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如果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阿鸾永远都是你的阿鸾。”时昔说完,转身循着下山的路,去找莫小邪和秦歌。
花言怔了怔,心头微颤,阿鸾,你如何永远是我的阿鸾呢?
两人沿着山道,一直往回走,约摸走了一里路程,却遇见了莫小邪和秦歌又狂奔上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样?”莫小邪紧张的将双手搭在时昔的肩膀上,生怕时昔受了什么伤。
“我没事,你们怎样?有没有抓到辰羽?”
秦歌摇了摇头,“那个辰羽是假的,是午风铃假扮的,我们追到山下,和她打了起来,她慌乱中掉了脸上的面具。只可惜,我们看到山上着火,怕你们出什么意外,一时松懈,就让她给逃了。”
“逃了就逃了吧。”时昔无不失落道,“对了,织凡和北宫灵呢?”
“织凡和何堂锦里在一起,北宫灵不见了,她,应该就是午风铃。”莫小邪解释道。
“那就好,”时昔点了点头话语欣慰,但神情却是说不出的落寞。“我们走吧。”
时昔说着,举步下山。
莫小邪怔了一下,“朝云圣母和司胜仙君呢?”
“他们死了,”时昔忽然顿住脚步,抬头看着莫小邪,“莫小邪,我求你一件事情好不好?”
难得见到时昔如此一本正经的求自己,莫小邪讶然道:“什么事,又何必非要用求字?”
“圣母和仙君已经都死了,韦尧纵然罪大恶极,可是他到底是他们的儿子,我求你,放下和韦尧的仇恨,从此两清了,好吗?”
“不好。”莫小邪还没,声音中显然夹杂着怒意,“你的意思是,小魅就这么白白死了吗?”
“师兄?”时昔抬眸看着花言,显然没有想到首先反对的竟然会是花言。
“阿鸾,你什么时候开始心软成这样,难不成你对韦尧动心了?”花言俊眉一扬,口不择言。
“你胡说什么?”时昔心中绞痛,不可置信的仰视着花言,“我对韦尧,从来没有动过什么歪念头。”
“那你告诉我,韦尧在大极宫之前,明明知道是你,他数百种方式可以为你解围,为什么偏偏要说你是她的女人?”
“花言,你疯了吗?”时昔登时起了怒意,自己本事一番好心,却还要这样说,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就是如此的不堪吗?“你们一个个,从来只想着报仇,报仇报到最后,又是什么结果,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些无辜受了牵连的人?”
“你们三个,”时昔指着面前一声不吭的三个男人,又陡然想起花言怀中的莫小魅,“不,你们四个,你们四个今日的情况,难道不都是因为无辜受牵连才导致吗?韦尧明明和你们是一样的,他也是一个无辜的人?为什么你们还非要整个你死我活呢?上一代的恩怨,非要绵延到下一代吗?什么时候才是终止?”
时昔连珠炮似的一连发问,三个男人一个个沉眉敛目,一言不发。
时昔一看这三个人的态度,心中更加明了,凭借自己的几句话,又有什么能耐让这些人放下仇恨,当即冷笑一声,“你们做不到就算了,从此以后你们去报你们的仇,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个给你,”时昔从袖袋中掏出司胜仙君交给自己的玉灵丹,一把将莫小邪的手拉过来,拍在莫小邪的手上,“你身上的蛊,是我两位师父种下的,如今,我替他们解了,也算还你一些,你若执意要去找韦尧报仇,我无话可说。”
语落,时昔气呼呼的转身,大踏步的走下山径,径直往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