里。
他们看着台上一幕一幕,跟着紧张或悲伤,在百步琅说出黑灵花的事情后,都静待着奇迹能够发生……
虽然知道是为了救鲤笙,有些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有些话一旦说出口,洛爵又担心会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心。
心难自控,这四个字从遇到鲤笙以后就理解的透彻了。
因此借此表露自己的观点,以后的事以后在说,一切以唤醒鲤笙为重?
那么……真的要在这么多人面前那么做?
光是想象一下,洛爵的脸就由白变红:“小妖怪,还记得在李煜刚的家中你跑到我房间里说了什么吗?”
犬火他们一愣,在李煜刚家里?
那不就是鲤笙大晚上的独自跑出去喝酒,第二天两人开始闹别扭的吗?
鲤笙竟然跑到爵爷房间去了?是去夜袭?这么大胆?
犬火与浅玉儿用眼神交流,突然的十分八卦。
洛爵没有在意周围乱糟糟的气氛,继续说道:“你说你……喜欢我。没错,你说的的确是你喜欢我。”
好像在重复确认似的,他连着说了两遍,每说一遍,天羽月的脸色就渐沉一分。
“可我当时的回答是……嗯……我说不懂你的意思。嗯,到现在也不懂。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好像没有做过让你喜欢的事吧?所以,你为什么喜欢我呢?而不是喜欢别人?”
“这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也因为一些事情而不想理解。不是我不想接受你的心意后而是我不敢。真的不敢。在你为了我一次次的差点丢掉性命后,就更加不敢了。对,是我的错。无关你的问题,你很好,是我的错……”
说到最后的向来逻辑清晰的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