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游却不想跟那些什么道学生讲什么道德经、南华经!他自己也不太懂!不过想来既然陈希烈已经安排,要推脱也不太可能!南华经他是不懂的,至于老子的道德经,倒是可以给学生将几句!当然,这老师讲课,学生其实不太愿意听的。他们都愿意听一些课本以外的知识!
第二天,杨游来到殿中监,元晟找已经等候在门外。
他兼着若干使职的书籍,在宫内大部分地方自然去得。
进屋。
有人把早已经煮好的茶端上来。
杨游觉得此人很熟,可是居然想不起来名字,便问道:“郎君姓甚?好像在哪里见过?”
“回禀杨公!卑职雷元,原本是太府寺杂职,年初刚刚入流外九品。以前杨公担任太府寺出纳判官时,卑职见过杨公几面!”他道。
杨游点点头:“怪不得面熟呢!对了,萧南和赵荃如今情况如何?”
这二人也跟着自己跑了好几个月,可是回京以后,却一直未见着!
“启禀杨公,萧南已经入流,散官,不过一直在在番上候选!前几日还见着他呢!至于赵荃,他已经在吏部当书令史!”
“他也不找我!”杨游喃喃道。随后道:“你如果下次看见他,让他来找我!我倒有好几年没看见他了!你先出去吧!我与元书记谈点事儿!”
“遵命!”他拱手而退!
......
看见那雷元出去了,元晟靠近杨游,轻声道:“主公,这件事倒是有些棘手!军器监王公在征地修建火器坊与火药坊时,却是把张相公的土地给征用了!那块地正好在军器监甲坊署的作坊旁!听说张相公很生气!”
“哦?如此大事,为何军器监王公未曾禀报?”
“主公!那王巡与张相公早年曾经在一个郡共事!当时张相公担任司功参军,王公却担任录事参军,职务倒要高一等!不知为何,二人产生了很大的嫌隙!
后来又因为职务晋升,二人倒是越闹越僵!王公也不是怕事之人,因为他也是五姓望族,门第深厚!如今既然有主公的牒文,他却就趁机把张相公的几百亩土地给征用了!”
杨游一听,怪不得原本与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张均,却一下就翻脸呢呢!这王巡,也他妈太扯淡!如此大事,居然也不商量!
不过也怪自己当初却是讲过一句,不要管是谁的土地,都要征用这句话!当时没想到这张均居然在长安附近有地!
不用说,肯定是继承他父亲宰相张说的田地无疑!否则这里如何还能分到地?
唉!征用了就征用吧!就近征用土地也是惯例!
“既然木已成舟,总不能把地退回去吧?你马上要通知苟钧,安排人注意张相公的动态,有何异动,立即禀报!”
要是再退回去,让朝中人知道了,还得了?自己也不要再大唐混了!
“是!主公,刘判官家老母下个月满六十,主公看送多少钱合适?”
“就送五十贯吧!刘晏本是节俭之人,送多了反倒不好!到时候你代表我送礼就行!
那邓三的家人,我已经让石云山日常照看,你倒不用担心!”送五十贯,已经很多了!**品官员的所有收入,也不过此数。
“遵命!”
“安排在安禄山身旁的人如何?”
“听苟判官说,已经半个多月了!那几个人都是卢员外所推荐,必定靠得住!昨日他已得飞鸽传书,已知道一些安禄山的秘事!”
杨游一想,自己这也是李林甫的套路!他就在安禄山和京城高官府里面都安插了密谈,以探听消息!
虽然说此法为世人所不耻,不过自己是要改变历史的人,也是千年后来的人,为了千万百姓,倒是顾不得这许多了!
“好!隔几日我老丈人要回京,你替我准备一下!老人家在华阴郡当司马,也算不错!”
“遵命!”......
......
杨游已经卸任御史中丞,自然张巡的判官位置让出来!
他把张巡找了来,道:“前几日,鄙人听说华原县令卢侃要升任侍御史,便向杨相公推荐了你!由于你的考核不太理想,暂时让你权摄华原县令,虽然话说是代理,不过这可是一个机会!”
那卢侃是杨游离开御史台之前向中书门下禀报的,当然顺利通过。张巡担任这畿县华原县令,杨游已经废了很大功夫,因为他得罪了长官,考核结果太差。最后还是杨慎矜亲自出马才搞定!
张巡一听,极为感动:“卑职肝脑涂地,难以报万一!”
“只要你忠心为圣上效力,还怕没有出头之日?依我之见,这华原县令,也是要职!你要好好干,争取一年之后,再换位置!”
“卑职谨遵杨公教诲!”他心想,要是再换,肯定就是郎官或者侍御史无疑了!心里倒是庆幸跟对了人,自己与杨游也是粗茶之交,也没有送礼!
......
一晃又到十月。这天中午,杨游正在翰林学士院撰写回复藩各地节度使、观察使的奏表。
一般这些东西,皇帝是不会、也没有时间看的,只是存档而已。如果不上表,就是违制,会被弹劾!
那么这些皇帝没时间看的东西,一般就有翰林学士院的“秘书”回复!
突然,有内侍省杂役进来禀报:“元书记求见!好像是杨公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杨游瞬间脑袋一懵,马上道:“赶紧让其进来!”
杨游也几步跨出门来,只见杂役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