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你有事情吗?”
楼满月看着安秀英微微低沉的脸,不禁有些诧异。
前几天,安秀很高兴地给家里去了信,随后一段时间,她走路带风,整个人都透着喜气,她抢着接电话,还时不时的问学校的收信处,有没有她的信。
楼满月知道她的意思,她等着家里的消息,想着某一天,有人来找她。
那样,她也算是功德一件。
功夫不负有心人,安秀英终于等来了一封信,从家里寄来的信,她收到信时笑得合不拢嘴……
正如那句话说的,她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尾。
现在安秀英的表情与反应,正说明了事情出了变故。
“没什么大事。”
楼满月笑笑回答道。
安秀英却又低下了头,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让楼满月微微叹息,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想。
安秀英大受打击的样子,让她有些不忍心。
“秀英,前几天你不是问我衣服怎么做的吗?走,我们出去说。”
她喊了几声,安秀英才抬起头来,眼神聚焦在她的脸上。
楼满月微不可查地微了下眉头,就算是好心半途夭折了,也不至于这样子吧?
安秀英木木地点点头,和楼满月一起下了楼,她们沿着校园的道路走,漫无目的。
楼满月斟酌着如何开口,想了想感觉怎么都不太合适,两个人沉默着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之前的地方,之前安秀英向她诉说心事的地方。
这里,树枝依然被风吹得咔嚓响,依然会时不时的掉下来些断枝。
她看了一眼安秀英,又看了一眼自己,她们两个的装束甚至都没有变,安秀英依然围着那条火红火红的红围巾。
只是这时候,这条红围巾也照不亮她的眼睛。
楼满月想了想说道:“秀英,你不是问我衣服容易做不容易做吗?”
“没有……”安秀英本能地开口。
“哗啦!”
历史惊人的相似,又有一条断枝被吹落在了她们身边,安秀英猛地一抖,回过神来。
她看着楼满月缩在帽子里的小脸,心里有些微的感动,她又想到家里的族叔还有她那婶子。
母亲回话说,那个婶子和人跑了。
她看到信的那一刻,感觉心里真的受不了,在她的心里,婶子一直是一个坚强,独立面对挫折打击从来都不退缩的人,竟然和人跑了……
她一时想不通,有些魔怔了。
其实真的想起来,婶子跟人跑是必然的,就那样的环境,别说婶子那样的人,就是普通的人,也会受不住的。
她把婶子想得太美好了……
只是如果她能早几天想到这个方法就好了……
“满月,你说,为什么她就会跟着人跑了呢?她难道不知道,能勾着她让她抛夫弃子的人,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人的,她为什么就不出来呢,出来……”
楼满月听安秀英絮絮叨叨地说着,时不时的点下头,应一声。
她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族婶,没有对她有直观的印象,所以,她对她的所作所为,一点感觉都没有。
相反,她认为,她跑是正常的。
这边丈夫天天打,说不定哪天就打死了,而出去,总算是有个盼头,好与坏各占一半。
安秀英自己肯定也清楚,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
或许她还有些自责吧,她或许会想,如果她早一点带她族婶子出来,估计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不会让夫妻离散,家不成家……
两个人坐在石台边,吹了一下午的风,风呼呼地刮过,吹得两个人都感觉有些僵。
“满月,你感觉冰吗?”
楼满月眨了眨眼睛,看着安秀英可怜兮兮的脸,她拍了拍臀部皱起了一张脸,楼满月才意识到,自己应和了安秀英一下午唠叨,终于到头了。
她不由得轻舒了一口气。
“冰得都没有知觉了。”她笑着说道,“走,我们赶紧回宿舍吧,这天冷的,风吹的脸都僵了。”
她不但夸张了,还说了谎。
她其实不冰的,因为她刚刚在游戏里兑了个温度转换的小工具,能快速地根据人体的温度调节周围的温度,只是范围很小,她用刚刚好。
她又不是傻子,大冷的天,坐在石头上,让石头把屁股冰得一点知觉都没有。
“这衣服也就这么回事啊?”
安秀英看着她鼓鼓的羽绒服,脸上露出了失望。
她准备给家里的老人做,如果也是一样的凉的话,在老家真的挺不实用的。
看看这布料,那么薄,说不好挂两下就坏了。
楼满月看着她的脸色,心里有些懊恼也有些无语。
从后世那些物质文化高度泛滥的时代过来的人,她忘记了,这时候人的观念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一双袜子穿九年!
她不由得拍了下额头。
按这样的想法,这衣服还真推广不了,别说是现在,布料还不如后来那么多选择。
后来的衣服也没有穿超过三年的,基本上第二年头上就坏了……
她不由得捧着脸叹息了一声。
她还想借助安秀英的手,把羽绒服这个商机推广开来,让农家养殖的再多一项收入……
这下要从头开始想了。
唉,王幼度不再,她少了一个说话的人!
楼满月微微一怔,发现自己有些急了,一急就容易计较得失。
她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这段时间因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