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平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之前太平道在几日之内迅速的收服翼州的行动,震惊了天下诸侯,尤其是董卓。在他想来,想要倚靠军力在三天之内占据翼州当真是有些痴人所梦,所以他只能将此归结到太平道使用了道法之上。而恰好的是,在西凉军攻取汉中的时候,张鲁用道法阻挡住了西凉军的脚步,使西凉军无法寸进。所以董卓在得知消息后才会见了张鲁,在与张鲁一番密谈之后,让董卓更加深信太平道定然是使用了某种术法才能在三日内夺取了翼州,所以这才与张鲁一拍即合,张鲁将汉中城交出纳入董卓的治下,而董卓则立五斗米教为国教,立其为天师。其目的自然便是要与张平打擂台。而且张鲁如今早已知道了镇教之宝《太平要术》为张平派弟子所盗,因此心中对张平深恨不已,这也是他愿意与董卓合作的原因。
而说到通玄,这些年来一直隐于幕后,一面招揽门徒,一面布局天下。比如这长安城之势便是他一手促成。当初便是通玄乔装打扮,化妆城吕良的样子去对吕布面授机宜,让吕布将董太皇太后,何太后以及小皇帝一起拐带到了长安。然后又让其大弟子周瑜去游说马腾,让其占据长安,兵阻挡住张温的步伐。直到吕布护着董太后一行入主长安,才让董太后出面,解了长安之围,促使马腾、吕布、张温三方势力合兵一处,结成了一支新的势力,以长安为都城,为其布局稳稳的迈出了第一步。此后为了化解三方矛盾,有让马腾如愿得了凉州刺史,让吕布领了并州刺史,而张温则权倾朝野,统领朝纲,这才慢慢的搭建出了一套完整的班子。
而如今长安的皇宫之中,不仅董太皇太后,何皇后还有小皇帝都是通玄道的信徒,就连朝中不少大臣亦是通玄道的信徒。通玄道的势力遍布长安朝廷的各个角落。通玄羽翼渐丰,这才通过董太皇太后下旨,立了通玄道为国教,立了他通玄为国师。而最为难得的是这一切都发生在张温的眼前,张温却没有半点的反对。
“太尉大人,这通玄如今势力遍布朝廷,太尉大人当真放心吗?这朝廷都快下变成通玄道的朝廷了。大人您真的不担心?”孙坚有些不解的看着悠哉悠哉的张温问道。
“担心什么?”张温摆了摆手,“不担心,就算这通玄想要老夫的位置,让给他又如何?”
“大人...”孙坚听到张温这话,顿时有些坐不住了。
“文台,勿慌,”张温伸手拍了拍孙坚的肩膀将其按回座位,“你要反对一个人,首先要想明白你反对的理由,你为什么要反对他?”
“这都快要爬到您头上来了,朝廷都听他的了,您还不担心?”
“那我问你,”张温微微一笑,“你觉得就算他现在被封为国师,他的目标是治国理政吗?”
“这...”孙坚一时语塞,要论治国理政,自然是张温在行,通玄就算再厉害,道法通玄,可是于治国理政一道还是逊了张温远亦。
“既如此,你觉得他与我又有什么威胁吗?”
“可是,大人...”孙坚还是有些想不明白,“就算如此,他不会与大人争权,可是他却能左右朝廷的走向。”
“哦?你以为他当真能左右的了吗?”张温再次诡异的一笑,“他凭什么能够左右?他像张平那般有强大的太平军吗?”
“...”孙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毕竟张温一直将兵权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你看他手中没有兵权,想要左右朝堂,所靠的无非是在朝堂中他的信徒,但是战事一起,这朝堂上哪里还有他们说话的份?”张温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显得从容不迫。
“可是,太尉大人,以通玄的才智想来不会意识不到这一点才对啊,可是他为何还...”孙姐有些疑惑,毕竟通玄他是知道的,就算接触不多,但光凭他那个惊才绝艳如今在朝中担任中书舍人的周瑜,便可以窥见通玄绝对不是无智之人,绝对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张温再次微微一笑,“文台啊,所以说你没明白他的目的,他是要掌控朝堂吗?不是,谈事要取我而代之吗?也不是,所以啊,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管他如何呢?”
“大人的意思是...”孙坚听了张温的话若有所思,“那大人可知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呵呵,”张温依旧春风拂面,“还能为了什么?人争一口气神受一炷香,无非是为了香火罢了。”
“香火?”孙坚皱了皱眉。
“你觉得当今天下,那个教派的香火最为旺盛?”张温启发性的向孙坚问道。
“那自然是太平道了。”孙坚顿时脱口而出,旋即孙坚便好似明白了什么,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人的意思是,通玄这一番作为不过都是为了与太平道张天师相争?可是那他又何必费这般力气要当什么国师呢?苦研道法,用心传道不就好了吗?”
张温摇了摇头,哂笑一下,“酒好也怕巷子深啊,更何况这巷子外面还有一坛美酒,让人沉醉,若是不赶紧出了巷子争上一争,抢上一抢,只怕到最后连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孙坚挠了挠头,跟着张温一起,目视远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张温显然是个有智慧之人,一眼便看穿了通玄的本质,他这般作为不过是为了要与张平相争,抢夺香火,太平道发展日久,已经有了很好的民众基础,若是通玄只是默默的传道,就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