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这不是分手费,而是保险费。”
姜妈妈温婉地笑笑,并未把于乐当外人,或者是眼里并没有于乐的存在?
“狡兔三窟你知道吗?种下善因,未必就能结了善果。不种的话,那就肯定没有。假以时日,没准儿于乐就是你的一个落脚之处。”姜妈妈语重心长。
语气轻柔,语速缓慢,似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的。
倒也直白明了。
姜晚却是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我又不是小兔子。
“小晚,你觉得不太正常对吗?妈妈未经任何手续,就把一笔钱交给了于乐,像是白给的一样。那妈妈直接告诉你好了,这就是白给的,手续也没有任何意义。至于你们的关系如何,分手与否,妈妈管不了,也不想管。小晚,你已经到了自己做决定的年纪了。”
“自己做决定,并不意味着权利,更重要的是责任。是的,小晚,你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了。你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影响了你的一生,无论这决定是好是坏,是大是小。”
“虽然妈妈舍不得放手,但终究还是要放手的。小晚,你长大了,妈妈很欣慰。”姜妈妈定定地看着姜晚,似乎是要把这一刻永远留住。
眼睛里如有烟雾,遮挡在长长的睫毛后面。
这曾经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现在也是。
却不如年轻时那么清澈纯粹了,眼角处毕竟出现了隐隐的鱼尾纹。
“妈妈……”姜晚彻底懵掉了。
我只是回来路演一下啊,争取几百万的投资额度而已啊,事先也打电话通报过了啊,你原则上同意了我才回来的啊。
这的确是我做出的第一个重要决定,却也没必要这么严重吧?
这个变化太突然。
无论姜晚如何聪颖,脑筋还是转不过弯来。
妈妈对于乐不满意吗?
一切都可以商量啊,虽然商量的结果还是我说服你……
也不是。
妈妈明明说过于乐是可靠的,还投了保险费的。
“于乐……”姜晚下意识地看向于乐,声音莫名地有些发颤。
于乐却在怡然自得地喝茶。
小杯子只有酒盅那么大,喝完了他还给自己斟的。
茶色碧绿,茶汤清澈,入口微酸微苦,回味甘甜清凉……
“哦?哦哦……听妈妈的话。”于乐应声看见姜晚的焦虑和迷惘,如梦方醒一般,赶紧一本正经地回答,听着却像是糊弄事儿。
还抬手拍了拍姜晚的脑袋,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姜晚撅嘴表示不满。
听妈妈的话,听妈妈的话,你听清楚妈妈在说什么了吗?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于乐歉意地笑笑,看了看号码,随即挂掉。
然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收到人民币五百万,牛犇。”
“妈妈……”姜晚只好再次看向妈妈。
事情还是得我自己……做决定啊。
以前遇到难题,姜晚总是征求妈妈的意见,妈妈总是有办法的。
如今却是关于妈妈的难题,我还能征求谁的意见?谁还有办法?
姜妈妈却回避了姜晚的目光,起身从从书柜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回头递给姜晚。
“小晚,这是你的护照和签证。这个号码是欧罗巴银行的一个保险箱,保险箱里有一些证明文件,还有一个银行账户。保险箱的密码和银行密码相同,你应该猜得到的。”
姜晚没接,于乐接了过来。
“这就算是妈妈替你做的最后一个决定吧,妈妈希望你照做。机票是五天后的,去首都转机,凭护照换牌登机即可。”姜妈妈自顾说完,而后转向了于乐。
“于乐,小晚聪明机敏,但有时候会感情用事。你要好好珍惜她,爱护她,帮助她。却也不能完全由着她的性子来。明白吗?”
“请阿姨放心。”于乐郑重地点头。
“很好。”姜妈妈也点点头,再次转向姜晚,“妈妈也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小晚你确定你们要在一起吗?”
姜晚看向于乐。
于乐则嘴角含笑看着她。
姜晚脸上一丝赧颜,终于轻轻地点了点头。
于乐则伸手环住了她。
“很好。于乐你把身份证留下,我会帮你办理护照和签证。三天后派人送到藏马山去。”姜妈妈杀伐果断。
于乐就把身份证交给了姜妈妈。姜妈妈取出相机给于乐拍了证件照。
顺道还给两个年轻人合了个影。
调出合影看看,姜妈妈又觉得不太满意,“靠近些,脸再靠近些!于乐你的手太硬了,手指头伸直了干嘛?对对,轻轻握住小晚的胳膊,嗯就这样,要温柔,很好!”
姜妈妈亲自上手,终于纠正了于乐的痼癖动作,拍出了满意的照片,随后却又撇了撇嘴,“没搂过女孩子吗,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于乐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没搂过女孩子,是不是很丢人……
“妈妈,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姜晚经过了这一番打扰,终于整理出了一些头绪,这时才平静却顽固地盯着妈妈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妈妈不给我讲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肯定有什么不对头,虽然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头。
再回头想妈妈的话,居然像是……遗言?
姜晚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着了,赶紧使劲地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念头远远地甩出去。
“好吧,妈妈实话实说。这些年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