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见一段琴音传来,琴音合着风雨,如泣如诉,勾魂摄魄。
马虚麟只听了两三个呼吸的功夫,神智就变得恍惚起来,打在身上的雨滴也不觉得疼了,仿佛有人在给自己深度按摩一般,放出去的飞剑也失去了方向,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他知道不对,所以努力挣扎,然而却无法摆脱琴音的束缚。琴音仿佛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魔鬼,将他死死的抱住,又像是一场恐怖的梦靥,将他包绕在里面,让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
于此同时风雨之刀越来越猛烈,将他的身躯刺得千疮百孔,
此时的秦笛得到了师央老祖的醍醐灌顶,对于仙音的理解和操控已经达到极其高妙的程度,虽然没有拿出凤凰琴,单凭七阶宝琴也能将对方制住。
沈云怡和龙瑾儿等人就站在他的旁边,见到这一幕无不感到惊叹。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然而心里却在呐喊。
“师祖的境界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他老人家就是神仙啊!”
“元婴修士能施展这么大威力的神通法术,真是开眼了!”
“师傅一直在进步,正是我等的楷模!”
经过两位老祖的醍醐灌顶,再加上自己坚持不懈多年的演练,秦笛对于仙音和风雨的操控能力已经到了极细极微的地步,就像他放出去的两只手臂,只将马虚麟困在当中,而他自己和几个弟子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眼见对方无力挣扎,浑身上下千疮百孔,伤势不知道有多么重,秦笛放出了四阶灵宝捆仙绳。
捆仙绳仿佛一条游龙,飞到里许之外,将对方绑缚起来,绕了一圈又一圈。
秦笛收了风雨,住了琴音,趁着对方还在心神迷乱之际,飞上前去拍了一张仙符,如此一来再不怕对方飞上天去,就算是自爆都不可能了。
龙瑾儿手持拾椂树桩,问道:“师傅,怎么处理这老家伙?要不要我给他来一棍?”
秦笛淡淡的道:“毕竟是金丹宗二号人物,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消失,要是消失了,会给金丹宗带来巨大的恐慌。”
“难道就这么将他放回去?回头再来找我们的麻烦,那可怎么办?”
“等我问问张虚云大长老。”
随即他摸出身份令牌,将这边发生的事禀报掌门谷元正和合道真君张虚云。
时候不大,这两人联袂而至。
谷元正见到被捆绑的马虚麟,禁不住看了秦笛一眼,心里生出深深的忌惮:“才只是元婴修士,就能将步虚后期擒住,如此手段,简直逆天了!”
张虚云见了,禁不住叹了口气,望着委顿于地、满脸血污、遍体鳞伤的马虚麟,道:“马师弟,我已经警告过你,这件事就算了!你却不听劝阻,过来复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说辞?”
马虚麟刚刚从迷乱中醒过神来,见到自己被擒住,也是心中惊恐。他心里明白,像自己这般,输的一塌糊涂,已经没有了争辩的资格,就算被对方杀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于是只能服软:“师兄,我错了!自求面壁千年!对不起,秦真人,求你放我一马。”
秦笛不置可否,淡淡的道:“有什么怨言,请来蝴蝶岛面谈。莫要找我弟子的麻烦。马长老,你也有家有业,门下弟子众多,家族数千人,没了一个品德低劣的儿子,你还有数百位儿孙后代,回去好好管教,莫要再生事端!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我秦琼睚眦必报,只要损失一个弟子,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找上马家!你就算不惜自身,也要想想整个家族被灭的下场!”
马虚麟又不是傻子,他只是觉得自己能吃住秦笛,所以才过来找对方报仇,此时见识了人家的手段,他也就死心了,于是低头求饶:“对不住,是我一时被鬼迷了心窍,秦真人,请你看在金丹宗的份上,饶过我这回。我以后闭关修炼,若不到金丹宗危机时刻,再不现身于众人面前。秦真人,您就当我已经死了。如何?”
秦笛挥了挥手:“张师叔,您把他带回去吧。我秦琼杀人盈野,但没有杀过一个金丹宗弟子,所以下不了手。”
张虚云也没有多说什么,让秦笛收回仙符和捆仙绳,便带着马虚麟回去了。
掌门谷元正则在岛上考察了一个时辰,跟秦笛闲聊,借以沟通。
“秦师弟,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莫非神机妙算,能算出弟子的麻烦?”
秦笛笑了笑:“多谢谷师兄,要不是你,范瑶就可能被堵在掌门大殿了。”
谷元正摆了摆手:“这只是一点儿小事,当时范瑶找到我,将事情一说,我就觉得头疼无比。你也知道,我固然做了掌门,但是并没有什么实权。修真门派,全凭实力说话。我们金丹宗内,只有张老祖说话算数,前些年张老祖一直闭关,所以有两个女弟子受了委屈,我竟然无能为力,等老祖出关之后,那两个女弟子却不见了。一想起这件事,我心里就很难受,所以范瑶将对方刺死,我在头疼之余也感到心喜!”
秦笛微微摇头:“戒律堂该整治了!既然是名门正宗,怎么能无处伸冤?那不成邪派宗门了?”
谷元正眼前一亮,双眉跳了跳,笑道:“秦师弟,要不然你出来帮把手,将戒律堂的担子挑起来?”
秦笛想了想,道:“些许小事,有我大弟子沈云怡出马足矣。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