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的时间过的真快,钟文钊从未感觉时间消逝的如此之快,他恨不能每天都是白天,这样就可以每时每刻的看到他心爱的女孩儿,和她在一起!
他躺在硬板床上却也喜不自禁,回想着白天里在山顶上,高溪月对着空旷的山谷大声的喊:“你好吗?”山谷里传来一串:“你好吗,你好吗,好吗,吗,吗……”的回音。
他笑着说:“你那样子真傻!”
高溪月瞪着他,道:“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懂什么,常与山谷对话可以净化人的心灵,从而达到心净则气顺,则身强体健。像你这样的人是体会不到这种乐趣的。”
高溪月话音刚落,钟文钊的声音已经在山谷回荡,“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你,你……”
高溪月自然听出了他的意思,但还是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她慢慢离开了山顶,边笑着说:“呵呵呵,你还真信啊?傻小子!”
高烁青跟着后面,一边哈哈笑着一边喊:“傻小子,傻小子!”
他气的吼道:“你才是傻小子!”
想着白天的事,他竟然乐出了声,翻身看了下手表,才忽然想起明天该去医院拿亲子鉴定报告了。
想起这件事,他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散了,他叹口气,心情极其复杂的看着简陋的屋顶久久地才入眠。
次日清晨,高溪月早已将早餐和他要去医院带的东西准备好了,他无言,慢慢地吃完早餐,拿起袋子认真的对高溪月说:“就算他不是我哥哥,我也会和你一起照顾他到老。”说完独自离开庭寨去了医院。
高溪月感动着他的话,这个大大咧咧没有正形的男子,其实也有一颗善良单纯的心。救他只是偶然,却不想他为这里,为自己身边的人带来了如此大的改变。一天里高溪月忐忑的等待着,她从来没有像那样期盼着钟文钊能快些回来。她是矛盾的,即盼着高烁青能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可是又舍不得他离开自己。
上完最后一节课,她带着高烁青便去了村口外的河边等待着钟文钊的回来。终于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山坡上,身后还跟着一个优雅的女人身影,那定是贺竹玉了。
“来了,他们回来了!”高溪月颇有些激动的握紧了高烁青的手。
高烁青不解她为何激动,只乖乖的站在她的身旁,一起等待着对面那两个人的到来。
河的对岸,贺竹玉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恨不能立刻飞到对岸去。
当她在医院拿着那张印证了他们是母子关系的鉴定报告后,她便激动不已,她抖动着双手,满眼含泪的给钟文钊看,声音哽咽的说着:“钊,你看,他真的是你的哥哥,是我的文青!我终于找到了他,我的孩子!”
尽管钟文钊已经看了好几遍,可还是又看了一遍,附和着说:“找到了,找到了!”他对那个哥哥虽然没有感情,也不想承认高烁青真的是他的哥哥,可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现实,他不能让贺竹玉伤心,他更不能让高溪月寒心。
一步并三步摇摇晃晃的过了河,贺竹玉一把抱住了高烁青,哭着说道:“孩子,终于找到你了。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不明所以的高烁青吓的一把推开了她,慌忙躲到了高溪月的身后,一脸的惊慌,高溪月拉起他的手,安慰他道:“烁青,不要怕。你不是一直想找妈妈吗?她就是你的妈妈,你记忆中小时候为你剪头发的妈妈啊!”
高烁青还是躲在她的身后,只是偷偷的瞄向了贺竹玉一眼,又低下头看着自己不停搓动的脚尖。
高溪月掩着自己心里的复杂对贺竹玉说:“阿姨,他只是还没有习惯,您不要着急,慢慢来。”
贺竹玉擦干了眼泪,让自己缓了下情绪,轻点了下头,说:“嗯,我能理解。只是看着他这样,我心里愧疚的要命,如果当年我找到了他,也不至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的想要流泪。
钟文钊轻轻的搂起她的肩,宽慰她道:“别难过了,找到了应该高兴!回家我们找最好的医生来给他治病。就算治不好,我也会照顾他一辈子的!”
贺竹玉能听到钟文钊这样说,心里坦然不少,她有些感动的轻拍了下钟文钊搭在她肩头的手,轻声说道:“钊儿长大了,懂事了!你这样说妈妈很高兴,也很放心!”
“我们回村吧,阿姨您赶了多半天路,也很累了。”高溪月看着满是疲惫的贺竹玉说道。
贺竹玉点点头,刚想说话,钟文钊却一边抱怨着说道:“溪月,你可真偏心,我今天可是走了个来回,你都不关心一下。你这就是卸磨杀驴啊,知道现在修路的钱我妈会搞定,用不到我了,就这样对我,我好伤心啊!”
高溪月扑哧笑了出来,说:“我可没想杀驴啊!这么好的一头驴杀了多可惜啊,留着干活多好!”
“你,你,嗯哼,嗯哼,我咬你!”钟文钊说不过高溪月,干脆学起了驴叫,做着一副要去咬高溪月的样子。
贺竹玉听着他俩的打闹也不自觉的露出一份温和的笑容,儿子从这里回去后就开始变的懂事了起来,那么定是和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孩有着关系了,能让他动如此大手笔要为这里修条路,这个女孩在他心里的份量不同以往那些莺莺燕燕哪!贺竹玉如此想着,又忍不住多看了高溪月两眼,这个削瘦却挺立的身影此刻正拉着她刚刚找到的大儿子慢慢地走着,并说着什么……
她的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