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尧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多说什么,“这一方面,我们都有自己的坚持,我不会再强求你什么,我的事情,你也不要问。”
“好。”韦暄点了点头。韦尧的伤口已经完全替他处理好了,将药箱和工具收拾放好,韦暄又替韦尧到了一杯茶。“哥,既然你说莫小邪和花言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既然料定了我们还在岛上,就一定会寻找的,他们若是找到这里,你的身体还没有复原,到时候,又怎么应对?”
“他们不会找到这里的,我们且在这里安心养伤,过些时日,再回东宁便可。”
“花言和时昔都是从小在岛上长大的人,对这里的一草一木还不是了如指掌,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们不会找到这里来?”韦暄疑惑着。
韦尧弯唇笑了笑,“花言没这个本事,时昔,她不会的。”
?
“时昔,岛上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是不是?”莫小邪黑眸沉沉,望着时昔,充满了希望。一天了,他和花言几人几乎找遍了整个离恨宫,又查看了花言所说的岛上的很多地方,却始终找不到韦尧一行人的踪迹,船只都还好好的,一条没少,而且花言也让离恨宫的奴仆们注意了岛上的情况,却是一无所获。
“夫人,你若真是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的,就告诉爷吧,当初小姐和您那么好,您真忍心看着她死不瞑目吗?”织凡看着莫小邪向时昔示软说好话,也忍不住说情,毕竟莫小魅可是她跟了多年的主子。
“死不瞑目?”时昔坐在椅子上,背后靠着软枕,原本是一直闭着眼睛的,蓦然听到织凡这句话,忽然睁开眼睛,看着织凡,“我这一生中,养育我的两个人都死了,若是他们的儿子也被我害死了,我也一定会死不瞑目的。”蓦然想起司胜仙君说的那些话,韦尧因为自己一时的喜怒,杀掉苏玉莹,杀掉叶绯云,固然冲动,可不得不说,自己的的确确是有责任的,而且韦尧患上怪病,也的确是因自己而起,已经欠了他这么多,如何在亲手把他推上死路,她做不到,做不到。
“夫人,”织凡被时昔一吓,登时说不出话来。
“莫小邪,”时昔转头望向莫小邪,“我跟你说过,你们可以找他,可以杀他,但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即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这就是我的态度,你不必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好,时昔,我不为难你。”莫小邪站起身,转身出去。
时昔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在以前看来,现在情况似乎是值得高兴的,莫小邪和冷夫人的一个大仇人朝云圣母死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再捉拿自己,再也不会有人约束自己,自己终于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今后的道路了。
可是,当现实摆在眼前,为何一切却又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径直刺在心口上,除了流血就是痛,完全没有一丝的愉悦,这又是为什么?
花言一直没有来,许是对自己太过失望了吧,又或许是花言真的爱上了莫小魅。时昔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片夕阳的红色晕染笼罩,今夜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今日除夕,明日就是大年初一了,新的一年,开始却是这样的疼痛。
时昔忽然一个人弯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