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从魁山城深处响起,引的行人停下脚步,抬头望去。魁山城内侧,烟尘飞扬。城中巡逻地护城卫寻声望去,脸色突变,从四面八方向着城中深处跑去。民众议论纷纷,胆小之人小跑回家,紧闭大门,而有好奇又胆大之人,跟着护城卫向着城中深处跑去。州府中,江华三人目光越过宁白,看着轰然倒塌的房屋,一脸震惊。“这宁白当真是深不可测啊!”许三擦去额头汗水,开口道:“老爷,消消气……”“我天庆州内发生如此命案,还是邪教所为,你让我如何气消啊?”宁白冷声道。宁白的声音似刀光剑影一般,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许三回道:“老爷,只当是调查清楚,斩杀邪教徒,为死去百余口人伸冤,才能气消……”“白月教徒血风已被大哥杀死了,尸首就在六味山庄内。”钱丰开口道。“好!”宁白点头道。“许三,带江华三人到客房休息,让大夫来给他们看看伤,再唤护城卫过来。”“是!”许三领命后,开口道:“想必护城卫已经过来了。”“我要亲自去六味山庄一趟,记得多做些饭菜。”宁白说罢,穿过亭边柳林,踏水而行,一眨眼就消失在眼前。“哇……”江华三人看着白衣飘然,踏水而行的宁白,发出一声惊叹。“江公子,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吧。”许三道。“麻烦了。”许三带着江华三人,来到东侧的客房,又唤人去寻大夫。打开房门,许三说道:“府上人员不多,房屋闲置较多,三位的屋子挨着,就是房屋有些简陋,还请见谅。”“简单而不简陋!”屋内一张木桌,四张圆凳,一张木床,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江公子,真是会说话……简单而不简陋……简单而不简陋!”许三对江华给出的评价,反复念着,是极为的满意。“你们先休息一下,大夫应该很快就来,我先去买些菜,晚上州主要和你们一起吃饭!”许三告辞欲走。“州主要和我们吃饭?”钱丰讶异道。“嗯!我先去准备了……”许三告辞去准备饭菜,留下有些不敢相信的三人。钱丰兴奋道:“宁州主请我们一起吃饭啊!”“大哥,我是不是听错了?”“是不是?”江华白了一眼,道:“你没听错,州主要和我们吃饭!”“哈哈哈……我能和天庆州第一高手吃饭,得准备准备……”钱丰哈哈大笑,顾不上脸上的伤痕。“二哥,你要准备什么?”陈俊不解道“当然是准备向宁州主请教请教了,学个一招半试,就够了。”钱丰的模样就像是已经学到了一般,激动不已。江华笑而不语,看着门外,心中有些焦虑。“宁白应该不会发现刀法吧……”“好像没什么破绽的……”“……”“大哥,发什么呆……在想什么呢?”钱丰拍了一下江华,问道。江华无力道:“我都特么伤成这样了,还能想什么啊……当然是想大夫什么时候来了啊!”江华话音刚落下,州府的下人带着一名大夫来到房中,给江华与钱丰治伤。经过一番诊断,两人都是皮外伤,简单包扎一番,开了几幅草药,便领钱离开。江华与钱丰喝过熬好的草药,许三便匆匆而来。江华起身迎接,看着许三袖子一高一低,问道:“许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州主已经回来,唤江公子去前厅问话。”许三回道。“好!”许三拦下陈俊与钱丰道:“州主有话,只请江公子一人,还请二位公子在此等候。”“大哥……”钱丰唤道。“你们就待着等一下吧,我很快就回来。”江华摆摆手说道。钱丰与陈俊看着江华随许三离去,慢慢消失在拐角。陈俊问道:“二哥,州主为什么只请大哥一人去?”钱丰依靠着门,思岑一下,摇头道:“这个我也在想,可能是想了解大哥与白月教徒交手的细节吧……”前厅,宁白背对着门口,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墙上的一幅字,上面写着七个大字:“百无一用是书生!”许三带着江华走进前厅,轻声道:“老爷,江公子来了。”“你下去吧。”宁白转身对着许三说道。“是!”许三躬身退下。江华抱拳道:“州主!”“出刀!”“啊?”宁白冷不丁让江华出刀,这让江华有些不解,觉得自己听错了。“出刀!”“这里?”宁白再次说道,这回江华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但这场合不对吧。“出刀!”宁白点头道。“得罪了!”江华虽有不解,但宁白再次重复说道,只有告罪一声,出刀。从血狼帮得到的尖刀已经在昨夜断裂,江华身上只有一把狂刀,背在身后。锵!狂刀出鞘,刀光似电。“嗯?”宁白讶异一声,向前一步,出现在江华跟前。就在江华不明所以时,江华手上一轻,狂刀已在宁白之手。江华刚欲伸手夺回,宁白开口道:“不必惊慌,我平生爱剑,也不会夺人之物!”“此刀不凡,从何处得来?”宁白打量着狂刀,问道。“不瞒州主,此刀是一位老伯送我的,说我跟刀有缘。”江华编造了一个理由。“哦?”宁白抬眼看向江华,试图从江华脸上看出什么。“就在和丰城返回时,被方郁介绍,我逃命时迷了路,就转到一位老伯家里,结果要走的时候,他送的!”江华迎上宁白的目光,继续说道。作为一位经常逃课旷课的人,江华编造的本事可不是盖的!宁白将狂刀递还给江华,感慨道:“此等机缘真叫人羡慕!”“老伯可教你刀法?”江华摇头道:“没有,只跟我说最基础的,就是我最应该注重的。”“我想了一天一夜,在加上之前经历的,就觉得出刀很重