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啪”的一声,也笑天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歌已经将手中的书一掷,不偏不倚的打在也笑天头上。
“你发什么神经?”也笑天苦兮兮的揉着脑袋,吃痛。
“老子想揍你。”秦歌沉着脸。
“怕你不成。”也笑天往后一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秦歌!”时昔转头看着秦歌,“人家怎么也是伤患,你就不能对人家好一点。”
“伤患?”秦歌唇角一勾,“我看他是伤的不够重。”
“什么时候你也会变得这么正经?”时昔歪头笑着,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秦歌。
秦歌脚步一滞,“本公子可是一直都是正经人。”
时昔撇撇嘴,“你们两个就安分一点,等师兄回来我们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报恩的事情嘛,”时昔顿了顿,“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我已经好了,昔妹妹妙手回春,你看,我现在都能动了。”也笑天腾地坐起来。
秦歌不言不语的走过要去,一指头戳在他的穴道上。
“你倒是动啊!”
时昔笑看着两人,这样的两个人怎么看都像兄弟,哪里像舅舅和外甥。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
时昔回头,只见花言素衣白裳应声而入。
秦歌亦是回头,不过却怔住了。
之前见花言的时候,花言一直带着人皮面具,易容改扮,这么一下子恢复本来面目,秦歌不禁惊住。
“她是离恨宫的赤晴仙?”秦歌愕然出声。
时昔怔了一下,不过马上回过神来,想起当初在地下迷宫的时候,花言男扮女装扮成六儿,一身红衣,还和秦歌交了手,一直让秦歌误以为他是赤晴。
“他不是赤晴,不是女人,是离恨宫的丹凤使,是我师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时昔眉眼弯弯,对秦歌解释着。
时昔的话,让花言心中一痛,旋即敛了眼底情绪,举步上前。
“你师兄?他……”
“对不住,”花言上前拱了拱手,冲秦歌道,“先前事出有因,所以才有所欺瞒,还希望秦兄能见谅。奉命行事,我也是事出无奈。”
“你,你真的是个大老爷们儿?”秦歌看着花言娇逸俏兮的面容,这面相,怎么看像是个女人嘛!
“怎么会?我不信。”秦歌仔细的围着花言打量。
花言唇角一弯,笑了,“秦兄既然身为绝心谷的世子,难道就没有听说过离恨宫的采桑指吗?”
“采桑指?”秦歌眉心一跳,传说中的阴柔之功,没想到竟是真的,“原来是如此,那你真的丹凤使?”
花言眼睫微垂,神色莫辨,“以前是。”
“以前?”
“师兄被幻水神王断了一指,已经离开离恨宫了,圣母现在还在捉拿他呢!”时昔凑上来插话道。
“断了一指?”秦歌这才注意到花言右手缺了一根指头。
花言抬眸,利光一闪,掠过时昔的脸颊。
时昔做了个鬼脸,讪讪地低下头。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花言道。
“不知道这有多长时间了?如果有可能,或许我娘能帮你接上。”秦歌道。
“能接上?”时昔刚垂下的脑袋又抬起来,似乎比花言还兴奋。
“真的可以?”花言的情绪显然也是有所波动的。“已经一个月了。”
秦歌笑了笑,“应该还可以,时间不是很长,我想我娘应该有办法。”
“太好了,”时昔兴奋地捉住秦歌的衣袖,“那我们现在去找你娘好不好?”
“当然可以。”秦歌看着时昔。
“你这丫头,听风就是雨,”花言喟叹,“小命都快保不住了,还想去接手指,我们现在可是要逃亡,你是准备给秦公子惹麻烦吗?”
时昔瞬间失落,揉了揉脑袋,小声嘀咕,“忘了嘛!”
秦歌倒是一脸的泰然,并不介怀,“没关系,我从小到大经常惹祸,我娘估计都习惯了。”
“算了,时昔现在去绝心谷,总归是不方便的,陆访和莫小邪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何况还有圣母。”
“离恨宫……”秦歌轻声,思虑重重,“以后若是有机会,你去找我就行了,但还是要找到合适的移植体才行。”
“不是随便一根手指就行吗?”时昔凝着秦歌。
“当然不是,如果原来的手指已经没有了活性,移植的手指必须要和被移植者相匹配,不然若是相护排斥,麻烦会更大。”
时昔点点头,刚才的兴奋劲儿悉数浇灭了。
再次想起这件事,时昔已经坐在回蝴蝶谷的马车上。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花言决定带着时昔回蝴蝶谷。
秦歌身为绝心谷的人,去离恨宫的地盘终是多有不便,而且也笑天受了伤,秦歌则是留了下来,找机会和也笑天一起再回绝心谷。
“师兄,莫小魅到底被你拐到哪儿啦?”
车厢内,时昔坐在花言的对面,一想起莫小邪,不禁又想到了莫小魅。
花言手中正执着一杯茶,动作僵了一下,旋即将茶杯送到唇边,浅浅喝了一口,斯文的放下。
“你很关心她?”
“那是当然,她是我的朋友。”
“那,如果我杀了她,你怎么办?”
“不可能的,”时昔莞尔一笑,答得爽快。
“你这么有把握?”花言哂笑。
“因为师兄有一颗仁慈的心,我相信,师兄绝对不会乱杀无辜。”时昔昂着小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