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我本是路边的野草
夜很深,安静到能听到仓库外面那些虫子的鸣叫声。
淡蓝色的月光从窗户照了进来,爱德华伸出手来眨巴着眼睛,借着月光,他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那修长的手指。我在哪里,我应该干些什么,我的未来又是什么。他有些迷茫了,内心那份想要安静地度过一生的心情在心里生根。
这副身体好像已经有几百年之久了吧。爱德华微笑着,不过他脑子里面的记忆早已不存在,存在的只有那些抹不掉的魔法还有一些奇怪的技能和近几十年来的一些零星的记忆。他也快忘记上一辈子的那些东西了,他的家人的脸也越发的模糊,这会不会有点伤感呢?
思念的思绪使他的眼中不禁划出一滴眼泪,他有点想念生前的友人和女朋友了,在结婚的前一个月因为过度劳累而死真的是一个笑话,她肯定已经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的了吧。爱德华想。
“怎么办。”他蜷缩着身子抱紧了床上的被褥。
脑海里面全都是纠结的事情: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就连这个身体来自哪里要到哪里去都不曾而知。这个不死的ròu_tǐ简直就是一个诅咒。
“你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吧。”爱德华嘴里嘀咕着脸上露出了一丝烦恼。
要不fēng_liú倜傥地拈花惹草吧,然后成为一个种马,这个他做不到。
“现在有钱又有住的了,为什么要害怕呢。”他叹了口气轻声地询问自己。他在害怕,害怕和别人亲近之后又要在不久的将来和他们离别,生离死别。这是生命的规律吧,不死的人才奇怪吧,才是真正怪物吧。
“说的也是呢。”爱德华露出了一抹微笑,我应该去追寻我想要的才对呢。他想着。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无从而知,或许某天突发奇想就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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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天际染成了一抹蛋黄色,不一会儿,初升的太阳从地平线冉冉升起。
因为有了光,爱尔迪斯城的一些居民们都兴高采烈地推开了自家的大门,平静的街道上也开始熙熙攘攘起来。天上的一些鸟张开翅膀俯瞰着大地四处觅食,有的则是站在屋脊上面亲热地撩着伴侣的绒毛。做早点的商贩拉着一台小车到摊位上吆喝,热腾腾的面食冒着一缕缕白烟......
沃森酒馆,塔巴莎早早地起了床。她洗漱完毕之后在镜子之前拍打了一下小脸蛋,她望着镜子咧开嘴露出一副整齐的洁白牙齿然后再做一个微笑状。
塔巴莎突然把手捂住了整张脸蛋低声说:“好害羞...”她想起了昨晚向爱德华的深情告白,可能是昨晚头脑有点发热吧又或者说太激动了,本来以为他已经死了,又重新出现在眼前难免会有点精神失常。
“爱因斯坦还没起床吗?”塔巴莎双手叉着腰看了一下厨房然后又跑到了大厅看了一眼。
大厅里只有沃森用白色布快擦拭着透明的玻璃杯。
“爸爸,爱因斯坦起床了吗?”
“不知道呢。”他把一只刚擦拭好的杯子放到一边。
“嚒...是不是还赖在床上睡觉啊。”她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便向爱德华睡的那间仓库走去了。
塔巴莎轻轻推开那扇已经被虫子蛀蚀得不行的门,木门发出一声惨烈的嘎吱声便被推开了。
“真的在睡懒觉啊。”塔巴莎轻轻地皱了皱眉头。
“起床了...”她来到爱德华的床边沿伸手过去掀开那张被褥。
当她掀开那张被褥的时候,被盖着的竟然不是爱德华而是前几天和他一起买回来的那一袋大米。
塔巴莎现实一愣接着便失声地捂着嘴巴,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爱德华怎么变成了一袋大米,这难道是上天再给自己开玩笑吗?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中?
“呜...”她哽咽了一下瞥见了床边的那一张纸条,纸条上面放着几十个金光闪闪的金币。这是阿尔卑斯王国的货币。
“哇哈哈哈.......”塔巴莎失声痛哭起来便夺门而出。她不敢去看那张纸上面写着的是什么东西,她怕那个自己喜欢的爱德华不会再回来了。
沃森见塔巴莎哭着鼻子跑了出来便大声喊:“怎么了,小莎——”
“没——”她用尖锐的声音叫喊着跑出了沃森酒馆。
沃森一脸懵逼地看着跑了出去的塔巴莎。他冷静下来想了想之后便走进了仓库,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那个臭小子对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色色的事情吗?
塔巴莎一脸茫然地走在了大街上,她试图去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能让她有亲切感的爱德华。
“爱因斯坦——”她把手放到嘴边大声叫唤。
“最正宗的阿尔卑斯拉面,小姐要尝尝吗?”一名小商贩对她说。
“不要——”她吼叫。
小商贩识趣地闭上了嘴,不要就不要嘛,干嘛这么凶呢。
“到底去哪了——呜呜呜.......”她眼睛红红的在四处张望。
“爱因斯坦——你在哪啊——”她在街上竭嘶底里地叫喊着。
街上的行人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她,就像是在看一个迷路的无助的小女孩一样。她边跑便叫喊,头上的单马尾随着脚步左右地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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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沃森推开了那堆金币拿起了那张纸条随后露出了一副怪异的表情。
“这臭小子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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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塔巴莎在一家早点小餐馆里面认出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