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微动,时昔开口道:“皇上,真的不是臣妾,当初张太后被害的时候,臣妾尚且昏迷,苏玉莹被害的时候,臣妾脸上又负了伤,至于东宁太子妃被害的时候,臣妾更是呆在凤栖宫里,有织凡和绣凡守着,臣妾就是想作案,也没有时间啊。【】”
“没有时间?”莫小邪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快步走到桌案旁边,从桌上拿起一本书,翻开抖落之后,也不知道是从书的那一页,莫小邪取出一个信封,泠然扔到时昔的手上。
时昔拿起信封,不禁下了一跳。
信不长,但是却是足以让她去死的证据。只见信上写着:
叶小姐:
催血蛊的解药已经奉上,往叶小姐能顺利的完成本宫任务,当斩之人速斩,时昔之命,日后酌情计较。
离恨宫:司胜
落款竟然是司胜仙君,他说叶绯云身上的催血蛊已经解了,时昔的脑子又是一阵反应,怎么会这样,这字迹的确是司胜仙君的,就连信封上的暗纹都是离恨宫独有的,根本就无法造假,难道这都是真的?
叶绯云早就投靠离恨宫了,而朝云圣母也早就舍弃了自己这一颗棋子?但是叶绯云在进入迷蝶谷的时候,一直在自己手上,当时她身上的催血蛊根本就没有解啊。
越想越糊涂,莫小邪却死死地盯着她,一副认定了她一定就是杀人凶手的样子。
时昔无奈的摇摇头,解释道:“不是的,莫小邪你听我说,死的不是我,是叶绯云,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也不清楚了,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才是时昔。”时昔蓦地从地上站起来,小手扯住莫小邪,无力道。
莫小邪有片刻的迟疑,旋即又将时昔推开,板了面孔,“你觉得现在玩这些有意思吗?朕还真的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的狠毒,不管怎么说,时昔都是你的亲妹妹,当初你害了她一次,她侥幸存活,你难道一点都不愧疚吗?现在还非要将她置于死地,你的心肠到底是什么做的。”
时昔急的跳脚,不由得大喊道:“我真的不是叶绯云,死的才是叶绯云,我是时昔,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但是我知道这一定是一个诡计,你不能中计啊!”
“不要胡言乱语了,这一次,你真的把朕惹怒了。”莫小邪说着,走上前去。
时昔一看架势不对,脑子飞速旋转,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朝莫小邪伸出五指,“慢着。”
莫小邪一震,脚步滞住,脸色极其不悦地睨着时昔,“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能证明我是时昔,她不是。”时昔指了指罗帐后的叶绯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深凝着莫小邪。
见莫小邪不作反应,时昔继续说下去,“我的肩膀上有胎记,叶绯云是没有的。”时昔目光灼灼地盯着莫小邪。
莫小邪拢了拢眉心,似乎确实记得时昔的左肩上有一处胎记,但是叶绯云有没有,他就不知道了。但他的手臂上曾经伪造过胎记,面前这个女人这样说也并不能完全相信。
虽然如此,莫小邪还是转身掀开罗帐,轻轻掀开床榻上女子的衣衫,露出女子白皙的左肩,果真是一片白腻,没有胎记。
她的真的不是时昔。但她的脸确实是和时昔一模一样的,而且在莫小邪从她脸上撕下来的人皮面具也的的确确是东宁太子妃的面具。
心绪仍旧不佳,但不知道怎么的,莫小邪心里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了不少,死掉的是他曾经许诺要保护一世的女子,也是他曾经认为是自己珍爱的女子,可现在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庆幸,一丝欣喜,幸好是是她,幸好不是时昔。
莫小邪缓缓放下帷幔,脸色缓和了不少,但仍旧是冰冰冷冷,没了煞气,却仍旧让人觉得惧怕,难以亲近,“你怎么证明,你是时昔。”
时昔心中一喜,莫小邪既然这样说显然确定了死掉的是叶绯云,不是自己,遂欢欣道:“你说怎么证明?以前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我若说了什么,你信吗?”
莫小邪沉思了片刻,这到也是,但凤眸一眯,低声道:“怎么证明,是你的事,和朕没有关系,虽然被杀的不是东宁太子妃,但是你冒充皇后,蓄意谋反,仍是罪可当诛。”
时昔小脸一黑,这是什么嘛,“我什么时候蓄意谋反了?”
莫小邪捡脚走向外殿,时昔亦步亦趋的跟上去,莫小邪在大殿之上坐下,闲适的看着时昔,眸中闪过一丝促狭,“你把皇后扮成东宁太子妃,又假扮皇后,说不定皇后和苏玉莹都是你杀的,你既然杀了皇后,不是蓄意谋反是什么?”
时昔都不知道这个一直以来都不善言谈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讲道理了,“我……你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我谋杀皇后和苏玉莹?”
“无凭无据?”莫小邪忽地薄唇一勾,俊脸上露出戏谑之意,抬手指了指时昔,“你现在这身打扮,就是最好的证据,而朕也是最好的证人。”
“你……你气死我了,”时昔急的原地跺脚,见来硬的不行,小脸一皱,撇着哭腔,委屈巴巴的道:“莫小邪,我真的是时昔,这些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也是被人家陷害的,你这个混蛋,不帮我报仇也就算了,还在这六亲不认,想让我做替死鬼。”
“你觉得在朕面前耍无赖有用吗?”莫小邪脸一沉,心中却又好笑,这丫头,“你若能证明自己就是时昔,朕就相信你。”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