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皱着眉疑惑不解的看着吕良,“父亲的意思是?”
“你若是杀了董卓,谁最受益?”吕良没有回答吕布而是反问道。
吕布想了想,“父亲是想说张平?”
吕良点了点头。“你可知那王允与张平可是过从甚密,他拉你去他府上与貂蝉会面本就没安好心。”
“父亲的意思是...王允利用貂蝉来离间我与老贼的关系?”
吕良点了点头。
“这不可能,那老贼之所以回去王允府上也是因我请了老贼前去提亲,”吕布颇不认同的冷哼一声:“而且若不是那老贼见色起意,昧了貂蝉,这王允又如何能够离间的了我与董卓,婵儿本已倾心于我,我请老贼为我提亲,可老贼却色胆包天,强虏自己儿媳,如此无耻老贼,就食王允不离间,我迟早也要宰了他。更何况,他...他...还虏走了蝉儿。”
吕良张了张嘴,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劝解,他原本想好的说辞此时却全然派不上用场,任他智计无双,此时却卡了壳,想了半天才面色一正,“行了,奉先,此事休要再说,我非是要保董卓,只是这董卓此时还有大用,你且先留他一留,带此间事了再处理不迟。”
可是吕布却皱眉摇头,面色有些急切,“可是,可是婵儿...婵儿...她...还在老贼手中...”一想到貂蝉被董卓蹂躏的场景,吕布就不由得捏紧拳头,满腔怒火。
“痴儿,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如此儿女情长?”吕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吕布。
“可是...可是...”吕布紧紧攥着拳头,面色涨的通红,他虽然一身勇武,可是面对父亲,却唯唯诺诺的像的孩子,全然没有了往日战场之上的霸气,此时他心中虽然对他父亲的观点表示不认同,可是却不敢反抗,喃喃了半天却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吕良冷哼一声,“好了,痴儿,莫要再纠结于此,天下漂亮的女子多的是,只要你有了权势,还不任由你采摘,别说区区一个貂蝉,就是那洛神也能娶得。休要再儿女情长,为父还有重要的事与你说。”
吕布脸上显出几分挣扎,终于不甘的点了点头,松开了拳头,“父亲请说。”
“如今张平率联军围了雒阳,你可有什么破敌之策?”
“这联军不过土鸡瓦狗,孩儿要想杀将出去,这天下还没有什么人能拦的住我。”吕布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你...”吕良指着吕布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你自己杀出去就完了?杀出去了你去哪?你想要的貂蝉去哪寻?你可有想过?不说这些,若是你对上那张平,你可还有这般自信能杀将出去?”
“这...”吕布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他还真没有想过自己杀出去了去哪,似乎茫茫天地,却没有他的归处,一时间吕布愣在当场,没有了回应。
吕良再次叹了口气,看着吕布直摇头,“既如此,那便由为父为你做主。”
吕布听到吕良的话抬起头来,看向吕良。
“你就保着新帝刘协往长安而去,自古得长安者得天下,你护着新帝到了长安,自有从龙之功,只要能在长安扎稳了脚跟,到那时你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什么貂蝉、何红昌你想要什么样的都行。”
吕布有些为难的看着吕良,“可是...如今雒阳四面被围,长安也为张温占据,孩儿,孩儿怕是难以完成啊。况且就算孩儿当真带着新帝占据了长安,可是孩儿手下也都是些武将,并不善长经营,怕是也无法保住如此偌大的长安城啊。”
吕良指着吕布手指发颤,“你...你...你...你方才觊觎天下的气势哪里去了,仔当世无匹的自信呢?你不是说着天下你大可去得吗?怎么这会又怂了?”
“行了,你只管将新帝带到长安,将长安给我占下来,经营之事为父自有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吕布长舒了一口气,点头应是。
“父亲你且现在孩儿府上且住,待我这就去进宫将新帝劫出来。”
“慢着,此事不急,你等到董卓要带军突围之时,向董卓请命断后,然后再领军去劫了新帝直奔长安,让董卓去与那关东联军纠缠,帮你拖住关东联军和张温,你则乘此机会去夺取长安,如此也省了你一番力气,多保留些实力。”
“父亲此计甚妙,孩儿就依父亲所言。”
“行了,这事你且准备着,到时见机行事,为父还有别的事,就不在你这多待了。”说罢吕良起身就走。
“父亲,那孩儿要如何找你?”吕布出声拦阻道。
“为父有事自会来找你。”说罢吕良头也不回的走了。
......
初平元年,公元一九零年三月,董卓在朝堂之上力排众议,计议迁都长安,驱赶雒阳城中百官迁往长安。
三月二十日这天,天光未亮,董卓尽起西凉兵十万于雒阳西门集结。吕布自向董卓请命护送新帝刘协。
却说吕布派了部将魏续前去宫中请出新帝刘协、何太后、董太皇太后,与西凉大部会合。而吕布却独自来到了董卓府上,此时董卓已经领兵往城西去了,董府的下人也正在收拾整理,吕布直闯董府,下人们见到他也未敢阻拦,任由吕布直接闯入了后院。
“蝉儿,蝉儿,”吕布高声呼喊着貂蝉的名字寻找着貂蝉。
不多时从一间房中转出一个身影,“将军,貂蝉在这。”
“蝉儿,”看到貂蝉,吕布一把冲过去抓住貂蝉的手。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