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伤口配上火辣辣的辣椒水,时昔疼的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上的穴道虽然已被强烈的疼痛感冲开,可时昔真的是一动也不想动。
“这小身板儿还真不错。”容妃邪恶的望着时昔。
“皇上驾到!”尖利的通报声响彻了整个地牢,容妃虽然并不怕宣明帝来,但还是吃了一惊。
容妃本在心心念念的等待着莫小邪和陆访,他们来了,她才好问出沈歌瑶背后的主子,可现在宣明帝竟然带着陆让来了。
“皇上,您慢点,这儿黑。”小太监讨好的对宣明帝献着殷勤。
“哦,原来容妃在这儿,身体不好怎么不好生歇着,还来这种不干净的地方,要是再染了病怎么办?”虽然宣明帝对容妃并没有多少的爱恋,可终究是夫妻一场,两人育有桂阳公主,容妃之兄又是太师韦光,宣明帝对容妃也只能是敬爱有加。
“牢皇上挂念,臣妾实在是愧不敢当,欢儿无辜被害,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帮她报仇,听说莫世子抓了嫌犯,臣妾这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审讯,若是能为欢儿伸冤,臣妾就是病死也在所不惜了。”
容妃一张口,就有串串的泪珠挂在腮边,欢儿是桂阳公主的乳名,容妃素来爱女,自幼也是叫惯了的。
提起桂阳公主,宣明帝原本一心的愤怒也已化作了悲伤,连忙安慰着容妃,“爱妃切不可这样说,无论是谁害了我们的欢儿,朕一定不会轻饶。”
宣明帝似乎这是才想起来嫌犯的问题,转头望向倒在地上的时昔,大声问道:“这就是在上阳宫抓到的刺客?”
狱卒一见宣明帝问话,哪里还敢怠慢,上前就答:“回禀皇上,此人正是在上阳宫抓到的刺客沈歌瑶。”
宣明帝眉头一皱,显然注意到了时昔已经是奄奄一息,不由得心中暗想,这容妃似乎有点狠得过头了。
“大胆沈歌瑶,是不是你刺杀的公主?”宣明帝厉声道。
时昔抬眼看了看宣明帝,又无力地闭上眼睛。
“父皇,您忘了,她不是沈歌瑶,是莫小邪派到儿臣宫里的奸细啊!”时昔不说话,一直站在一旁的陆让却急了,这父皇明显是顺着容妃的话问的,这不明显是站在了莫小邪的那一方了。
如果承认这个女人是真的沈歌瑶,那不还是跑不出自己上阳宫,自己无疑就要背上幕后主使的黑锅了,宣明帝和容妃还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啊!
陆让的一句话,才让陷入思女的宣明帝又回过神来,对呀,自己是为儿子伸张正义来了,堂下的女人不是沈歌瑶啊。
“莫小邪何在?”宣明帝望着狱卒道。
“皇上,莫大人去东宫请太子殿下了,大约快要回来了。”狱卒道。
“好,”宣明帝眸光一闪,“朕就在这儿等着他。”
陆访回到东宫,刚刚端起茶杯,屁股还没暖热,莫小邪后脚就进了东宫。
两人又马不停蹄赶回地牢,此事毕竟是事关重大,作为江山的继承人,陆访不敢有一点的马虎,而莫小邪一心想着那个极其酷似叶绯云的女子,当然也是不敢有一点懈怠。
一脚迈入地牢,莫小邪的心中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是久经沙场,也许是天生的本性,莫小邪对血液的味道极其的敏感,即使是在一里之外的细微味道,他也能察觉到。
方才时昔在暗室受刑,失血不少,是以莫小邪一进入地牢,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到了暗室,看到伤痕累累的时昔,莫小邪的猜想也终于被证实,以宣明帝懦弱仁厚的性格,一定不会下如此狠手,那就必然是严厉狠绝的容妃了。
陆访一见这血腥的场面,也不禁对容妃起了不悦之心,两人虽然心中有些许微词,但终究还是恭恭敬敬向宣明帝和容妃行礼问安。
不等着莫小邪站直,宣明帝就迫不及待地发问:“莫爱卿,这人是你从上阳宫抓来的?”
“是。”莫小邪一眼看到侍立一边的陆让,就知道宣明帝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莫爱卿怎么发现这个沈歌瑶是假的呢?”宣明帝接着道。
莫小邪解释道:“很简单,臣追着她进了上阳宫,上阳宫外有众多侍卫包围,她不可能跑出去,搜遍上阳宫也不见她的踪影,那么她一定是易容伪装藏在了上阳宫的宫女太监中。”
“人人都知道易容术,它可以隐藏一个人的本来面貌。可是它不能隐藏一个人的特征,这位姑娘脸上有两个酒窝,即使再精于易容术的人也无法隐藏,所以脸上有酒窝的人一定是她改办的,可是上阳宫二十六名宫人都没有酒窝,那脸上有酒窝的,就一定是这位沈歌瑶了。”
宣明帝点了点头,“有道理,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就是刺杀公主的刺客?”
“臣并不知道。”莫小邪轻轻道。
“什么?”宣明帝惊愕道。
“臣今晨在宫门口遇到她,她轻而易举的就能进入永安宫,而且知道公主的死因,臣只是觉得她可疑。”
“原来是这样,”宣明帝喃喃道,“可是雍王说你立功心切,派人假扮沈歌瑶入上阳宫陷害他?你,可有辩驳?”
宣明帝竟然把这件事说了出来,陆让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莫小邪淡淡的用余光瞟了一下陆让,悠然道:“陛下圣明,微臣和雍王都是口说无凭,陛下若想知道答案,也只有这位时昔姑娘可以作答了。”
时昔抬起头,看看莫小邪,又看看陆让,忽然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