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原处肯定是不行的。按照常识,现在的我毫无机会。可是,我也不是没有杀手锏的。
只要我的能力不为人所熟知,我永远有机会。
逃脱是不可能的了,要杀死费萨德,我还没有放弃。
在心中冷笑,费萨德高兴的太早,即使他逃过了我的追杀,不即使破解密码情报,也很可能死于战略武器的攒射。
“你趁着现在还能够笑,就尽情的笑个够吧!”
我大吼一声,翻出掩体。
离开掩体的姿态是经过我仔细斟酌的,有意把右肩膀顶在前面,身体其它部位落后于肩膀。
我赌对面的狙击手足够优秀,是个真正能够做到指哪儿打哪儿的高手。如果换做普通的狙击手,我这样大大咧咧的翻跃出去,基本上会被重火力撕碎。可是如果面对的是真正的高手,对方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攻击我暴露在外的大关节,比如肩膀。
正常人肩膀找到直击,一定会连带着内部的骨肉以及小半个上半身一起被撕裂开来,其结果同击中胸口其实没什么两样。
不过我不是一般人,我是个失去了整个右臂的,拥有机械解绑的家伙。被狙击枪撕裂的指挥室高强度合金做成的机械肩膀,而我的生命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这才是我的机会。
身体猛的一震。极度的痛楚和热流来自于机械肩膀和身体的结合处。
我知道自己赌对了。
损失调整姿态为半蹲,pēn_shè背包启动。
我在鬼子兵的一片惊呼声中直冲向那个魔鬼的狙击手。在此之前,学习自柏兰德人的指挥型亚人的精神冲击发出。
理应补上的一枪没能出现。我侧精神冲击一定是大中了那个高手。
面前视野一暗,喷枪举起并射击。就舰血肉和骨骼四散。未曾谋面的狙击高手就这样被我解决了。
不用我再多跑几步,身边一个踉跄的声音想要逃离却狼狈的被自己的脚所搬倒。
他一边在地上爬行,努力远离我,一边冲着我大喊大叫。
“别....别杀我!其实你我很像的,我只不过是为了在这个可怖的世界中活下去。你应该能够理解的,我不相信在这么多战役中,辛苦活下来的你,真的是靠运气。你也做过对吧,你一定是帝国的眼线,我们没必要自相残杀,只要让长官们同步一下资料,就会清楚,我们还是同僚。”
面对着竭尽全力想要活下去的费萨德,我还真有些感动,他为了活下去确实不溃余力。
可惜,因为他的关系,有太多的战友牺牲了。这些因他而死的人,又找谁去说理,又能跟谁诉苦呢?
至于他所谓的我们两人很像,我更是嗤之以鼻。
趁着身边没有其他人,我放缓步伐,在费萨德面前有意得放慢了脚步。这不是因为怜悯,而是为了让他感受到更长时间的恐怖。
面对着那张扭曲的脸庞。我露出了近期少有的微笑。
“我确实不是因为幸运才活下来的。你说的没错,这么多场战役,仅仅依靠运气,又怎么可能。不过啊!.......我也不是依靠出卖战友活下去的败类,之所以你还能在这里看见我......是因为我受到了诅咒,受到了来自地狱,永远无法死去的诅咒啊!”
俯下身去,我们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了。可以看到费萨德正努力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
我突然对于这场游戏失去了兴趣。我果然对虐待他人没有天赋。看着他这样的努力,想要活下去,竟然开始心生同情了。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在费萨德僵硬目光注视下,举起喷枪。
随着闷响声,这个罪恶的家伙在眼前四分五裂开来。
真可惜,给了他个痛快!如果能够有人给我个痛快多好。
踏了半步向前,找到尸骸中那个不断发出信号的小物件。关系到舰队命运的密码器,竟然伪装成了一个女式的手环,白痴才看不出来这个东西不正常吧。
脚下用力,随着咔嚓声响,太阳系舰队从覆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
这个过程简单的出人意料。
叫骂声和脚步声快速接近,我在考虑,是否有必要逃离。现在逃跑,真的有意义吗?
......
重又回到通讯室的外部真空。这里就是进来时我们五人发现被抛弃的地方。
我整了整头盔,这个临时捡来的东西有些太大了些,总觉得带着这玩意儿有些像大头娃娃。估计我的样子很傻吧。
幸好没有被茉莉他们看到,不然我还是一头撞死算了。
随着另外四人的战死,我最害怕的,谎言被揭穿的事情没有发生。万恶之首的费萨德也已经伏法。
我就好像了却心愿的老人,在安详、平和中等待死亡。
最后逃离时,我有意没有开火,期望那个鬼子兵走了狗屎运,能够帮我解除这个烦人的不死的诅咒。可惜,这群家伙的命不好。在我没有开伙的情况下,竟然发生了误伤的惨剧,不但没能干掉已经成为瓮中之鳖的我,平白的丢下了数十具性命。
果然我的不死是诅咒,要想解除这样的诅咒,光靠普通人是不行的。
幸好一切都要结束了。根据测算,还有不到10分钟,舰队战略武器的集中攒射就会抵达。只需要一瞬间,没有痛苦的爆发,一切都会结束。
我也能得到真正的安详。
抬头仰望太空,那种包裹一切的黑暗,以及幽幽深空中的点点繁星。
真美,为什么前些时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