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铭桓还不死心:“梓琪,ternence他……”
“你闭嘴!”肖梓琪恶狠狠地推了姚铭桓一跤,“别跟我提他,姚铭桓,如果早知道他就是景家希,我宁愿连你都弃了!”
然后一个转身,把姚铭桓关在了门外。
姚铭桓目瞪口呆。
肖梓琪回到值班室的时候,景昕已经坐起来了,看向肖梓琪时,眼泪正好掉下来:“表姐,我没事的,只是头摔的好痛哦。”
肖梓琪扑过去熊抱住景昕,字字铿锵:“我们忘掉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昕昕,姐姐给你找幸福!”
听到那一句幸福,景昕的眼泪却簌簌往下掉:“姐,你知不知道,姐夫说的那张照片,是我们一起拍的最后一张照片,是我骗他拍的最后一张照片。那个时候他为了我断了一根小指,虽然接了回去,可是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灵巧了,还有一条难看的疤,或许这辈子都消不掉了,所以我一直握着那里,只要我在,就一直握着,因为真的好丑!他本来是最完美的……我那天挂水的时候为什么要打右手呢,如果我打的是左手,或许我就能早一点知道他是阿希了,那么我会早一点离开,他就不用出院了……”
“昕昕,不要哭,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不怪她,可是怪谁呢,是谁让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景昕死命咬着肖梓琪的衣服,可是尽管这样,也依然能够听清楚,她嘴里叫着的是什么。
“阿希……”
景家希还是出院了,带着厚重的石膏,回到了景家。
章伯伯年纪大了,早些年就已经退休了,小章是章伯伯的儿子,现在则是他的特助,偶尔也会替他开车,因为景家希喜欢自己开车,并没有特意聘请司机。
当小章推着景家希回到景家后就傻眼了,景家希的房间在三楼,而这栋独墅是老房子,并没有电梯。
于是小章试探地建议:“要么咱们先在一楼住一段时间?”
景家希点点头,他又不是景昕,小小的一团,哪怕摔断了腿,背一背也就上楼了,他这么大个子,谁能来天天背他?
小章收拾好了一楼的客房,推了景家希进房间又说:“原来的钟点工阿姨只会做饭和打扫,你现在行动不便,要不重新再找一个管家吧?我知道你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在,可是现在情况特殊,我爸身体不好也不能过来照顾你,要不这段时间我住在这边吧?”
“你不用忙了,我已经找好了。”
“这么快?”
“嗯,一会儿就该到。”景家希有点累了,“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好,那我先回家了。”
小章走后,景宅陷入一片寂静,景家希和衣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房间,想到曾经这里,有爷爷,有父亲,有叔叔婶婶,还有叽叽喳喳的她,可是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
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睛,折腾了这样久,他已然累极,再醒过来时,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粥香。
景家希试探地叫了一声:“柳师傅?”
“哎。”柳师傅推门进来,“你醒啦,粥就好了,马上就可以吃了。”
这就是景家希给自己找的管家,如今看来,十分称职。
不过还有些不完美的,当景家希坐着轮椅被推出房门后,首先看到的就是客厅沙发上端坐着的,并不算陌生的女人。
景家希嘴上没有说什么,但看向柳师傅的眼神里有明显的责备。
他这个人生人勿近,尤其是年轻女人,他记得,同柳师傅商讨雇用事宜的时候,他就清清楚楚交待了的,还有这个家里,哪些东西能碰,哪些东西不能碰,而现在,这个女人手里拿着的相框,就是不能碰的数样物品的其中之一。
那是一张合照,唯一的一张,是景家希回到景家的第一年除夕,全家人聚在一起拍的合照。
柳师傅很委屈,连忙解释:“我回来的时候她就在门口等着了,而且她说是你妹妹的表姐,我以为是你的家里人,所以才让她坐在客厅里等的。”
景家希脸上的愠色这才转晴,他让柳师傅离开,不要来打扰他们,而沙发上的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全家福,也站起了身,像是刻意一般,走近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样子很生气,恨不能打他一顿似的。
景家希却笑了,面前这个虽然不是他要等的那个人,但是足以让他觉得开心了:“肖小姐看起来似乎来势汹汹啊。”
肖梓琪的敌意毫不掩饰:“那景先生呢,怕吗?”
“怕什么,怕你打断我的另一条腿?”
“你当我不敢吗?”
“你当然敢,不过你不会。”
肖梓琪怒急攻心,却也真的没有对景家希动手,她仅仅只是握紧了拳头,新做的豆蔻指甲嵌进掌心,最是尖锐,正好,能利用疼痛分散注意力。
她强制自己把怒气压下来:“景先生很会算计人心啊。是的,我不会,不管是为了姚铭桓还是景昕,我都不会动你一下。”
“那你来,是为了什么?”
肖梓琪松开手:“很简单,景先生,我恳求你,别再利用我未婚夫对你的友情和关心,伤害我妹妹景昕。”
“伤害?”景家希的眼睑垂下来,“是她说的么?”
“很多话,不需要说出口。”
“呵,那就不是她说的了。肖小姐,我管我们之间的事。”
肖梓琪的怒气又提了上来:“昕昕是我妹妹!”
“可是她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