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思如再睁开眼，就看到面前两个老人一脸苦相的唉声叹气，仿佛遇到了麻烦。
恩。
这是一间很一般，不，严格说起来，是有些陈旧的屋子。
墙壁上贴着许多年前的画报，烫着卷发一脸清纯的女歌星身上的气质不是一些位面的网红脸能比的，画报泛黄，跟客厅里摆着的木制沙发一样有历史沧桑的感觉，地板是一小块的，粗糙的花纹，难看的颜色，有的甚至缺了一个角……
反正，就是旧。
但整洁干净，井井有条。
对面的老人穿着朴素，头发花白，愁容满面。
“唉。”
老头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思如，“要不，就把这套房子卖了，这房子虽然老旧破了点，但附近幼儿园小学中学都有，是学区房，应该能卖点钱，到时你去付个首付，结婚……”
“该差不多了。”
不然呢？
家里存款不够，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套房子。
老父亲很慷慨，慷慨得太过份了。
首付，结婚……
老母亲嘴唇嗫嚅了一下，什么都没说，显然心里虽不舍得但也是同意老头子的话的。
卖房子……
其实想想留着房子也没什么用，儿子的婚姻更加重要，再说，用老屋换新房很划得来。
反正就这么一个孩子，家里的东西都要留给他的。
趁着她跟老头子身体还好，还能帮着带带孙子做做饭什么的，不过，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意跟老的住在一起，说是不自由矛盾多。
一想到这，她脸上又愁起来。
讲真，她还是不愿意跟儿子分开的。
思如顺口问道：“把这房子卖了，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