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请战。”颜良双目含泪的屈膝跪倒在了袁绍面前。
袁绍看到颜良这般模样,也是心中不忍,可是他却无法下定决心要与太平军开展,如今城中虽然还有三四万能战的人马,看起来比城外的太平军要多,可是如今他也知道这不能以人数里论战力,所以对于颜良的请战,袁绍一时之间难以决断。更何况,太平军夺了渤海城,那相比自己的家眷已经都落入了太平军之手,若是太平军一次为要挟的话,袁绍想想便不敢再想下去。
“袁绍,要战还是要降,你还是速速决断吧。”城下韩馥替张牛角出声催促道。
“张牛角,我主公的家眷可在你手上?两军交战是我们的事,还望你不要伤及无辜,将他们放了,让我们痛快一战。”颜良见袁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面上纠结挣扎着,知道其心中所想,索性便开口替袁绍发问。
“哦?”张牛角闻言这才想起正是,一挥手,身后亲兵赶忙下去,过了没有片刻,便见亲兵压着一队人来到了阵前。
“你说的可是他们?”张牛角高声向城上问道。
袁绍定睛看去,只见在队伍最前列的站着的赫然是他的家眷,有他的妻子、小妾,也有他的孩子,此时他们被绑缚着,身上的衣着到还算干净,只是脸上有些灰黑。看到妻儿都在,袁绍稍稍的松了口气。
“父亲,救我。”就在袁绍打量家眷的时候,下面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其最为疼爱的年方五岁小儿子袁尚,此时正泪流满面的声嘶力竭的朝城上喊着。那声音听在袁绍耳朵里,一阵阵的揪心。
“张牛角,是好汉的的你就放了他们,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颜良再次叫嚣着。
袁绍却摆了摆手拉住了颜良,酝酿了一下开口说道:“张牛角,你说罢,你要如何才肯放了他们?”
张牛角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想了想说道:“嗯,袁绍,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一日时间,退出信都城,带着你的大军离开翼州,我便将他们安然无恙的送归于你,你看如何?”
“做梦!”“痴心妄想。”听到张牛角的条件,城头顿时响起了驳斥之声。
不过袁绍却陷入了沉思,脸上有些犹豫。
“主公,不若让末将下去将人抢回来。”这是没脑子的韩猛。
“主公,不能答应他们啊,若是我军退出了信都城,在这翼州再无立锥之地了啊。”
“主公,我们若是退了,太平军若是还不放过他们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
“主公,不可啊...”
“主公......”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袁绍耳边响起,吵的袁绍一阵头大,“够了,”袁绍爆喝一声,喝止住了嘈杂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张牛角,你可能信守承诺?”
张牛角优哉游哉的嘿嘿一笑,“我太平道向来守信,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便会做到,这点你毋庸置疑。”
袁绍点了点头,“且容我考虑考虑。”
“好,我给你半日时间考虑,午后时分我等你的答复。”张牛角想了想答应了袁绍的请求。
“牛角兄,不可啊,若是放走了这袁绍,当真是放虎归山啊,他日定然还会卷土重来,到那时怕是翼州又要多灾多难亦。”韩馥本以为张牛角是要以袁绍家眷为筹码灭袁绍士气,可此时见张牛角有心当真答应袁绍不由的开口劝道。
张牛角却摆了摆手,“文节放心,此事我自有分寸,这袁绍在你看来是猛虎,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头病猫,想要收拾他易如反掌,只是如今这只病猫还有些用处,所以我要给他一个机会,就看他能不能够把握得住了。”
韩馥不由有些疑惑,随后变得默然,他无权命令张牛角,所以既然张牛角做了决定,他也只好听之任之。
袁绍带着众人下了城头,再次在府中集聚,他也顾不上别的,直接开口便说道“诸位以为,如今我们该当如何?不要忘了,这里面可并不止我的家眷,你们的家眷也都在内。”方才袁绍已经仔细打量了,发现他麾下跟随他的几人的家眷也在其列。
“主公,大丈夫何愁无家,不过是些娘们,没了再找就是,何须在意。”这还是一根筋无脑子的韩猛。
“主公,不若我们便遵照张牛角所说?退出信都城?想来以太平道的信誉,应当不至于诓骗于我们?”许攸小声的说道。
“你们怎么看?”袁绍转头看向闵纯、审配、辛评、辛昆几个降将,他们的家眷并不在其中,所以不至于关心则乱,一时因此而被冲昏了头脑做出错误的判断,所以袁绍便向听听他们怎么说。
“主公,臣以为可以接受,我们便依了张牛角,退出信都,退出翼州。”辛评、辛昆此时可不敢乱说话,审配也闭口不言,闵纯只好站出来说道。
“那我们离开信都,下一步该怎么办?”袁绍追问道。
“主公,如今翼州已为太平军所夺,我们想要再次对去怕是万难,而我军现在还有四万余大军,每日所耗钱粮亦是不少,所以,臣以为,我们下一步还当快速觅得一块立身之地。”闵纯再次说道。
“何处可以立身?”
闵纯沉吟半晌想了想,“此去翼州往北幽州为刘虞所占,臣素闻其麾下校尉公孙瓒与其不睦,所以臣以为幽州有可乘之机。而向南则是兖州,曹操新得兖州,此时他这个兖州刺史的位置还未必做的稳当,想来也能有所机会。而至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