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人傻钱多。”方若璇笑他。
刘敬平坐回台阶上,刚压下去的酒劲儿又冲上头顶,带出了一点儿眼泪:
“这么固执的人,我该拿他怎么办?”
“你的脑洞真够清奇的,”方若璇坐在他旁边,“喂,你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呀!”
“什么意思?”
“你太傻啦,”方若璇托腮沉思,“傻点好,我喜欢傻子。”
“我还是失策了!”刘敬平拿过手机,再次拨号,“程嘉树,程扒皮,程大混蛋,给老子接电话……”
“你喜欢程嘉树吗?”方若璇看了他很久,终于一本正经地问,“你敢承认吗?你敢告诉别人你他奶奶的爱上了程嘉树吗?”
刘敬平这时已经被酒精控制了头脑,完全不去分辨她的话,顺口就说:
“我喜欢他啊,我真的喜欢他啊!”
他又打给了程嘉树,笑哈哈地对着手机喊道:
“程嘉树我喜欢你啊!”
虽然对方还是关机。
刘敬平见没有回应,就翻起了通讯录,看到王子墨的号码,不假思索地打过去:
“喂,你认不认识程嘉树?——对,我就是刘敬平……麻烦你帮我转告程嘉树,我喜欢他……”
“知道了。”那边低沉地回了一句。
刘敬平听到有人搭理他,兴奋得脑袋一热,放声大吼:
“告诉程嘉树那个混蛋,老子很爱他啊!!”
他撂下手机,抱着方若璇,委屈地转述道:
“王子墨说我有病赶紧治。”
方若璇默默地看他发酒疯,轻柔地说:
“我能问问,你俩谁是攻谁是受吗?”
“什么攻什么受?”刘敬平醉眼朦胧,“你在说什么?”
他忽然醒悟:
“我不是同性恋!我是直的!我还要找女朋友呢……”
“搞基并不丢人啊,你为什么就那么抗拒呢?”
“我真是直的!”刘敬平发现他这样辩解就如同说“我不是精神病”一样,顿时怒火中烧,“你特么的就是不信,我,我……”
他“邪魅”一笑,方若璇见势不妙就想跑,但来不及了,他一把将她放倒在自己腿上,压住她的双手,不去理会她在空中无效乱踢的双脚,故意笑得色迷迷的,用嘴唇堵住了她的怒骂。
方若璇软了下来,任凭他胡作非为。他的吻由狂暴变得温柔,后来他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从她的后背绕过去,把她抱了起来。
“再一再二不可再三,”方若璇坐在他怀里,放弃了挣扎的努力,“这是一句废话,再三之后又怎么样呢?”
刘敬平埋头于她的胸前,撒娇式地蹭了蹭,她举起手想拍向他裸露的脖颈,却又放下了:
“这人醉成了一只狗子,我干吗跟他计较?算了算了,他长得这么帅,我也不亏……我三观不正吗?要什么三观,要五官就行了。”
她仰头看看夜空,有些茫然地想:
“我现在在做什么呀,怎么会被一个男生这样抱着?他跟我是什么关系,我究竟想要什么?”210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