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抬起头来撇了王匡一眼,有些气恼的回道:“好不好,也不是王府掾该操心的事吧,就算再不好也轮不到王府掾来过问吧?”
王匡不明白张平这吃了枪药般的怒火是从何而来,有些疑惑不解的挠了挠头,躬身问道:“国师大人,可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误会?”张平不屑的冷哼一声。
王匡见张平这般与昨日判若两人的语气和态度,心中暗暗揣摩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他,想想又没有,那想来只能是对大将军何进有不满了,只是不知这不满是从何而来。当下只好恬着脸继续说道:“国师想来是不是对大将军有什么误会,国师不若说与我听,我定与大将军好好说和说和。”
“哦?那你就回去让你的大将军等着瞧吧。”
王匡大惊,这明显是结上了仇,连忙劝解道:“何止于此,何止于此,不知国师与大将军有何误会,还请国师大人以实告知,公节定竭尽全力从中斡旋。”
“哦?你当真不知?”
王匡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张平摇了摇头,“实不知,还请国师大人告之。”
张平盯着王匡看了半晌,见其脸上表情不似作伪,良久叹了口气,“公节兄,你我分属两方,何进这番作为,分明是不将贫道放在眼里,但你与贫道毕竟相交多时,贫道知道你的为人,也不欲为难与你,也不想你夹在其中难做人,我不管何进命你来是为了什么,你且回去吧。”说完张平挥了挥手示意王匡出去。
王匡听了大惊,连忙说道:“国师大人,到底发生了何事,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还请国师大人看在你我情分上,告知与我。”
张平再次深深的看了王匡一眼,叹了口气,“罢了,说与你也无妨,也让你好好认识认识你的这位大将军。”说完便将昨晚之事简单的说与了王匡。
王匡嘴巴大张,久久没有合上,不知过了多久,王匡才说道:“国师此言当真?”
张平没有回答,只是平静的看了王匡一眼。王匡却是从这眼中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当下有些失神,脸上变得尴尬无比,向张平拱了拱手,一句也没有说默默的退了出去。
可今天注定是不消停的一天,王匡这边刚走,那边厢又来一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容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惊讶的面孔再次爬上了张平的脸。
坐在一旁的傅變面带愁容的向张平拱了拱手,开门见山的说道:“国师,我知国师不喜繁文缛节,我也就有话直说,南容今日前来,乃是向国师求取帮助的。”
“哦?”张平好奇的看着南容,要知道傅變给他的印象一向是刚正不阿的,绝不会行蝇营狗苟之事,有再大的困难也会自己解决,如今却要有求于自己,不能不说是一件非常稀奇的事情,“不知南容何事?”
傅變停了几秒,似是在筹措词汇,琢磨着要怎么说,“国师,南容想请国师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哦?”张平听到傅變如此说不得不想到刚刚离去的王允,当时他也是这般说的。张平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看着傅變,等待着他的下文。
“唉,”傅變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杨赐临随汉帝出巡前曾叫傅變前去密谈了一番,因为杨赐对傅變的才干颇为欣赏,有意将党魁传与傅變,因此多傅變好生叮嘱。当时说若是有一日他不在了,就请傅變挑起党人的大梁,统领党人,带领党人继续奋斗。傅變当时并未放在心上,谁成想杨赐这一番话却成了真,傅變面对突然而来的噩耗,还没有做好接手党人的准备,却又不得不去承担起自己的一份责任。
然而事情却没有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他想要接手党人,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如今杨赐已去,党人群龙无首,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议郎所能统领的,光是党人的几个核心成员官职都未必在其之下,王允乃是河南尹,掌一州之地,杨彪如今升任侍中,王朗虽然官职小,但其人桀骜不驯又怎么可能听他的,至于皇甫嵩都已是骠骑将军,位更在几人之上,又如何还会听命?
“所以,南容想要贫道如何助你?”张平听了傅變的解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有些玩味的看着傅變。
傅變满脸涨的通红,好半晌才有些弱弱的说道:“南容想请国师为我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寻个差事。”
“哦?南容因何以为我能办到。”
“国师屡建奇功,深得陛下喜爱,如今国师更是贵为少傅,想来此时定然难不倒国师的。”
“可是南容又因何以为贫道会帮你?”张平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
“这...”傅變有些卡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过了良久才说道:“国师若肯帮忙,便算南容欠国师一个人情,他日必当厚报。”
张平听了点了点头,以他对傅變的了解,傅變的承诺还是可信的,“那南容想要贫道保举何职位?莫不是那司徒之位?”
傅變听了先是大喜,然后又摇了摇头,“司徒一职怕是难,以傅某现在的资历,尚不足以得到此职位。”
“可若是其他职位,怕是南容依旧难以服众啊。”
“唉,”傅變再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南容也知此时多由困难,只是杨老大人托付于我,我实不愿让杨老大人失望,因此才想要请国师帮忙,不过国师此番倒是提醒了我,是南容有些操之过急了。”傅變顿时整个人有些泄气的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