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被纪灵的托举反弹一时不差,在马上一个后仰打了一个踉跄,险些没能坐稳从马上摔落下去。可是纪灵却不等眭固反应过来,乘着他身子还在马上晃悠的时候,纪灵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一进顺着右上一个斜劈照着眭固的脖子就去了。此时的眭固根本反应不过来,他被反震的气血翻涌,腹内翻腾,眼瞅着纪灵的刀就要砍倒他的脖子上了。
就在这时,一根铜棍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挡在了眭固的身前,只听噹的一声在眭固耳边响起,震的他耳膜发痛,可是比起没了脑袋了,这已经算是他幸运的了。眭固回头看去,只见他身后出现了周仓那张敦厚的脸庞,眭固不由得向周仓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原来在周仓看到眭固使出这一招泰山压顶的绝招的时候,周仓便察觉到了不妙,因为以他的揣测纪灵与他实力相仿,所以他将自己替换纪灵代入到与眭固的交战中,他越发的觉得纪灵是是在故意想让,想要给眭固一个错觉,让眭固以为他自己的实力虽然比不上纪灵,但比纪灵也差不了多少,这样眭固才可能使出他的这招绝技来。所以周仓意识到这时纪灵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要让眭固使出这招泰山压顶来。眭固这一招若是使在与他实力相近之人身上,很大概率能建功,可是面对比他强出不止一筹的纪灵来,只怕就是班门弄斧了,其后果自认可想而知。所以一见眭固使出绝招,周仓便拍马而出,直奔交战的两人而去,在最后的危机关头,拦下了纪灵势在必得的一刀。
“这里交给我。”眭固听到周仓质朴的声音也是惊醒过来,赶忙逃离开去,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已经湿透,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狼狈不堪。刚刚的一幕,让眭固险死还生,在死亡面前走了一遭,此时眭固心有余悸的看着身后周仓与纪灵交上了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有些出头丧气。张燕见了,未免眭固受打击,就此一蹶不振,好言宽慰了两句。
而这边周仓已经与纪灵交上了手,如今周仓已经不再是一名步将了,他也有了自己的坐骑,以前周仓总是步战,一来习惯使然,二来当时的太平军资源匮乏,没有什么良马,而寻常马匹又难以承受他和他的熟铜棍的重量,所以周仓索性就一直是步战。不过如今太平军发展壮大,自然是不再那么缺乏,良马什么的虽不至于多的数不胜数,可也至少能够满足将领的需要。再加上太平军这些年来常常各地征战,经常需要远距离奔袭,没有坐骑实在是难以跟上行进的步伐,所以渐渐的周仓也终于从一名步将成为了骑将。当然典韦亦是如此。
而经过这些年的不断苦练,周仓的武艺有了一个大幅的提高,如今也达到了二流颠覆,隐隐摸到了一流的门槛,只差那临门一脚。而周仓手中的熟铜棍也有了新的变化,整个熟铜棍还是小儿手臂般粗细,不过在棍上上两头却加粗加重了不少,而且也不再是单纯的熟铜打造,而是在其中加入了玄铁,让整个熟铜棍的重量再次提升了一大截,同时在棍上还雕有盘龙,所以这熟铜棍如今已经不能再叫熟铜棍了,而应该叫做盘龙棍。周仓这只盘龙棍长八尺,重九十二斤。通体金黄,上有盘龙,挥使出来,有破空之声,声若龙吟,盘龙棍也因此而得名。
周仓手舞着盘龙棍与纪灵占到一处,只是一个交手,两人瞬间都对对方的实力有了判断,都知道对方实力不在自己之下,两人如临大敌,更加谨慎小心起来。纪灵是个谨慎稳重的性子,周仓毅然,两个谨慎的人碰到了一块,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沉闷。因为与先前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击大为不同的是,两人都谨慎的选择着出手的时机,并不会贸然出手,追求的是一击必中。所以此时在场外众人看来,两人骑在马上紧紧的盯着对方绕着圈子,却迟迟不与对方动手,整个战场上静的针落可闻。
就在观战众人看的都要打瞌睡的时候,两人突然间都动了起来,伴随着一声呼啸着的龙吟声响起,周仓当先一棍向纪灵砸去,纪灵知道周仓力大,不愿与其硬碰,接着错马的瞬间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一个前窜,躲过了周仓这一击,然后纪灵看也不肯,挥手就向身后周仓的方向便是一刀。周仓亦是头也没回,非常自然的盘龙棍向身后一背,恰恰好的挡住了纪灵这一刀。两人一个错身,都拨转马头再次变为了面对面,然后紧接着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夹马腹,想着对方冲了过去,两人兵器在空中一触即分,都防住了对方的杀招。
两人如此又交手了数个回合,却都奈何不了对方,显然两人无论经验还是实力都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周仓手中盘龙棍沉重,只这么几个回合,由于精力高度集中,其消耗却是不小,此时坐在马上有些微微的喘着粗气。而纪灵亦是如此,他本就与眭固交手了数十回合,有所消耗,此时集中精神与周仓相战,消耗亦是颇大。如此虽然看似缓慢,却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集中全部心神的交战,对两个人来说无论从**上还是精神上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令人此时虽然**上有些疲惫,可是看两人的眼神就可以发现,两人眼中精芒爆露,满是战意。两人都隐约的意识到今日这棋逢对手的一战大概会是两人突破瓶颈,摆脱桎梏的一个机会。所以两人都更加认真和专注的应对着,脑中高速的旋转着想要抓住对方的破绽,一举击溃对方。
此时两人再次回到了兜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