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司马防脸上没有半分的忿怨,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建公莫要怪我,我知建公大才,苦无施展之地,建公大可放心,我在此保证,只要你尽心为我出谋划策,我定不会亏待于你,封候拜将不过是等闲事儿,如此何愁你司马家不发扬光大?”
听到张平说这话,司马防微微有些吃惊,连封候拜将这般话都敢许诺,这是有多大的野心和自信?司马防不由的左右张望了一下,这才小声的劝道:“主公还请收声,隔墙有耳。”
张平摆了摆手,不过却也不再提封侯拜将之事,“建公还是叫我天师或者国师吧。”
“是...,天师,”司马防想了一下,国师有些过于郑重闲的生分,自己既然已经决心加入,那还是按太平道的称呼,叫天师好了。“天师,想要防做些什么?”
张平见司马防这么快便进入了状态,不由的点点头,昨日尚是不愿,今日便纳头来拜,显然司马防想通了,并且做事果决,不犹豫,不拖拉,如此人物又怎么能只做一个区区雒阳令?
“建公,如今朝堂上有四派,一派以大将军何进为首,一派以太尉张温为首,一派以骠骑将军皇甫嵩为首,一派以河南尹王允为首,当然后两排以前算是一派都是奉杨赐为首的党人。”司马防听着张平叙说,微微点头,也不插话。
“张温与我有旧,关系尚算融洽,可是一旦当真起了冲突,想来以张温的性格,也是说翻脸就翻脸;何进因为一些事与我素有嫌隙,尤其是在安平候的事情上起了纷争,所以我对其深恶之,想来他也对我如是,不过因为有安平候在,一时间他也不敢对我怎样;皇甫嵩与我从黄巾之战起便已接下了死仇,毫无化解的余地;王允此人与我有些交情,倒还不至于为敌。”
“如今朝堂上这四方势力,何进最大,张温其次,皇甫嵩和王允二人合则胜过何进,分则谁也不如。此次我出征西凉,却为小人构陷,险些将我太平道基业一朝尽丧。我才智我再朝中之势力实在太弱,若是如此下去,有朝一日,定会让人如丧家之犬一般打的用无翻身之日。所以,我请建公来,便是想让建公助我在这朝堂之上站稳脚跟,不然他人能随意欺辱到我的头上,让我能安稳的发展太平道。想来这种滋味建公你当能够体会。”张平倒是开诚布公,将当下的形势一一详细的说与司马防。
司马防听到最后也是深有同感,那种为人算计却无力翻身的无奈实在不是他愿意再次体验的。不过他心中疑惑,他只不过当过一个小小的雒阳令,张平如何能够相信他能为他解决如此纷繁的朝堂纷争?虽然为张平对自己的信任所感动,但是却也颇感压力,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应付的了如此复杂的局面。
“天师,我......”
“建公莫要说什么不行的话,相比起朝堂,这雒阳城又何尝不是朝堂的缩影呢?能在这雒阳令的位置上稳稳的做了五年之久,已然显现除了建公你的能力,我相信没有什么能够难得倒建公你。”
司马防没想到张平竟然是如此的看重自己,这一刻五年来心中的辛酸、委屈都化作了感动,司马防再次抬起头来时,看向张平的目光已是不同,虽然表情依旧平淡,但眼神中的那份热切和自信却是之前不曾有过的。张平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
“天师,你刚才说的不全,还漏了三股势力。”
“哦?”张平不由的有些惊奇,自己露了一股也就罢了,漏了三股那当真是错的离谱了,“建公此话怎讲?”
“我想天师想要说的是能够左右朝堂的势力,天师方才所说的乃是朝堂之上明面上的势力,天师你可能忘了这其中还有三股也拥有足以左右朝堂的势力。”
“哦?”
“天师可记得当今司徒是谁?”
张平突然却一时想不起来当今司徒是谁了,他心中杨赐一直在司徒的位置上,新接替的司徒似乎一直很没有存在感,以至于张平一时竟然想不起来,过了良久张平才想起一个名字——刘陶。
“对,正是刘陶,作为皇族,为防引起陛下的猜忌此人做事分外低调,但是此人的能力绝对不容低估,此人乃是皇叔刘焉、刘虞离京后在京的皇族掌舵人,刘焉、刘虞既然敢将京中诸事放心的都交到此人手上,而非他们他们自己的子弟,可见此人的能力。”
张平闻言吸了一口冷气,他突然想起来傅變之所以去了凉州好像还是此人从中作梗。这个存在感颇低的皇族其能力可不低,当真是杀人不见血。这让张平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正冠礼服恭恭敬敬的向司马防鞠了一躬,“若非建公提醒,我定然会忽略了此人。”
司马防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却也更加自信起来。“第二股势力,乃是十常侍。”看到张平有些疑惑,司马防又解释道:“十常侍因为侍奉陛下,手中的力量绝不可小觑,无论是拟发中旨,朝堂大小之政事皆过其手;还是蹇硕统领的西园八校禁军;亦或是不为人所知的赵忠统领的暗谍;若是这可是一股比朝堂明面上这些势力都要强的势力。”
这个张平算是知道,除了赵忠手中有暗谍别不如司马防这么明白以外,其他都清楚的很,他之所以没放在心上是觉得自己有史书和演义为鉴,自是没当做一回事,这事被司马防提起也是有些心惊。
“除此之外最后一股便是后族。”
“建公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