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也放不下心,但是这个考场现在到处都是监考的官差,容白明白,自己的能力,随便翻翻就过去了,但是,万一被人发现的话,别说连累作为自己夫君的衡清了,就是在里面考试的孩子们,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所以,再怎么不放心,容白也只能在外面看着。
“衡清,我在那边,定了屋子,这两天,我们就在考场边上等等吧。”容白将衡清从明媚的阳光下推到客栈门内,要了点吃的。
容白坐下后,缓了过来。自己对别人的自理能力能怀疑,但是那些自己亲手教出来的孩子,能有问题?那当然是没问题的了,那些孩子,一个比一个会照顾自己,还担心什么。
不担心的容白,还多吃了一碗饭。
衡清却有些吃不下。
衡清之前,也是参加过府试的。那时候,衡清已经十三岁了。两天府试下来,就算十三岁的衡清,也累得脱了层皮。更别说,那一批最大的也只有十三岁,最小的,甚至还够不着桌案呢。
与外面愁容惨淡的衡清不同,考场里的孩子们,一点也不愁。
学校里的孩子,不存在什么闭门读书一说。只要你有好的学习办法,很快,三十多个孩子,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那,学习效率最高的人,自然是天天被学霸娘开小灶的温涯了。温涯不爱说话,但是心肠不错。
所以,参加府试的孩子们,连做题目的顺序都是一致的。
因为温姨姨曾经说过,遇到题目很多的时候,先得把自己会做的写下来,然后再思考剩下的。第一场考试,靠的是经帖。对于进行过两次月考的小孩子而言,这场考试着实简单。卷面上五十道题目,夫子一下就压中了二十多道。
这次来坐监考的官员,是通州州牧。这是一个官职比较高的官员了,可以说,整个通州他是老大。临江县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州牧显然是清楚的。所以,看到府试人很少,也不惊讶。唯一惊讶的事情就是,这次考试,居然来了一队小孩子。
也不知道,这些小孩子的小试到底怎么过的。
百无聊赖的州牧大人,不知不觉的晃到一个孩子面前。眼前的孩子,穿着一身合适的灰色衣服,两只袖子,有绑带扎起来。低着头,头发像小大人一般,梳成一个发髻,顶在不大的脑门上。
来了兴趣的州牧,忍不住凑近了点。
这才发现,这孩子,居然是蹲在椅子上的。
温涯很无奈,他唯一想到能正常考试的办法,就是爬到椅子上,然后蹲着写。这里的桌椅,可不是自己学校的那种,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椅子和位置。年纪小的人,坐在最前面,桌子椅子也都是最小的。
温涯就是坐在最前的孩子之一。
不过,这试卷真的简单,而且还押了题目。温涯也被押题了,但是,他被压了无数个题目。
学校的先生还算好的,两个月,也只出了两轮月考。但是,自家娘就没有那么温柔了。两个月之前,听说温涯要参加县府阻止的府试,温婉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猜题?那是温婉的绝技好么!
拥有绝技的温婉,用了两个月的休息时间,将四书五经全部翻了一遍。然后单纯一门经义,温婉就准备了一千条必考项目。非要温涯背下来。
不过,现在看到这些题目,温涯真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州牧低着头,趴在桌子上写字的孩子,仿佛完全没看到州牧一般,五十道题目,一半衡清猜到了,另一半自家阿娘猜到了。
所以,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温涯就完成了自己的回答。
等孩子从桌子上下去,州牧大人终于有时间能好好看看这个孩子写的东西了。眼前的这个孩子,太小了,小的只有州牧的小腿高。不过,这不影响他对这个孩子的评价。字迹无力,但是规整。
显然,这个孩子,是个刚刚开始念书没多久的小孩子。不过,这个小孩子,确实有资格能参加府试,甚至,州牧觉得,这个孩子说不定是大雍最年轻的秀才呢!
猛然想起,与这个孩子一起拉来的,还有好几个孩子。回过神看来的州牧,顺着自己知道的路线找到了剩下的孩子们。如果只有那个叫温涯的孩子一个人能答出所有的题目,倒也不算太令人震惊,但是剩下的孩子们的答题率也非常高,而且,答正确的数量也多。
再看看坐在这些孩子隔壁的考生们,州牧终于什么也不想说了。别的不说,这临江县果然风水好。这么点点大的孩子,就能参加府试了。要是搁在别的县城,这点大的孩子,恐怕连吃饭都要父母或者奶娘喂吧。
这八九个孩子中有两个,让县令有点不满意。一个,个子太小了。要不是县令好奇,抬头望小屋子里面看去,真不知道,这个位置还有一个孩子在考试。这个孩子填写的内容不多,看来基础不够扎实。
另一个,要数最大的一个——李毅了。李毅跟着衡清的时候,性格早就定型了。跟其他孩子不同,李毅对学习其实没多少兴趣,也没有想要考试做大官的梦想。这个孩子,一直想做的,就是给两个恩人当牛做马而已。
所以,学习起来,那叫一个马虎。这一点,衡清也多次指出来,可惜,没多少用处。
这次考试,就显现出来了,李毅答出来的答案,比那个只能趴在椅子上答卷子的孩子,还要少上一半。
州牧原本挺看好这个少年的,因为进场的时候,这个少年就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