徙封况大国,为阳安侯。
后从兄竟,以骑都尉从征伐有功,封为新侯,官至东海相。
竟弟匡为发干侯,官至太中大夫。
后叔父梁,早终,无子。
其婿南阳陈茂,以恩泽封南侯。
二十年,中山王辅复徙封沛王,后为沛太后。
况迁大鸿胪。
帝数幸其第,会公卿诸侯亲家饮燕,赏赐金钱缣帛,丰盛莫比,京师号况家为金穴。
二十六年,后母郭主薨,帝亲临丧送葬,百官大会,遣使者迎昌丧柩,与主合葬,追赠昌阳安侯印绶,谥曰思侯,二十八年,后薨,葬于北芒。
帝怜郭氏,诏况子璜尚阳公主,除璜为郎。
显宗即位,况与帝舅阴识、阴就并为特进,教授赏赐,恩宠俱渥。
礼待阴、郭,每事必均。
永平二年,况卒,赠赐甚厚,帝亲自临丧,谥曰节侯,子璜嗣…………”
这帛书上把她死后事都说了那老远去,看来她是真脱离了废后下场凄惨的定数。
她委实不该有戾气了。
原来她被废,并没有连累家族。
甚至刘秀的儿孙都加倍礼遇郭氏。
刘秀确实做到了尽一切可能来对她和阴丽华好。
当前世种种尽数铺开来后,她越发不明白她为什么还要重活这一生。
刘秀最后没有属于她,那又怎么样呢?
最起码,她知道他待她也是有情义的。
这就够了。
何况,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过的也很好很好。
她有孩子们,有豌豆,有热热闹闹的生活。
还是说前世的她也不知道死后的这一切?
因为,她看到她在掩面而泣。
她走过去蹲下蹲下抱住她,轻声道:“或许,真的是谁都没有错,错的是不该相遇,不该动情。”
倘若没有动情,她和阴丽华都没有痛苦。
而今生很好,再没有人会受伤会为难。
阴丽华过的很幸福,她也过的很幸福。
至于那悬在头上的日食,她想也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了。
前世时,刘秀尚且尽一切可能周全她,为她和孩子们安排妥当,何况今生?
她该相信他一次。
她站起身来深吸了口气,挥别前世的她,猛地朝地下倒去。
她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