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刘秀撂下火钳,站起身来为郭况倒了杯热茶。“天冷,晚上就在我这用吧,炖羊肉再用点酒,一夜都暖乎乎的。”
郭况点头,没有要推让的意思。
在长安时,他和刘秀之间就已经是无话不说了。
等着刘秀娶了他阿姊后,他们便更亲密了,实实在在是亲人了。
在刘秀面前,他从来不客气,“要是有鱼的话就更好了。”
刘秀笑:“行,那就清蒸条鲫鱼。”
人说冬鲫夏鲇,滴水成冰的严冬里吃尾肉嫩籽多的鲫鱼再好不过了。
定好了晚膳,刘秀还没有要说正事的意思,“快过年了,我准备明日起身回蓟县,到了把桐儿和岳母都接来。
你有什么话,回头写了信给我。”
郭况应好,又有些担心:“只怕我母亲记挂着没人祭祀父亲和祖宗,还是要回真定的。
姊夫要是劝不动,就使人送她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