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国公子府,青棋将新收到的书信奉于蔚离歇,蔚离歇看的眉宇微皱:“勤国重华继位,欲联堰抗琪?” “正是。”青棋点头:“已确认过,消息属实。” “所以呢?”蔚离歇看一眼窗外,此刻,悠扬的琴音正隔空而来,时而婉转,时而低沉,青棋知其所指,于是抬眸道:“琪国有意,与蔚结盟。” “与蔚结盟?”蔚离歇不觉失笑:“有了储国这个前车之鉴,他还有勇气再求与他国结盟?” 青棋闻言亦是点头:“当年琪储结盟,结果琪却为了区区微地而背信弃义,结果熟料半路杀出个昭国,使得琪国赔了夫人又折兵,白白归还了我蔚国越陶,眼下可好,他倒想起与我蔚国结盟了,不知公子如何打算?” 昭琪之战。蔚离歇心中微震,便是从那时起,九歌这个名字随着越陶一起走进了自己的世界,想到此,蔚离歇的目光不觉柔和下来,邢杨一别已过半月,可与九歌在一起的情境却宛如昨日,不知她眼下可好? “公子?”见蔚离歇不语,目光对着窗外发愣,青棋忍不住提醒道。 蔚离歇闻言收回目光,掩饰般的轻咳一声:“方才说到哪了?” 青棋忍不住失笑:“说到越陶。”说罢不觉又加了句:“九歌。” 蔚离歇目光一怔,随即看向青棋。 青棋见状忙忍住笑意立于一侧。 “那日在酒宴上,你是何时跑去茕羽那边的?”蔚离歇淡淡的一句瞬间怔住了青棋。 青棋呆呆地看向蔚离歇,随即敛容道:“属下知错。” “哦?”蔚离歇不觉扬眉:“说说看,你何错之有?” “我——”青棋语滞,良久方垂首道:“不该留意夫人。” “你喜欢茕羽?” 青棋闻言心中一紧,瞬间跪下:“卑职不敢。” “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青棋的手心因紧张而微微渗出了汗意,几经挣扎后:“是。” 蔚离歇不觉看向青棋:“勇气可嘉,居然敢觊觎本公子的夫人。” “请公子责罚。”青棋跪伏于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自己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起来吧。”蔚离歇突然笑了起来:“喜欢便喜欢了,我与夫人之事,外人不知,你自然是清楚的。” 青棋微微一怔,不觉抬头道:“公子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九歌一开始亦无心于我。”蔚离歇拍拍青棋的肩膀:“言尽于此,自己加油吧。”说罢便走了出去。 “是!”青棋会意,随即叩首以谢。 霄云轩,倾城端坐窗下,一袭白衣,墨发流云般倾泄而下,散落腰际,气质高雅,风华无双,一曲凤求凰在她手中演绎的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 蔚离歇推门而入,携满地桃花洋洋洒洒。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倾城随曲吟唱,目光却落在蔚离歇身上顾盼流连。 蔚离歇笑意浅浅,依旧坐于老位置上,婢女惜人奉上清茶,随后退了出去。 “公子来了?”一曲结束,倾城起身款款而来,行走处香风盈动,于蔚离歇身侧翩然坐下。 蔚离歇不经意地起身让开,走至窗下,右手拂过琴弦:“倾城姑娘琴艺精湛,留于此处真是屈才了。” 倾城闻言微怔,转而目光楚楚道:“公子可是嫌弃倾城了?” “姑娘说笑了。”蔚离歇看向她:“姑娘是蔚某向父王求来的,又怎有嫌弃之说?” “果真?”倾城闻言嫣然一笑,步履轻盈的走至蔚离歇跟前欣喜道。 蔚离歇淡淡地点头,目光所及,却是身侧桌案上一副未完成的画卷,不觉微微蹙眉。 倾城见状轻轻靠向蔚离歇:“倾城自绘的画像,公子可还喜欢?” 蔚离歇侧过身子让开:“可为何是这身穿着?” “那日宴会上,倾城瞧那匈奴单于穿戴的很是新颖,故而便将其穿着借来了画上,怎么?公子不喜欢?”倾城抬眸看着蔚离歇,目光中是隐隐的慌乱和不安。 蔚离歇没有说话,良久:“蔚某还是喜欢姑娘平日里的穿着。” “就如现在?”倾城随即展开笑靥,眼神熠熠生辉。 蔚离歇愣了愣,只得嗯一声算是认同。 “公子。”倾城面色微红,双手不觉环上蔚离歇的腰际:“倾城初离母国,甚是想念,公子今夜可否留下,陪陪倾城?” 蔚离歇眉宇微蹙,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不是有惜人吗?” 倾城凹凸玲珑的娇躯缓缓贴上蔚离歇,语气柔媚道:“倾城只想公子留下,可好?” 蔚离歇扬起一抹笑意淡淡道:“听说琪国遣使来蔚商议结盟之事,就在今晚。” 倾城身子僵住,转而似有些迟疑看向蔚离歇:“公子可会与琪国结盟?” 蔚离歇闻言并不置可否,只是轻轻拿开倾城仍旧停留于腰间的素手笑道:“蔚某还是比较喜欢听倾城姑娘谈琴,今日既然已经欣赏过了,那便下次再来,姑娘好生歇着。”说罢,蔚离歇拂袖便出了霄云轩。 倾城怔怔地看着蔚离歇离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日比美场上短暂而惊鸿的一瞥,便注定她此生的结局,若说迎合蔚离歇是奉命行事,但这样的奉命却使她甘之如饴。 目光不觉落向桌案上那幅半成品画作,没想到自己居然卑微到了想要用她来吸引他的注意。想到此,倾城瞬间疾步上前,扯起案上的画作撕了个粉碎,即便自己如此放下身段,他却依然对自己不冷不热,疏离至此。 “怎么?这样便受不住了?”金乌的出现将倾城吓了一跳,随即俯身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