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仁……哥”张小草磕磕巴巴道。
“你既然记起了往事,那便随我回塞北吧,张大叔还在等你!”张百仁看着张小草,眼中满是温和。
“百仁……都督”张小草终究不适应,二十多年过去了,幼年记忆微不足道。
“宗门待我不薄,不知都督可否放了他们”张小草咬着朱唇,一双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张百仁。
张百仁闻言摇摇头,打破了张小草心中的妄想:“这不可能!既然已经出手,结下了死仇,本都督怎么会放虎归山?自今日起,锦绣谷已然连根拔起,世上再无锦绣谷,亦无醉花楼!”
“啪嗒!”老鸨面色惨白,张小草跌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百仁:“真不能放他们一条生路吗?”
张百仁摇摇头:“不能!”
“宗门待我不薄,我身为宗门弟子,岂能见到宗门被毁灭”张小草话语轻柔,但却透漏着坚定的味道。
“别闹!你既然已经回忆起当年之事,那便随我回去吧!”张百仁温声道。
“宗门覆灭,我岂能独自苟活于世?”看着张小草,张百仁不由得眉头皱起,心中涌起一股哔了狗的感觉,这锦绣谷洗脑工作还真到位。
也是
与儿时一年的记忆比起来,二十多年的记忆才是主导,那一年记忆微不足道,毕竟时间太久了。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何必这般倔强!”
“你虽然功成名就威压天下,但锦绣谷的底蕴不是你能理解的,你还是早早放了醉花楼的众人,也免得我夹在中间难做”张小草盯着张百仁,嘴唇咬得发白:“锦绣谷传承八百年,乃上古先秦时期的道统,你若与锦绣谷结下死仇,我也难以在谷主面前为你求情。”
“我与锦绣谷的事情你莫要搀和了,日后随我返回涿郡便好”张百仁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水。
“涿郡我会去,但却要和宇文大哥一起去!”说到这里张小草摘下腰间玉佩,放在桌子上:“都督,当年订婚的玉佩,你拿回去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叫我如何与母亲解释?”张百仁面色一僵,笑容僵滞在脸上,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宇文成都……看来应该找个机会将这小子宰了!”
张小草站起身,居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都督,我父亲虽然与你母亲定下婚约,但我与宇文成都乃是真爱,还请都督成全!算我求你了!”
张小草眼中含泪:“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就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咔嚓’
酒杯在张百仁手中化为齑粉,任何一个男人面对着这种情况都会怒火冲天。无关乎情爱,只是男人的脸面。
“你在开玩笑的对吧!”张百仁低头看着张小草,声音温柔无比。张小草跪倒在地默然不语,态度已然说明了一切。
一边老鸨拼了命的对张小草使眼色,不断暗中摇头。
张百仁深吸一口气:“你先下去,好好考虑一番吧!”
老鸨看到情势不对,立即站起身道:“都督,我来劝劝她吧,这丫头天生就倔强的很。”
“嗯?”张百仁看向老鸨,然后转过头闭目不语。
得了张百仁允许,老鸨连忙道:“小草,当初锦绣谷和宇文家联姻,是为了宇文家的权势,眼见着大世将至,提前压宝于宇文家而已。如今锦绣谷已经覆灭,你就莫要坚持了,你的使命已经不在了。”
张小草摇摇头:“妈妈,我与宇文公子乃是真爱,联姻只是一个由头而已。你莫要说了,我意已决,若叫我去退婚,倒不如直接杀了我来的爽快。”
老鸨悄悄扭过头去看张百仁,瞧着那张铁青的面孔,使劲咽了口口水:“你这孩子真是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你可考虑过镇狱中的姐妹?”
想到镇狱中的姐妹,张小草面容一滞,转过头看向张百仁:“百仁哥哥,你不会用镇狱中的姐妹来威胁我的是不是?”
张百仁微眯眼睛,手指敲击着桌子,在空荡荡的牢狱里犹若惊雷,响彻在人的心中。
过了一会,张百仁挥挥手,有侍卫打开牢门。
“锦绣谷覆灭乃是定局,没有人能改变我的意志!强扭的瓜不甜,你既然想要悔婚,我自然也不会强迫你”张百仁手掌一翻,将那玉佩拿回来,攥在手中:“出了这道门,你我日后便为陌路!”
“百仁哥哥,夫妻不成,还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张小草幽幽一叹。
“朋友倒不必了!只是你望你出去之后莫要和人提及你识得我便好,我怕丢不起那个人!”张百仁将玉佩挂在腰间:“沧海桑田,什么都会变,亦或者并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按照我想象中的套路走。”
张小草当年才三四岁,最多两年记忆罢了,经过二十多年的世事变迁,那也仅仅只是记忆罢了。
“锦绣谷乃几百年的大势力,绝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最好将醉花楼的姐妹们放了,免得给自己惹祸上身”张小草站在门口停住身子。
张百仁默然。
张小草无奈一叹,转身走了。老鸨一双眼睛看着张百仁,眼中满是忐忑难安。
“锦绣谷该死!该死!”张百仁声音冷厉。
“都督,这一切都是那几位长老的决定,和我等无关啊!那些管事也是无辜的!弟子也是无辜的!”老鸨跪倒在地:“求都督开恩啊!”
大内皇宫
环妃住处。
一位体态fēng_liú的女子卧在软榻上,一双眼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