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卡西欧佩娅马尔福,乌姆里奇教授。”容玖回答。事实上,从她加入马尔福家族开始,卢修斯叔叔就通过了某种手段,把她的校籍上的名字全改了。不过她也觉得要把名字倒过来念很奇怪,所以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原来是马尔福家的姑娘。”乌姆里奇甜腻腻地说,“果然像卢修斯说的那样可爱讨喜,我想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是不是?”
“是的,乌姆里奇教授。”容玖努力地抑制着自己不要在她面前抖起来,那种甜腻的声音仿佛放在冰箱里串了味儿的奶油,冷而油腻,让人反胃。
“斯莱特林加十分——希望以后我需要你帮一些小忙的时候,你依然会这么令人满意。”乌姆里奇用她那短粗的手指抚了抚容玖的手,抓在手里,又拍了两下,似乎是为了表示她的重视。容玖努力地让自己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这似乎让乌姆里奇十分满意。她转过身,走回讲台上,“今天的作业,八英寸长的论文,论述你对于今天上课所阅读的内容的感想。当然,马尔福小姐已经完成了,所以你没有作业。”
当乌姆里奇走出教室的时候,容玖的脸都白了。
“我有点想吐。”她难受地摸着自己的胃,“感觉就像刚刚吃了一大块变质的甜奶油。”
“不过还算好的,你又为斯莱特林赢得了十分。”潘西安慰道。
不过这并不能让她感到好受。接下来的两节魔咒课,她都苍白着脸,一直到了晚上吃饭,依旧没有胃口,简单地喝了两口热水,就吃不下东西了。
“你没事吧?”潘西担忧地看着她,“看起来不像是简单的被恶心到了?”
德拉科懒懒地说:“估计是被恶心坏了,相信我,一个美好的禁闭能让她恢复正常。”
“没这么夸张吧。”西奥多也关心地凑过来,“我承认,她的声音确实很让人恶心,但是不至于把你恶心成这样吧卡西?”
“我也想知道,”容玖闷闷地说,“到底是哪儿不对?”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去关禁闭,她拖着脚步来到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的时候,在满室的魔药味和跳跃的烛火光芒中,终于好受了些。
“晚上好,教授。”她虚弱地招呼道。
“你怎么了?”斯内普皱起眉,敏锐地注意到了她和往常不同的状态。
容玖揉了揉自己的胃:“不知道,从黑魔法防御术课完了之后就是这样的。”
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从办公桌后绕过来,在她身前停住,弯下腰,仔细地观察着。她不仅脸色苍白,发丝间还能看到细密的汗珠。
“发生了什么?”他问。
容玖想了想,不确定地说:“可能是……被恶心到了?”
斯内普明显地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一巴掌把她给拍正常。
“唔……就是在课堂上的时候,乌姆里奇教授突然很亲密地拉着我说了一些话……”容玖撇撇嘴,回想那一幕,又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抖,“可能真的是被恶心到了?”
“手给我。”斯内普的脸色却严肃了起来。他拉过容玖的手,仔细地打量了片刻,接着抽出了魔杖,把它按在容玖的手臂上。
魔杖尖渐渐地泛起了白光,随着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心感袭来,容玖忍不住地转过身,干呕起来。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的手臂上腾起一缕黑色的烟尘,渐渐消散在了空气中。
斯内普轻轻地拍了拍她,递过一杯温水,脸上却是和动作不相符的阴沉。
“是咒语。”他黑着脸,“以前黑魔王发明的,她在逼出你的真实情感。你没当场失态吧?”
“没有,我还冲她笑了。”容玖接过水抿了一口,“不过好像就是那时候开始的不舒服。”
“早年间黑魔王还没这么暴戾。”斯内普在她身边坐下,轻声解释,“这个咒语能够放大你内心的情绪,但是显然,你在和它做抵抗,所以连着那种不适感也被放大。”
“她……想知道斯莱特林们是不是真正的接纳她?”容玖突然反应过来,“她想通过斯莱特林去控制霍格沃茨?”
“从斯莱特林入手。”斯内普纠正道,“学生总是最好影响学生的。”
“看起来,她的三观会比较靠近黑魔王。”容玖评价道,“她是食死徒吗?”
“曾经,差点。”斯内普说,“也就意味着,她的行为会更接近食死徒。”
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斯内普的脸色又变得阴沉:“我很欣慰你并没有像波特一样,让情绪主宰你的理智。”
“哈利他怎么了?”容玖好奇地问。这才第二天,哈利又做了什么?
“他为自己在乌姆里奇那儿争取到了一个星期的禁闭,”斯内普抿着嘴唇,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嘲讽,“显然,他并不能忍受一点点的委屈,在绝对的差距下仍然要反抗强权,不愧是格兰芬多,勇气可嘉。”
“呃,委屈?”容玖瞪大了眼,“她也被那个乌姆里奇给非礼了?”
斯内普挑起眉:“非礼?”
“对呀,她摸我的爪子,这还不叫非礼?”容玖一脸正气地说,“女孩子的手怎么能随便给别人摸呢?就算她是个女的也不行!”
“从你平常的行为里完全看不出你有这么强烈的自我观念。”斯内普垂下眼,看着自己的袖子,又想起了之前那身衣服惨不忍睹皱皱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