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感受到张一对他的亲近,心中也有些感慨和热络。他在这翼州军中时日也不短了,他自诩无论谋略、武力都不再潘凤之下,只可惜却没有出头的机会。这一次袁绍来袭,张郃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曾想请命出战,却没有得到上官的应允,一直有些郁闷。如今碰到张一这么一个开口闭口都要将袁绍赶出翼州的将军,张郃心头的热血再次被激起,建功立业,驰骋沙场就在当下,所以张郃也对张一表现的更加亲切。
张一将自己带来的太平精锐安插到这四千人当中,然他们担任基层的什长,队长之类。然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整训大计,毕竟他此来开始要助韩馥将袁绍赶走的,光凭现在这点战力,想要赶跑袁绍不啻于痴人说梦,所以张一要抓紧时间整肃队伍,提高战力。不过好在的是这四千人马中有不少都是由张郃训练出来的,令行静止,军容军纪在张一看来都算是非常的不错。有了张郃打下的好底子,再加上今天张一的显威,让这些兵士各个劲头十足,唯命是从。如此一来,倒是省了张一不少功夫,在一众太平精锐的带领下,魔鬼般的操练便如此开始了。
第二天,被操练了一整天的四千兵士,躺倒在地上,散了架一般,动也不想动。反倒是张一带来的人手依旧保持着军姿稳稳的站立着,他们驱赶着这些兵士整队,吃饭,休息。这一切让张郃都不禁被张一这非人般的训练惊道,有些犹豫的开口道:“将军,这...这训练强度是不是有些过于大了?弟兄们...弟兄们怕是吃不消啊。”
“大吗?这还不到我们平时训练量的三分之一,这便受不起了,如何应对来犯的袁军?”张一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他却没发现自己似乎说漏了嘴,张郃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了张一一眼。似乎感受到了张郃有些疑惑的眼神,张一这才察觉到自己似乎说漏了嘴,立马打个哈哈,“儁乂,不用担心,待明天起来他们便又生龙活虎了。”张郃眼中却满是不信和怀疑。
翌日清晨,天未亮兵士们便再次被唤起来操练,不过让他们感到奇怪的是,昨天明明累的不能动弹,今日虽然身上还有些酸疼,却不知为何浑身充满了力量,似乎只有操练一番才能将自己满身的精力挥发出去。张郃看着四千兵士无一例外的在校场上比昨日还要有劲头的奋力操练着,不由的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将军...这...”
张一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儁乂,我不是说了嘛,他们今天又能生龙活虎了。”
张郃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他虽然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敢肯定的是这一定与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轻的过分的张羿将军有关。张郃按下心中的疑惑,继续观察着校场上的操练。这些操练并不复杂,不过是一些寻常的招式,看起来并没有异常,若是非要说出个不同来,大概是这些招式似乎非常的简单实用。现在热身完毕的兵士们便按照十人一队的在跟着他们的队长操练着。
其实这其中的缘由,自然要归咎到张一的身上,张一为什么敢说半月之内练出一支精兵?那依仗的可不紧紧是太平军的兵法战策,练兵之法,还有太平道强大的丹药辅助。他在这些兵卒的饭食中加入了太平平道炼制的丹药,服用后可让人快速回复体力。所以这些昨日练的无法动弹的兵卒们在过了一夜之后再次变得生龙活虎起来,当然供给这么多人所需的丹药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这可是都是下了血本的。当然这些细节自是不能为外人所知,这也是太平道的一次尝试,若是如此练军之法能够成功,日后变为太平道将自己打造成雇佣军打开了一扇大门。所以在丹药辅助加上太平军可学的操练方法,定然是事半功倍,半月练出一支精锐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三天便已过去,这两日的操练,张郃慢慢的看出了一些眉目,这些兵士的操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处,只是今日,张一却没有让这些兵士再分开操练招式,而是三队为一伍,合起来一起操练,这一操练,却让张郃发现了不同,这一伍中的三队,每队所演练招式都不相同,之前没有发现时因为没有比较,现在放在一起,却很明显的看出了区别。而这三队人马在一起合起来操练之时,却发现居然招式间配合衔接的极为顺畅,让三个小队见相互配合,相互防守,隐隐间形成了一股合力,让他们攻守有度,进退自如。比如这个小队攻上去,自然有领两个小队为他防护身后和两侧,而当换到其他小队进攻时,另外的小队又为其提供支撑。虽然演练中不免有些错误和配合不当的地方,但这是因为小队见不够熟悉,配合的不够默契,相信只要加以时日,便能训练出一支配合娴熟,攻防一体的人马来。
“将军...这是...阵法?”张郃有些不确定的向张一问道。
张一有些惊讶的看了张郃一眼,“哦?儁乂认识?”
张郃羞赫的挠着头摇了摇头,“末将认识,不过从兵书上看到过,有描述这种配合的方式,好像是兵书中所说的阵法。”
张一呵呵一笑,打着哈哈道:“哈哈,儁乂想多了,没有的事,这不过是些小技巧而已,哪里是什么阵法。”
张郃却是满脸的不信,“将军休要骗我,还请将军赐教,这是什么阵法?可否...”张郃咬了咬嘴唇,“将军可否教我?”
“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