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随你!”老者看了武炎一眼,便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的朝镇外走去,也不知怎么滴,只在众人眼花间,便没有了踪影。
晚上,一脸痴呆的武炎,被七八道麻绳绑在小院内,而他的爷爷则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的伤明显又多了一些。官兵们将小院内的鸡羊杀了,又在镇上弄来两坛酒,此时正在土房内大吃大喝。
“来来来,满上……明天一早,咱们就要把这小子带回府衙,可不能出了差错。”
“不会不会,现在那小子就是一个傻子!”
“管他傻不傻,喝你的吧!”
官兵们吃着武炎家的羊肉,嘲笑着武炎,就这样天越来越黑。
那弯弯的月亮已经升起老高时,一只小黑狗蹦蹦跳跳的进了小院,还叼着一只肥大的野兔。仿佛是邀功,它将野兔放在主人脚边,兴奋的左右蹦跶了几下。平常时候,主人肯定会蹲下来给它挠痒痒,但是今天却没有任何动静,小狗无趣,又扭头看看旁边躺着的老主人,见他一动不动,便摇摇尾巴,走到旁边朝他脸上添了添。
昏迷的老人感到脸上一阵温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借着房内传来的灯光,他看了看这个自小养大的小狗,又看了看自己的孙子,仿佛是想到了什么。没顾得上爬起来,老人便在地上摸索了几下,果然在他熟悉的地方,摸到一把曾亮的柴刀。
摸摸黑狗的头,那黑狗很听话的将脖子伸直,等着老主人给他挠痒痒。
“小黑啊,你不要怪我!”
眼中有些泪花,老人忽然举起镰刀,猛地朝下斩下,只听“呜哇”一声,锋利的柴刀便将黑狗头颅整个斩下。
顾不得鲜血喷溅自己一身,老人用手接住一捧狗血,拼尽最后的力气猛地窜起,将温热的鲜血朝孙子脸上泼去。
“啊——啊——啊——”
此时武炎,痴呆的表情消失无踪,被极度悲愤的神情所替代,看着躺倒在地上的爷爷,和还在不断抽搐的无头黑狗,泪水仿佛是愤怒之火夺眶而出,随着伤心欲绝吼叫,武炎猛地发力一挣。
“蹦蹦蹦蹦蹦!”
捆在身上的绳子尽数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