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前月下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诉衷情·花前月下暂相逢》张先
杨慎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嘴里默念着冯胜凯的名字,尽力阻止自己脑子里浮起的绮念。燕少菲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呼呼大睡。杨慎言见她睡得熟了,轻轻挪动身子,试图将她的胳膊和腿从身上移开。
谁知这轻微的举动,像是触动了她的开关似的,她比之前更用力的缠着他,嘴里念念有词:“不要离开我,凯子,不要离开我。妈妈,我好想妈妈,少钧离开了,彭姐走了,爸爸走了,彭远也走了,一个个都走掉,都不要我了!”说着说着,竟然呜呜的哭起来。
杨慎言知道她把他当做了冯胜凯,心里既难受又酸涩,可是她缠在他身上哭得像个孩子,却让杨慎言心里直发软。他放弃离开的念头,大手轻轻摸着她软软的发丝,让她尽情的在他怀里发泄:“阿堕,我不走,我陪着你,哪里都不去。”
听到他的承诺,哭得伤心欲绝的燕少菲,却忽然开心起来,她在杨慎言的衣服上擦了擦眼泪,仰起头,拉下他的脸,将自己软软的红唇贴在他唇上,杨慎言身子顿时僵硬无比,一点都不敢乱动。燕少菲见他不肯回应,不依不饶的吻着他,舌尖带着浓浓的酒味,探入杨慎言口中,顽皮的逗弄着他。杨慎言脑中一阵空白,他拥着她,放弃与理智挣扎,努力回吻着她,只是一个吻,只是一个吻而已,他心里这样安慰自己,放纵自己陷入与她的纠缠当中。
燕少菲吻着吻着手脚开始不安分起来,她一双手溜到杨慎言的衬衫中,抚摸着他坚实的身体,似乎还有点吃惊,含含糊糊的咕哝着:“怎么忽然迷,赶忙伸手去抓她的小手,燕少菲手却忽然来到他腰间:“睡觉怎么还系皮带?”说完,努力的去解他的皮带,杨慎言赶紧抓住她的小手:“阿堕,不要这样,你会后悔的!”
“你真的不要我了?又要和我离婚?”燕少菲伤心的说着,努力挣扎着甩开杨慎言的手,坚持不懈的和他的衣服奋斗着,一会功夫,竟然真的被她剥下来,杨慎言为数不多的理智,终于坍塌在她的手里。
杨慎言这些年守身如玉,没有一点男女情事的经验,可是燕少菲结婚多年,该懂的不该懂的她都懂,她酒醉之下的狂乱和热情,点燃了一把火,烧得杨慎言五脏六腑都在冒烟,男人的本能,使他终于反客为主,沦陷在这一场激情的交缠中。
杨慎言不知餍足的吞噬着她,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yù_wàng全部宣泄出来似的,带着长久的渴望和甜蜜的绝望,一遍又一遍的冲刺着,直到燕少菲醉醺醺的眯着眼讨饶,他才满足的躺倒在她身边,一点动弹不了。燕少菲被他折腾的连缠着他睡觉的力气都没有,浑身松懈,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终于沉沉睡去。
杨慎言看着她的睡颜,舍不得合眼,终于休息过来时,他起身来到浴室,清理干净自己,然后拧了温热的毛巾,回到房间,帮燕少菲也仔仔细细的清理干净,在被他弄淤青的地方,用毛巾慢慢敷着,直到痕迹没那么明显。他来到衣柜前,从柜子里取出睡衣,帮她穿上,盖好被子,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转身走出卧室。他穿好衣服,站在阳台上望着漆黑的夜晚,喜悦从心里一直蔓延到眉角,久久的挂在那里。
他站了不知道多久,觉得有些迷糊,抬起手臂,借着微光看了看手表,还不到凌晨四点。他来到客厅,窝在沙发上,竟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燕少菲晚上又是喝酒,又是喝水的,一大早就起来上洗手间。她觉得自己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每一个骨头都在痛,她一边走一边想,怎么醉酒这么厉害,除了脑子不清醒,怎么连身体都跟跑了马拉松似的。
燕少菲从卫生间出来,有点清醒,才发现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杨慎言,她怎么也想不起杨慎言什么时候到了这里,见他睡得正香,她也不好叫醒他。她去餐厅倒了杯水喝完,回到客厅的时候,杨慎言却已经睁开眼睛:“阿堕,起来了?”
“嗯,”燕少菲瘫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有点醒,不过还是难受,可能有点宿醉。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司机送你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就把你扛上来了。”杨慎言宠溺的看着她:“我去买点醒酒药,你再回房间躺会。”
“嗯,你怎么不睡客房,躺在沙发上多难受。”燕少菲摇晃着站起身,不好意思的说道:“昨天醉得太厉害,脑子一片空白。”
杨慎言到钢厂的大药房买了醒酒药,刚出门又转身回去,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昨天晚上他根本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燕少菲的身体情况他也不清楚,他宁愿让她吃药,也不愿意发生任何想象不到的意外情况。
“阿堕,”杨慎言把药片混在一起,一本正经的问道:“用药之前,确认一下,你没有怀孕吧?”
燕少菲脸一红:“瞎说什么,我要是怀孕,还敢这么喝酒?”
“哦,没办法,已婚女性用药之前的例行盘查,你就当我是医生。”杨慎言笑着说道:“来,张开嘴。”说着把几粒药一起放在她嘴里,让她快速冲服下去。
燕少菲吃完药,嘴里发苦,杨慎言见她的床头柜上有糖果盒,顺手取了一颗:“来,再张开嘴,吃点甜的冲一冲。”
燕少菲嗔了他一眼,含在嘴里嚼着:“慎言,我怎么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