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满脸疑惑的看着张牛角,张牛角哈哈一笑解释道:“伯圭,这乌桓背靠幽州,自从护乌桓校尉夏育为其屠戮后,这些年来蠢蠢欲动,意图染指我中原富庶之地,全赖伯圭这些年来拼死抵抗,将这乌桓抵御于国门之外,实在是居功至伟,所以前两日我上表朝廷为伯圭请功,张天师也极力向朝廷推荐伯圭,我收到消息,朝廷的旨意已经下来了,朝廷有意封伯圭为奋武将军,护乌桓校尉,以这渔阳和右北平为基,护佑我大汉国门,不使乌桓异族踏入我幽州半步。伯圭你可愿意啊?”
“啊?”公孙瓒被这突如其来的封赏弄得有些懵圈,不过转念一想,这不过是太平道拉拢自己的手段,若是自己接了,虽然自己明面上没有投入到太平道中,可是在旁人眼中看来自己也算是打上了太平道的标记。公孙瓒不由苦笑,这个册封打中了公孙瓒的软肋,他大半生都在与异族抗争,所以如今能够得到朝廷的认可,能够获封护乌桓校尉实属他心中期盼已久的愿望,若非这是太平道所掌控的朝廷,他自是会一百二十分的满意。公孙瓒心中纠结了一下,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就像想躲也躲不掉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接受。当下向张牛角拱手道谢。
张牛角自是将公孙瓒的一应反应看在眼里,也看出他眼里的挣扎,不过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张牛角笑着拍了拍公孙瓒的肩膀,“伯圭啊,我知你心中所想,但是我太平道是何等样的做派日后你会知晓,你也不用担心,只需守御好国门,不使乌桓踏入一步即可,其他的我太平道绝不会逼你去做什么你不想做的事。至于这袁绍,你且放心,只要他稍有异动,我太平道自不会绕过与他。我不妨再给你说个消息,这袁绍如今已经投到了长安朝廷之下,得到长安朝廷任命为幽州刺史。”
“什么?”公孙瓒没想到这袁绍居然动作这么快,也知道自己没有了选择的余地,毕竟他与袁绍定然势不两立,这袁绍投了长安,那他公孙瓒想要继续在幽州立足,便只能选择雒阳朝廷或是弘农朝廷,然而弘农朝廷对着幽州鞭长莫及,投入其麾下对公孙瓒全无好处,所以对公孙瓒来说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雒阳朝廷。公孙瓒叹了口气,再次向张牛角拱手。
“好了,伯圭,这里就交给你了,我领军回钜鹿了。”张牛角再次拍了拍公孙瓒的肩膀离开。
如此,幽州总算初定,不到一月时间却发生了许多事,期间风云变幻,幽州易主,刘虞身死,乌桓来袭。
时间转眼便进入了隆冬,天下各地战事都已暂歇,这一年过得并不平淡,尤其是在这个尾巴上,原大汉皇族宗正刘虞的死亡让天下震惊,给原本紧张的局势再次蒙上了一层灰影。原在巴蜀的刘焉问听老友消殒的消息,不禁心中悲痛,一时间伤心欲绝,竟然突发急病,卧床不起。这一下急坏了他几个儿子,益州被刘焉经营的几会成了他自己的天下,就算是割地自治也不为过,其四子长子刘范此时在益州任中郎将,统领益州兵马;其次子刘诞为别驾从事,辅佐益州民事,三子刘瑁任典农校尉,主掌益州农事;而其最疼爱的小儿刘璋此时却在弘农,官拜议郎,当然这议郎在弘农的朝廷根本算不得什么,因为弘农朝廷根本就是董卓的一言堂,根本没有其他文武官员说话的余地。所以刘璋说是在弘农任职,但其实质不过是在弘农为质。这是李儒为了让董卓能够将这些被分封的皇族掌控在手中所出的主意,借此将他们绑在自己弘农朝廷的战车之上。不光翼州刘焉如此,就是荆州刘表亦是将长子刘琦送入弘农为质,还有扬州刘繇的长子刘基,以及刘虞的独子刘和。四人作为皇族子弟自是相熟,在这弘农城中他们孤立无援,只得抱团取暖。
在收到刘虞身死的消息之后,刘和悲痛欲绝,还有有其他三人劝阻,才让刘和稍微好受了一些。而这日刘璋却突然被董卓请到府上,董卓对其热情备至,各种关怀,让刘璋受宠若惊。不过聊着聊着却让刘璋心头越发担忧起来,从董卓口中刘璋得知了自己父亲病重不起的消息,而董卓叫刘璋前来的目的乃是说益州不可一日无主,想要封刘璋为新任益州牧,让刘璋好好考虑。
刘璋浑浑噩噩的回到府上,他一回来,刘琦、刘基、刘和因为担心他都纷纷上了门,向刘璋问起了董卓召他前去的原因。刘璋自是如实说了,几人不觉陷入了沉思,按理说这队刘璋来说是好事,可是所为长幼有序,刘璋上面还有三个哥哥,论对益州的了解,论能力,lùn_gōng绩都在刘璋之上,这益州牧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刘璋来做,这董卓这番做派明显就是想要挑起刘璋四兄弟之间的不合,然后董卓才好乘次机会谋取益州。几人都不傻,瞬间便明白了董卓的诡计。刘璋愁眉苦脸,向几人求助,这翼州牧岂是最为年幼的他所能坐的?别说几个哥哥心中会有芥蒂,就算兄弟同心没有芥蒂,你让那些跟随他们的益州下属们又怎么想?若是他们动手对付刘璋,刘璋手中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又不熟悉益州之事,想要在益州站稳脚跟就不得不向外求援,而求援就只有董卓可选。若是刘璋不作为,任由他三个哥哥施为,那便给了董卓一个攻伐益州的借口,如此还是让董卓有了谋取益州的机会。董卓这是一条阳谋,不管刘璋如何应对,都会让益州内部原本铁板一块的状况出现一丝裂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