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那么没用!”萧静雪抗议,“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刷夜,但我一定善始善终啊!”
“哼哼,那就看看吧,到时候别哭着吵着要回来。”
“可是肯德基里没有插座,充不了电啊!”
“没事,刚才已经充满了,估计能撑到明天早上。”
“你的电池真耐用”
程嘉树突然问她:
“你用笔记本是不是又不安电池?新换的电池不好吗?”
“不是电池不好,在我看来,整个电脑都不好!”萧静雪不高兴地说,“怎么看都不顺眼!”
“哪里又出问题了?”
“问题倒没有,我用烦了。等着吧,我早晚要换了它。”
“好吧,换它我没意见。可别哪天对我厌烦了,把我换了就行哎,不要揪耳朵呀!”
萧静雪松了手:
“谁叫你乱说话呢。嘉树,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你一有了压力,就情商不在线,然后口不择言,说些别人不爱听的话。你的智商和情商是不是守衡的?紧急调用智商时,情商就变少了,否则就应付不过来?”
“什么跟什么呀”程嘉树不肯承认。
事实证明萧静雪怀疑得有理。
她陪着程嘉树刷夜,看着自己的书,困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程嘉树几次劝她回去,她都不愿意。后半夜她实在困得难受了,就跑到楼下买两杯咖啡。
“我不喝咖啡也能通宵,”程嘉树瞟了瞟手边的杯子,“早锻炼出来了。”
萧静雪睡眼朦胧:
“你什么时候开始刷夜的?”
“不记得了。”
“那刷过多少次?”
“记不清诶。”
她感到鼻子发酸,眼睛发胀,就端起杯喝了一口,满嘴苦涩,却比不上心中的苦。
“你不要喝咖啡,对身体不利,困了就睡吧。”
“嗯嗯。”她趴下去,顺便拿打开的书盖住脑袋。
“一定要盖着才舒服?”程嘉树笑了笑,抓过外套帮她仔细地披好。
萧静雪伴着敲击键盘的声音入睡了。她睡了没多久,嘤咛一声,动了动身子,头上的书滑落在地。程嘉树捡起来,她也坐直了,揉着惺忪的眼睛。
“二十世纪西方理论,”他读着封面,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竟然还有理论?”
萧静雪鄙视地瞪着他:
“我说得准吧,你的情商又掉线了?怎么没有理论啦?我喜欢的那位老师就是理论界大牛!”
她拍拍他的电脑,反击道:
“计算机连理论都没有吧?”
“谁说的?”程嘉树本能地维护自己的专业,情急之下有点口吃,“怎么,怎么可能没有理论?我我,我就很想搞理论”
“嘉树,你困得嘴巴都不好使了么”
他一口气喝掉一杯咖啡,顿了顿,又把另一杯也喝光:
“好啦。你再睡一觉吧!”
“趴着睡,腰酸背疼”
“来,躺在我腿上。”程嘉树把几张椅子拼在一起,让她枕着自己的双腿躺下,又为她盖上衣服。
萧静雪闭上眼,轻轻地说:
“我一会儿再起来看书,也许今晚就能把它看完呢!我想成功保研,想当人家的学生,但是我还不够好嘉树,你知道吗,我现在就在听研究生的课了,若璇也跟着她喜欢的老师上课呢。我就喜欢我们学校那种随便听课的传统”
程嘉树写完一行代码,停下来说:
“我们学校也允许旁听啊我就听过姚班的课。”
“动不动就和我们比较,这是你的条件反射吗?”萧静雪拉了拉衣服,微笑着低语,“其实,只要咱们想学习,并没有现实的障碍。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傅不领,咱们可以敲师傅的门我今晚必须把那本书看完”
然而她并没做到,因为她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周五上午十点了。
“啊啊啊!要上课了,来不及了!”她蹦下床,。
方若璇在上铺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话音粘腻:
“吵什么吵,上个星期老师不是说他去开会,今天停课一次吗?”
“静雪,你过糊涂了吧?”凌江笙凑到萧静雪的面前,“说,昨晚干什么了?”
“小笙,”方若璇替她修正,“应该这样问:昨晚干了么?”
萧静雪半天才反应过来,把毛绒玩具掷到上铺:
“你这车开得猝不及防。我们在肯德基刷夜了”
“什么?”凌江笙叫道,“程嘉树连开房的钱都不肯出?”
“你俩给我闭嘴,”萧静雪重新躺下,将手搭在额头上,“他都快累成狗了”
“所以硬不起来?”方若璇接了话。
“我再说一遍,我们刷夜去了,不要想歪了!对了,我是怎么回来的?”
凌江笙一摊手:
“一大清早,程嘉树把你背上楼,你睡得那么死,楼管阿姨差点把他当成少女的犯罪嫌疑人,连他的生辰八字都要登记”
“后来呢?”
“他把你安置好,求我们上课时帮你录音,好让你睡到自然醒。我们告诉他今天没课,他就说不要叫醒你,还说他也回去睡几个小时。好家伙,我们以为你俩奋战一整夜,都没睡觉”
萧静雪对着上方的床板发愣,像个木头人,一颗泪珠划过太阳穴,落到枕巾里。
“你怎么啦?”
“我恨从前的自己,”她一眨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